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縱橫五千年 >第九百六十章 我替主子傳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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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他們進來吧,曾經的故友敵人,都漸漸少去,能放下的、放不下的,這麼多年,也都放下了。”

    江少奇名人呈上好酒好菜。

    孫婉月、韓晨、陸妃等人,推門進入,比起當年,今日的他們,各踞高位,身家億萬。

    昔日的孫婉月,已是一個四十多歲出頭的美嬌娘,雍容華貴,落落動人。

    她身邊跟隨着一位十多歲少年,身上氣息流轉,赫然跨入練氣期。

    “江叔叔好!”

    少年鋒芒盡斂,身姿筆直如劍,不卑不亢,自幼受到良好教育。

    “以前的孫大美女,已經爲人良母,幾乎掌管着江北省市大大小小,所有電視臺欄目。”

    江姿悅重拾笑意,溫婉開口,伸手摸了摸少年的頭,塞下一件法器。

    陸妃明眸皓齒,欺霜賽雪,舉止間,有豪門風範。

    在她身上。

    江姿悅彷彿看見了陸依依的影子,報以一笑,與之握手交談。

    韓晨則是落座江少奇身旁,感慨道:

    “二十年,我等再見,你已經爲西南江主,隱門副主,高踞其位。”

    幾人如老友不見,敞胸笑談。

    江少奇笑聲洪亮:

    “你也不弱,身居其司,最多十年,可在進一步。”

    韓晨扼腕嘆氣:

    “若是見他,替我當初的年輕氣盛,配個不是。”

    衆人各有心事,長吁短嘆,嘆那歲月幽幽、嘆那世事境遷。

    ……

    南天道場,試煉大廳。

    江魚抱着韓笑,穿梭來往酒席之間,宛若郊遊,正對着一隻奧龍下毒手。

    “大哥,我孝敬你。”

    韓笑兩隻小手,端着碩大海碗,學的有模有樣。

    “哈哈,好說,好說。”

    江魚同樣舉杯,兩人同飲,不時一個爆慄瞧在額頭,疼的韓笑眼淚汪汪。

    鎮海老祖則笑眯眯,籠着手,跟在兩人身後,不時許下好處,威逼利誘,讓韓笑拜他爲幹爺爺。

    “切,臭老頭,你一點修爲都沒有,怎麼拉得下臉,讓我做你孫女,我豈不是喫虧。”

    鎮海老祖震聲大笑:

    “丫頭,老祖我可是厲害着呢,我倒想聽聽,什麼樣的修爲,纔有資格讓你做本老祖的孫女?”

    韓笑若有所思,打算說出一個修爲,嚇退鎮海老祖,讓他斷了念想。

    “嗯…想做我爺爺,至少也得是先天修爲,你能嗎?”

    江魚和鎮海老祖,齊齊一愣。

    似乎先天,已經是韓笑這小丫頭,能夠幻想出的最高境界。

    “就這樣?”

    鎮海老祖宛若聽錯般。

    韓笑點頭:

    “切,還裝出一副不屑的樣子,你恐怕連一個十幾歲的練氣高手,都打不過,還吹牛皮呢。”

    韓棟板臉,冷聲呵斥:

    “笑笑,不得放肆,我怎麼教你長輩禮儀?他哪怕再沒有修爲,也年長你,下次再讓我聽到,撕爛你的嘴。”

    韓笑縮了縮頭,唯獨怕她這個哥哥。

    “哈哈,有意思,多少年,沒有人敢對老祖我這樣說話了。小丫頭,本老祖一定要讓你拜我爲爺爺。”

    江魚嘴角含笑,目光微垂,端杯自酌。

    鎮海老祖好奇問道:

    “丫頭,爲何你非要找一個先天修士,做你爺爺。莫非先天寵你是充,本老祖寵你,就不是寵了?”

    江魚舉目。

    韓笑忽的就沉默,片刻這纔開口:

    “很簡單啊,許多人都欺負我和哥哥,有些人,連憶思姐姐都不敢招惹。只要有一位先天,他們就不敢欺負我們了。”

    鎮海老祖愣住,目光閃爍,小聲自語:

    “原來是這樣啊。”

    接下來,韓笑跟隨韓棟一起,擠入人羣,前往試煉。

    鎮海老祖不解:

    “江主,你爲何還不動手?老奴都快忍不住,宰了那些阿貓阿狗。”

    江魚低頭彈袖,淡淡迴應着:

    “我倒想看看,有幾人毀我傳承,殺我故友。看來當年,江某人還是心慈手軟,留下太多禍害。”

    鎮海老祖心驚。

    他從未見過江魚這一面,平靜的雙眸,宛若天道高懸,無喜無悲。泯絕一切感情色彩,彷彿神靈俯瞰芸芸衆生。

    明明江魚身上,一絲氣機都不曾外放。

    但鎮海老祖,卻感覺到心驚肉跳,何嘗不知道,這是殺氣凝聚到一定地步,干預現實。

    若真要殺絕。

    只怕這地球百國,無幾人潔身,難不成,江魚還打算,殺盡仇敵方休?

