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很多人,都只曾聽過江九荒威名,卻不曾見過江九荒其人。
今日橫壓仙域,斬殺天河劍仙等三大巨頭的江九荒,就孤身立在通道入口面前。
相比仙域數十萬大軍,浩浩蕩蕩,彩霞鋪天。江魚這邊,則顯得孤零零,但身上一股撼天動地的氣息,竟把漫天仙神,都壓下。
江魚神采飛揚,青衫震震,背景筆直如標槍,整片天地,都不如他的身影高大。
那些一路尾隨來,喫瓜看戲的羣衆,眼睛睜到最大,瞠目結舌。剎那間,仙域百萬仙姿,盡不如江魚一人。
七十名天仙,垂立於天穹雲端,淡漠的眼神,俯瞰望下。
張張臉動容,震駭到極致:
“他怎敢…他怎敢這樣?”
短暫的沉默,爆發驚天熱論。
看戲者,再看江魚的目光,又與之前不同。
他們心中無限震撼,之前質疑江魚躲起來的人,呆了許久,苦笑出聲:
“我終究還是小看了江九荒的魄力。”
江魚平靜的臉上,不見喜憂,彷彿天地間,就沒有任何東西,哪怕讓他變色半分。
目光掃過。
但被江魚看來的人,無不心驚膽戰,不敢與之對視。
別看他們嘴上如何不屑,但真看見江魚這一刻,紛紛閉嘴,不敢再多說一個字。這可是以孤身之力,斬殺仙域三巨頭的至強者。
天地都似靜止。
一位渾身金光大作,如神芒綻放的身影,宛若太陽般,往前一步,凌傲問道:“江九荒,寒曲子呢?”
所有人都看去。
江魚掀起視線,淡然開口道:“殺你們,何須寒曲老祖,我江九荒站這兒,一根手指就抵得上百萬人。”
這男子笑聲如雷,整個天穹爲之炸響,所有人體內氣血,都一跳。
“好你個江九荒,可惜不是我仙域人,憑你這句話,我就相信,你斬了三位巨頭。我天衍真君平生沒佩服過幾個人,除開天河劍仙外,你算一個。”
百丈金芒中,隱約有一雙明亮的大眼,看向江魚。
江魚似笑非笑:“你入金丹了?”
天衍真君一愣,而後皺眉問:“何爲金丹?”
江魚擡起頭,精芒凝聚,化作一束長芒,宛若天劍般,直射天衍:“連金丹都不知道,也敢自封真君,該殺!”
隨着‘殺’字吐出。
長芒橫天,在虛空拉出數百丈雲霧白痕,直接粉碎天衍真君周身數丈虛空,如刀切豆腐般,穿身而過。
一個觸目驚心的巨大血洞,赫然出現在天衍胸口,連帶着神魂,一起洞穿。
一眼殺天仙。
身旁幾十位天仙,勃然色變,瘋狂地後退,似怕沾染到分毫。
竟是連着半秒,都沒能擋下。
神芒射來的瞬間,金紋帝袍與所有陣法,同時炸裂。
他甚至來不及動用底牌。
無數人,下巴都驚掉。
天仙屍體,從萬米空中墜落,宛若流星般,砸在大地。方圓三十里地動山搖,好幾座千米山峯都被砸塌。
“不成金丹,不爲真君。”
江魚淡淡收回目光,嘴裏輕聲道。
就連他目前,也不敢自封真君,這是對金丹修者不敬,那等舉手投足間,毀天滅地的大真君,豈容螻蟻玷污?
“好膽!”
“放肆!”
幾十人齊齊開口呵斥。
江魚都未理,目光愈發淡然,彷彿沒有一絲危害。偏偏就是這麼一個看起來隨和自然的人,剛纔一眼,就殺了一位陸地天仙。
比起天河劍修,天衍真君,弱了不止幾十倍。
江魚如今神念狂漲,一念間,可籠罩百里。當浩瀚的神念盡數匯聚一點,可比神兵,斬魂切魄,粉碎虛空。
所有人看江魚的目光,已經帶着一絲敬畏。
他的實力,快要強大到,讓仙域忽略他的地球身份。憑他一眼殺天仙的手段,稱爲仙域第一巨頭,也毫不爲過。
而且江魚的年紀,還不滿三十。
坐鎮仙域,睥睨一方的巨頭,誰不是活了幾百年,歷經千難萬險,纔有今日果位?
“你們剛纔不是氣勢洶洶,叫囂着要血洗地球,現在江某來了,你們又不說話了。”江魚微微搖頭。
無人敢開口迴應。
江魚能一眼斬殺天衍真君,自然也能一眼鎮殺他們。
“一人當關,仙神難開,江九荒是我仙域數千年以內,最驚採絕豔的人。若他是仙域人,蜀山仙域一舉躍爲七域之首,都未必不可。”
“這江九荒,當真絕了!”
許多人交頭接耳,數十萬道視線,匯聚在江魚身上。
類似這種交談的,大多數是那些尾來看戲的散修,不屬於任何門派。
“你們說,江九荒能擋住多長時間?”
有人好奇問道。
八大天宗大教,上百宗門流派,整整七十位天仙,戰兵接近百萬。已經是仙域最絕巔的力量,江魚在和整個仙域爲敵。
“江九荒,你如果現在磕頭謝罪,願意種下神魂拘禁,爲我仙域效力,我等可以繞過地球。”
一名身子佝僂,不足一米高的老者,聲音斷斷續續的說着,極爲虛弱,似乎下一刻就會死去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