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那些人就做錯了。”
唐老身軀一抖,剎那之間,似是蒼老了十幾歲。
……
江九荒時隔兩年重返華夏,血洗燕京,殺人滅族。一天之內,人頭滾滾。連滅兩族。消息如颶風席捲般,轟傳天下。
顧長生,許道之。
兩人與江大拿對峙於燕山之上,後被神威嚇退,遠走千里。
聽見這條消息時,燕京震撼。無數名流巨貴們,全都傻了眼,只不過兩年時間,江大拿就強大到這個地步了嗎?
若再放他十年。
是不是一腳要將當世諸國踩下,成爲第一個凌駕在大國之上的強大武者?
”那可是顧長生啊!”
一名家主魂不附體。遍體生寒,整個人滑落倒地,驚恐的說着。
”遙想當年,顧長生帶領隱門橫殺十方武界。宗門封山,流派隱世。就是那些不聽話的合勁大拿們,也斬殺了不少。連着一名準地仙,都被鎮壓在茫茫大山之中,到現在應該化作累累白骨了吧?”
”那是何等威風,何等霸氣,顧老之名,宛若神明!”
感嘆之聲,不絕於耳。
燕京大大小小十幾個家族抱團,組建聯盟,專門針對江魚。既然隱門無用,靠不了別人,那我們就按照自己的方式,來解決這件事。
”隱門不管,大軍不出,華夏是不是代表要放棄我們了?那江大拿,能站到如此高度,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家主們碰面,發現衆人在江魚之前,根本無計可施。
有人提議上門謝罪,求江魚饒他們滿門一命。有人則是堅持寧爲玉碎,哪怕是死,也絕不會對這尊老魔低頭。
如果今日燕京俯首了,以後有世俗武者效仿江魚,是不是代表着他們也要屈服?什麼時候,這個世界是一介武夫說的算了?
”我等就算組建聯盟。又能如何?顧長生和許道之都退了,大家何必又苦苦堅持。什麼千軍萬馬,什麼燕京大盟,他若一劍斬來,誰擋得住?”
開口這人冷笑,視線環顧衆人。
”你嗎?”
”他嗎?”
”還是說,除了我,你們都擋得住那當頭一劍。我這血肉之軀,可不敢與他手中的仙劍爭鋒。”
連續三問,燕京失聲。
消息短短半天時間,燕京盡知,並往着五湖四海擴散。
當世神話,回來了!
……
往日熙熙攘攘,繁花似錦的蘇家庭院門口,今日清冷寂靜。便是有人從門口路過,也是加快腳步,匆匆的走了。
”爺爺,庭院裏好像有人跪着哦。”
聞言。
身旁老者捂着囡囡的嘴,抱起就跑。
”不要亂管閒事。”
他哆嗦的呵斥道。
囡囡不懂世事,滿臉好奇的說了一句讓老者磨骨悚然的話:
”庭院裏站着一個大哥哥,他好像在殺人。”
老者腳下一絆。險些摔倒,又加快了步伐,落荒而逃。那江老魔殺入燕京,人心惶惶。老一輩爲了嚇唬孩子,編造了一個新的惡魔形象。
他殺人無數,彷彿浴血而生,腳踏魔劍,御風而行。便如惡魔般,專門踩着魔劍在頭頂上轉,看見小孩子哭,就出手把他擄走。
聽見這個故事時。
哪怕是嚎啕大哭的小孩,都嚇得止住了哭聲。一個童年陰影,在燕京四地流傳開來,慢慢的,傳入了民間。
後來,那一批長大的小孩子,依稀記得…那人腳踏魔劍,御風而行。
卻說江魚這邊,坐在八仙桌前,懷中抱着一個小女孩。以蘇養年、蘇養月爲首。一衆人等噤若寒蟬的跪在庭院之中。
伸手剝了一顆荔枝,分離了果核,把果肉送到小女孩嘴邊。嘴角溫和的笑容,如鄰家大哥哥般,沒有一絲危害。
”蘇蘇。你說該怎麼解決他們?”
江魚頭也不擡的問道。
蘇蘇膽怯的看了江魚一眼,瑟瑟發抖,不敢接話。剛纔她可是親眼看見江魚彈一彈手指,蘇家便有兩顆腦袋拋起。
韓輕語嘆氣道:”小魚,你嚇壞這些孩子了。”
江魚放開蘇蘇,背手起身,傲然站立。視線在蘇家衆人身上一一掃過,平靜道:”把孩子們帶入廳堂,以免待會兒見了血,嚇壞他們。”
一名風韻依存的高貴婦人。當場嚇得嚎啕大哭,雙腳無力。她磕頭如搗蒜:”小魚,放過我們吧。我們可是親人啊,你怎能對我們出手?”
衆人冷汗如雨。
江魚望着韓輕語把孩子們帶入廳堂,笑容驟冷:”現在你們倒知道我是親人了,當初江家落難,你們怎不念及這血脈親情?要說最惡,非蘇家莫屬。比安家更惡,比韓家更狠。”
當初江魚離開,曾讓父母執掌蘇家。
今天一來。江魚找遍蘇家,卻沒有發現父母的身影。當下輕拍腰間,歸墟頓時出鞘,在衆人頭頂沉浮不定,劍芒吞吐。濃烈的殺氣,令周圍溫度急劇下降,宛如零下般。
”我父母呢!”
江魚攜真元一吼,如庭院炸雷,狂風四卷,煙塵揚起。面前的蘇家衆人捂着雙耳倒地打滾,耳眼、鼻口有血跡流出。
幾名美婦更是當場震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