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道場、街邊…但凡有人的地方,就有這樣的交談。口口相傳下,仙域一夜皆知。
初聞者,無不動容變色。
“怎麼可能,寒曲老祖可是本仙域巨頭之一,一身修爲奪天地造化,如此至尊人物,怎麼可能對別人俯首?”
有人冷笑質疑,沒往心中去。
“可能你們不知道,江九荒,還是從地球而來。好像要隻身攻打仙域,踏平上宗大教。”
“什麼?”
這一人,許多人瞪大眼睛,思緒都停止。
這則消息便如颶風,席捲過仙域每個角落,最後更是流傳成多個版本。
據說劍宮之主,憤怒的斬殺了四五頭獸皇,那一日莽荒山脈獸奔鳥散,無數兇獸匍匐在地,瑟瑟發抖。
好幾位巨頭,傳令要寒曲老祖現身,給衆人一個說法。
平靜了數千年的仙域,因江魚的到來,陷入一片混亂。劍宮之主,更仗劍千里,約戰江九荒於劍宮之上。
大家心中都知道,諸多上宗大教如此憤怒,並不是因爲江魚從地球而來。而是七大仙域天驕,鈞天神域三位神子,全被他斬在世俗。
這是無法解開的血海深仇。
只有鎮殺江魚,或者江魚踏滅那些天宗教派,這段仇怨,纔算作罷。
寒曲老祖對帶着這一層身份的江魚俯首,無疑一巴掌打在,那些門中天驕被江魚斬殺的天宗臉上。
“七大仙域,幾十名天驕同時入世俗,除開寒玉神宮的廣寒仙子外,所有人全北江九荒斬殺。如今寒玉神宮的寒曲老祖又臣服於江九荒,其中蘊含的意思,當真耐人尋味。”
有人猜測道。
所有天宗大教的天驕龍鳳都死了,唯獨你寒玉神宮的廣寒還活着,這怎麼解釋?
聯想到這一點,各種陰謀論都出來了。
……
仙域轟動的時候。
江魚正在寒玉神宮陪着林薇兒幾女,身後寒曲老祖如臨大敵,冰魄神針蓄勢待發。
“收起來吧,我如果想殺你,區區一件破爛靈寶,怎護得住你?”
江魚淡然道。
短短一夜時間,寒曲老祖就揹負千古罵名,成爲整個仙域的罪人。現在又被江魚不留情的打擊,銀牙都快咬碎。
“江道友說笑了。”
偏偏寒曲老祖還要強顏歡笑,心裏盼望着江魚早點滾蛋。
林薇兒目光遊走,掃過寒曲老祖,面色肅然,籠着小手跟在江魚身後。她做夢都不敢想象,有朝一日,寒曲老祖竟畢恭畢敬的跟在自己身後。
江魚橫壓天宗,林薇兒等人與有榮焉,成爲了寒玉神宮核心弟子。
宮素素更被破例提爲長老職位,彌補那幾名被江魚斬殺的天仙長老空缺,不過半月,就搖身一變。
林薇兒目光希翼,緊張的等待江魚回答。
寒曲老祖側目看來,她自然知道江魚和這幾個丫頭關係要好,卻寧願把她們送入寒玉神宮,都隻字未提收她們爲徒。
江魚嘆息搖頭,並未說話。
彷彿心中的某種幻想被打破般,林薇兒明亮的目光,剎那黯淡下來。宮素素臉上,盡是遺憾。
這個主意,是宮素素私底下告訴林薇兒她們。
只要江魚願意收林薇兒爲徒,未來數百年,天仙可期。誰都能看出,江魚身懷諸般神通,各類仙家武學。
對此,江魚看破沒說破。
道不可輕傳。
江魚只是把林薇兒她們看作妹妹,既然她們叫江魚一聲江大哥,江魚也就默認了。
況且江魚始終要離開仙域,不可能爲了林薇兒,一直停留下去。
“你我有緣,離開前,我會賜你一分機緣造化。”
江魚淡然說完,便沉默了。
林薇兒抿着嘴,失落點頭。
“你們先出去吧,我有話要問寒曲老祖。”
江魚站在殿堂,最顯眼處,掛着一副畫卷。畫卷中的女子惟妙惟肖,孜然若仙,一雙美眸靈動出塵,宛如活過來般。
凌霄仙子。
親手開創了寒玉神宮,是七大仙域中,第一批古仙。畫卷之中,即便相隔了千萬年,那絲威壓依然存在。
江魚皺眉。
這是金丹大真君的氣息。
“我果真沒有猜錯,七大仙域曾經出現過金丹修者的蹤跡,只是不知道,她們最後都去哪兒了?”
江魚看着畫卷若有所思。
初入仙域的時候,江魚推演大道法則,更從中捕捉到一絲元嬰天君遺存了不知多少年的道則法象。
不管什麼地方,一旦有人突破元嬰,就會在大道法則中烙下一絲道印。無論過去多長時間,哪怕這名元嬰隕落,道印依然存在。
諸如地球。
如果有元嬰天君到此,在地球大道法則上,就會看見千百道元嬰道印。每一道,背後代表着,地球誕生過一位元嬰。
若是神君親至。
甚至能從無數道印中,發現渡劫仙君在太古年間留下的痕跡。
一顆星辰是否強大,取決於這顆星辰上,誕生過多少元嬰以上的修仙者。
“我且問你,你可知道凌霄仙子等人,最後去哪兒了?”
江魚忽的一問。
寒曲子目光閃過幾分迷茫,凌霄仙子作爲寒玉神宮的開創者,乃是六七千年前的人物,太過久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