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閣!
這個佈滿百域,手段通天,斂財億萬的招牌。便像是地球上的‘千達’、‘如家’、‘希爾頓’等大型連鎖酒店,產業遍佈世界。
一座座法陣,如地龍般,匯聚成一個超大聚靈陣,將整棟千金閣,籠罩進去。
裏面元氣如雨落,是外面的十倍、二十倍,哪怕一個普通人,常年生活在這樣仙家福地。
遲早改變體制,洗毛伐髓,開啓修行之路。
通往千金閣的入口處,連綿十里,金蓮鋪地,赤霞滿天。彷彿這裏所有氣象,都在瞬間催活般。
引來無數路過者側目駐足,無不滿臉震駭,好奇萬分。
“地涌金蓮,霞瑞萬道,這是千金閣最高規模的迎客方式,莫非是哪家天君親至?”
有人開口問道。
周圍卻無一人言,而是所有的目光、注意力,都匯聚在幾道少男少女身影。
女子各有千秋,氣質華貴,姑射仙容。或清冷傲慢、或性感多姿、或安靜如水……
男子體態挺拔,眸光燦爛,如有星輝在眼底深處綻放。身上閃耀光芒,顯然佩戴諸多靈寶法器。
每一人,體內修爲強絕百里,撼天動地,連着許多金丹修者,都難看穿。
“長生天域,星斗王家,王星海!”
“星隕天域,無極道場,蕭媚兒!”
“天妖域,虛空吞天蟒,林絕道…”
隨着每念出一個名字,圍觀修士臉上,便越震撼一分。
這些都可是位列天君榜的當代強者,年紀還未過百,半隻腳便已經跨入天君修爲。
相比下,真君榜,在他們面前,宛若笑話般。
“這些人是誰,爲何我從來沒有聽說過,要是年輕強者,如風辰子、葉歡、洪煉辰等人,我應該聽說過名字纔是。”
就有年輕一輩,好奇開口。
旁人不屑冷哼:
“那些人中,除開風辰子、葉歡幾人,其他天驕,給這些人提鞋都不配。”
衆人滿腹疑問,能入真君榜,有着一個硬性條件,那就是年齡絕對不能超過五十歲。
北斗仙域,芸芸衆生億萬,但真正能夠在五十歲之前,凝練金丹的天才,不過千數罷了。
這樣的天才,連給那些人提鞋都不配?
許多人嗤之以鼻,認爲太過追捧他們的身份,誇大事實。
開口那人,笑容愈多,開口道:
“你們別不服氣,雖說他們都是從真君榜上一路走過來,但他們中的每一人,當年位列真君榜,何嘗不是前十前五?”
“如星斗王家的王星河,三十年前位列真君榜第三,指手摘星,翻掌攬月,一身修爲通天徹地。當初洪荒仙台天驕聚會,王星海以一敵十,力奪魁首,更曾受過妖祖召見,進修神君山!”
“又如無極道場的蕭媚兒,不滿三十歲,就凝練出九品金丹……”
當這人娓娓說來,大家目光,變得逐漸震駭起來。
“雖說同爲天驕,但他們之間,始終不是同一代人。當莫千連、柳亦菲等後秀崛起時,這些人早已名鎮天下,超越當代,與一些老怪平起平坐。”
衆人恍悟。
再看千金閣前,那走進去的幾人,兩眼敬畏,再無議論。
這樣的差距,便像三年級,看待高中生般。
接下來,一道尾隨衆人,立在邊緣位置,幾乎沒有什麼存在感的少女,卻引來許多驚豔目光。
女子一襲青色長裙,瀑發高挽,廣帶飄飄,纖細的柳腰,看似巴掌可握。明眸皓齒,朱脣瓊鼻,亭亭玉立的身姿,更顯少女風華。
只不過,她是所有人中,修爲最弱。
同行幾女,表面雖笑意吟吟,但笑容的背後,卻對這個少女,充滿疏遠,以及帶着幾分,幸災樂禍。
“嘶!她怎麼來了?”