    很快。

    就見試煉中心,人聲沸騰,一道身影橫飛而出,撞塌大片酒席,落在地上。

    正是韓棟。

    人羣四散,一道穿着名貴,氣宇軒昂的年輕男子,帶領衆人走出。

    “韓棟,別以爲有江憶思爲你做靠山,你就能得罪本少。”

    與之一起走來的,還有江憶思、黃洞言、鄭睿琪等人。

    江憶思臉色難看,眯眼望着那個年輕男子:

    “胡長帥,你不要太過分,若是我母親知道,便是你師兄,都保不住你。”

    胡長帥。

    正是江魚那日在江家別墅門口,見過一面的南天道場弟子。

    黃洞言幾人,滿臉戲虐笑容,一個字都沒說出。

    胡長帥冷哼道:

    “哼,你母親只不過是我南天神子,衆多妻妾之一。就算她知道,又能如何,這整個南天道場,都是我等地盤。”

    江憶思臉色難看,身上氣息流轉,似下一刻,就會出手般。

    然而片刻,但見她體內氣息,緩緩斂起。

    “哥哥,你沒事吧?”

    韓笑攔在韓棟身旁,眼淚提溜溜打轉。

    “兩個練氣螻蟻,我一隻手就能碾碎。”

    胡長帥不屑開口,周圍衆人,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是啊,韓棟,你難道不知道,江憶思都是靠南天道場庇護。就算胡兄殺了你們,江伯母知道,也沒有任何辦法。”

    黃洞言笑容堆滿,一副爲他好的樣子,好心勸說。

    “你給胡兄道個歉,胡兄大量,未必不能饒你。否則胡兄如是失手,廢掉你們的修爲,也屬於意外。”

    又有人笑着開口。

    胡長帥高傲開口:

    “這樣吧,既然有人開口爲你們說話,只要你跪下來,給我磕個頭,賠幾句不是i。這一次,我便饒了你們兄妹。”

    幾人之間的仇怨,向來已久。

    只是今天因爲試煉中的幾句口角,就被徹底引爆。

    江憶思緊抿紅脣,對韓棟兄妹,投來歉意眼神。

    胡長帥雖只是南天道場,一名普通弟子,卻是與南天神子關係親密,平日身份地位都極高。

    韓笑忍淚,孤零零的站在韓棟身前,四周衆人退散,顯露出巨大空地。

    許多人都心知,雲城南天道場負責人,都與胡長帥關係密切。誰敢出頭,無異自絕未來。

    “胡長帥,我哥哥只不過以前得罪過你,你就處處刁難。江帥主此刻就在南天道場,你怎麼不去爲難江帥主?”

    胡長帥冷笑連連:

    “我自然不敢爲難江少奇,但對付你們兩隻螻蟻,輕而易舉。”

    這時。

    一道佝僂身影,擠開人羣,如入無人之地,徑直的來到韓笑身前。

    “你怎麼來了,快走,不關你們的事情。”

    韓笑着急開口,小手推搡着鎮海老祖,似害怕將之牽扯進來。

    要知道,胡長帥便是江憶思,不敢招惹的少數人之一。

    鎮海老祖笑容盡斂,面色陰沉如水:

    “哦?這世上,還沒有本老祖去不得的地方。本老祖只是過來,負責傳遞一句話。”

    衆人齊齊一愣。

    黃洞言、鄭睿琪、江憶思等人,好奇看向鎮海老祖。

    “什麼話?”

    韓笑也滿臉疑惑。

    鎮海老祖平靜開口:

    “主子讓老奴過來告訴這幾個小傢伙,跪下給韓笑兄妹磕頭道歉,否則斬其滿門,滅其道場!”

    一言才落。

    滿堂死寂,所有人都以爲,自己聽錯。

    包括韓笑,也在此刻瞪大雙眼,看鎮海老祖的視線,如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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