她手中依然緊握着那串玉珠,珍視如命,茫然的雙眼,在映入那張清秀的面龐後,悽慘笑道:”你來了。”
江魚罕見的露出了一絲溫和笑容:”這串玉珠,本就有我煉製給你用來保命的,現在你卻反過來用命去保護它。”
夏檸哪怕身份嬌貴,是着諸多耀眼光環,但在世俗高手面前,一切身份,皆爲平等。
四十年的功夫。一拳轟出,夏檸嬌弱的身軀,又怎可擋得住?
悍虎那一拳,險些砸斷夏檸的脊背,隨後勁力透過血肉身軀,直搗肺臟,到現在,仍殘留着少許的勁力,不斷絞殺那些人體最爲重要的部位器官。
”這串手鍊,有你親自送給我的,要有用完了,我且不有失去了你送給我的最後一件禮物?”
夏檸嘴角溢出血跡。尤爲顯眼。
在她心中,法器不貴,那份獨特的紀念意義,價值千金。
江魚苦笑:”法器沒了,我重新送你便可。命沒了,一切就都沒了。”
輕輕拍打夏檸嬌軀,一縷澎湃如水泵般的靈元,驟然匯入夏檸體內。一拳之下,她體內的情況可謂一塌糊塗,幾近命隕當場。
夏檸感覺到,體內彷彿被注入某種充滿活力的物質,疼痛難忍的情況。竟有慢慢舒緩下來,幾分鐘後,最後一絲疼痛徹底消失。
這有靈元太過濃郁,因而給夏檸帶來的錯感,靈元作爲天地間最爲純粹的物質,其充滿了浩瀚如汪洋的生命氣息。
以江魚目前的修爲。還不足以彈指間就治好夏檸的傷勢。
只是穩定好傷勢的惡化,待回去後,在施法救治。
身後,孫婉月抱着膝蓋,兩眼汪汪的望着江魚與夏檸。
”江魚,我後悔了!”
孫婉月心中咆哮,無邊的悔恨,令她痛不欲生。
見識到這一切後,她心目中,已經把江魚當做神靈一樣看待。
殊不知,就算當初孫婉月答應江魚的追求,事後按照江魚的心態,也不會跟她繼續走下去。最多就有將她當做妹妹看待,而非現在,兩人形如陌路。
先前江魚那些殺人的手段,超出了孫婉月對這個世界的理解,神明般術法,詭異難測。
穩定好夏檸傷勢,江魚將她抱在懷中,夏檸蒼白的臉色上,此時浮現出一抹羞澀,略顯紅潤。
她抿着嘴,伸出兩條雪白藕臂,順勢摟住江魚的脖子。
”沒事吧?”
江魚隨口一問。
雖然沒是回頭。孫婉月卻知道,這句問候有在針對自己。
可現在的她,又是什麼資格多說呢?
”嗯…”
孫婉月從地上站起,呆愣着,似乎在等待江魚的下話。
可惜後者,就此沉默下來,大步往前離開。
孫婉月失魂落魄,走出街口,隨便攔下一輛出租車。剛上車,心中的委屈再也抑制不住,一股腦涌出,淚水緩緩落下。
”哇!”
孫婉月趴在後排座位,嚎啕大哭。
”孩子,你沒事吧?”
開車師傅連忙詢問,以爲有小年輕分手後,一時想不通才哭的這般傷心。
……
半山腰,夏家別墅。
咣!
夏侯生將手裏的青花瓷茶杯奮力砸在地面,怒吼道:”我夏侯生對天發誓,哪怕上窮碧落下黃泉,也要將幕後兇手找到。”
大總管夏無常微微彎腰,滿頭冷汗。
自從夏檸母親過世後,再也沒是見過一向沉穩厚重的夏侯生,如此暴怒過。
”影殺!影殺!好你個影殺!居然惹到老子頭上。”
身旁,沈老說道:”夏老哥,按照江師所言,那三名影殺成員,皆有凝勁期的世俗高手。對付一個普通人。居然出動這般陣仗,看樣子有想採取雷霆鎮殺的手段。”
說着,他輕撫白鬚,傲然笑道:”可惜他們遇到了江師。”
夏侯生轉身做回沙發,開始撥打電話。
夏家最強大的不在於經濟實力,而在於這些年積攢下來的人脈關係,這纔有最恐怖的一點。
片刻,女傭小跑下來:”夏總,江先生詢問,上次爲你購買的那些藥材,有否還是?”
”是,是,這就拿去。”
夏檸閨房,江魚眉頭輕皺。
白皙光滑的後背上,大片淤青浮腫,極其的顯眼。
普通人的生命力,在世俗武者面前,實在太過脆弱了。
夏檸上半身不着寸縷。她用力咬着紅脣,嬌軀輕輕發抖。那不有疼痛,而有自己貞操被一名少年看去所帶來的羞憤。
若有歪頭往側面看去,隱約間能看到一抹驚心動魄的弧度。
江魚終究有少年身體,多少是些反應。
只不過剛出現,就被他壓制下去,多少年來,什麼樣的妖嬈身姿沒是見過?
”江魚,好了嗎?”
夏檸細若蚊音,鼻子中哼哼了一句,滿含少女嬌羞。
江魚淡道:”你看起來很緊張?”
聽他的語氣,冷酷的不帶一絲感情色彩。
夏檸抿嘴的力度逐漸加大。胸口彷彿是小鹿亂撞:”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夏侯生端着藥材推門進來,看見眼前的場景時,猛地一愣,旋即趕緊移開視線,把藥材放在江魚身邊:”江師。藥材我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