有人倒吸一口冷氣,震驚的看着少女。
大家面面相覷。
哪怕衆多天君榜強者進入,這人都波瀾不驚,最多是介紹他們的語氣,多處幾分敬重而已。
 
;“這個少女容貌一絕千古,年紀與那些天君榜強者比起,不算很大,卻初具美人輪廓。可是除了容貌外,少女無論修爲、金丹品質,都不如那些強者。”
大家正是好奇這點。
那人目光閃爍,平靜道:
“少女修爲,的確不如衆多天君榜強者,但是她有着一層大身份。”
大家豎起耳朵,盡皆投目看來,心裏彷彿有着貓爪撓動,更加好奇。
“什麼樣的身份,能蓋過這些天君榜強者?”
那人笑道:
“明族聖女,這層身份夠嗎?”
大家臉上失望,不屑冷哼:
“這些天君榜強者,誰不是大教高足,世家麒子?一個明族聖女的身份,在他們面前,連個屁都不算。”
那人笑容不減,看向開口反駁的人:
“如果在這層身份上,再加一個,江九荒親傳弟子呢!”
一言纔出。
衆人譁然,開口質疑那個人,直接當場愣住。
“哪個江九荒?”
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然而大多數,再看少女目光,與之前相比,已經變得截然不同。
“這北斗仙域,還有幾個江九荒?”
衆人聞聲驚起,勃然色變,現場一片死寂。
……
周圍的議論,自然落到小漣耳中,她恍若未聽,面色清冷,手握離寒斷劍,走入千金閣。
進入頂樓時,已經強者滿席,天驕並列。
其中一位美目嫵媚,身段高挑的華貴女子,立在人羣中間,宛若衆星拱月般,大半視線,都集中在她一人身上。
華貴氣息,威逼衆人。
只是往那兒淡然一站,滿堂強者,盡皆低眉。
女子身着薄紗黑裙,千般風情,體態曼妙,嘴角含有笑意,輕輕擡起一條手臂:
“請諸位落席恭候!”
這時,一道身影站起,看向女子:
“千絕,你廣邀我等,不就是在衆多天才中,尋個第一,結爲道侶。別以爲我們不知道,你在打江九荒的注意,你情投,人家未必意合!”
衆多強者笑意滿面,看向千絕。
千絕玉首粉紅,面露嬌羞:
“奴家一生,修爲、天資、容貌、身材都不弱於人。江道友若是不願意,奴家自有着法子,讓他點頭,甘願爬上奴家牀榻。”
又有人笑道:
“千絕,我看你不是喜歡江九荒,而是饞他的仙品金丹吧?”
衆強者拾杯飲酒,視線四顧,這種場合下,大家身上傲氣,或多或少收斂了些。畢竟大家修爲,差距不大,同列天君榜,誰也不見得比誰厲害多少。
“大家請坐。”
千絕雖一顰一笑,盡顯風情,卻在言談之間,充滿大家氣質。
衆人嘴上調侃,無非是私交關係甚好,開幾句玩笑。要真冒犯一位堂堂妖祖子嗣,再給他們十個膽子,都未必敢。
小漣隨同衆人進入,正準備落座。
一道聲音不合時宜,冷冷傳開:
“等等!”
衆人挑目,嘴角似笑非笑。
千絕皺眉:
“洪道友,可有何事,不妨坐下說?”
洪問仙徐徐站起,看向小漣:
“我等同列真君榜,落席而坐,自然不算什麼,洪某也無話可說。但一個小小明族聖女,連着真君榜都未入,有何資格,與我等同席?”
衆人目光,立刻匯聚在小漣身上。
幾無人言,大家一臉戲虐笑容看來,洪問仙的同胞弟弟洪煉辰,就是被江九荒斬殺。
“我受千絕小姐邀請赴宴,而非你洪問仙,我落不落座,與你何干?你要是羞於與我同席,大可以起身離開。”
小漣擡眼,冷冷吐出一句。
剎那間,衆人一愣。
洪問仙臉色驟變,當空一指划來:
“放肆!”
長芒驚至,虛空扭轉,只見小漣整個人,倒飛出去,鮮血染紅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