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心兒。”白流川低沉的聲音傳來。
“白教授,你忙嗎,你在哪?我想去找你。”墨心兒直接問道。
白流川沉默了幾秒,緩緩開口:“抱歉,心兒,我現在不太方便。”
“那你幾點方便,我可以等你。”墨心兒語氣有些急,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頓了頓,繼續道:“白教授,抱歉突然打擾你,但我真的有急事想要找你瞭解。”
又是一陣沉默之後,白流川再次開口:“我在家裏,你過來吧。”
“好,謝謝。”掛了電話,墨心兒腳踩油門衝了出去。
白流川正坐在書房的書桌前,他將手機放在桌子上,看來墨心兒已經知道查到了沈凌汐的行蹤,所以纔會如此焦急的來找他。
他擡眸看向面前的手下,吩咐道:“帶沈凌汐去心兒那個手下的家裏,恢復那個男人的記憶。”
“是。”屬下回道。
“還有,把沈凌汐僞裝好,別讓任何人發現她的真實身份。”
“是,屬下明白。”
男人立刻轉身走出書房。
一旁私人醫生小心翼翼的給白流川的手掌消毒,塗藥,包紮,看着他冰冷的臉色一個字不敢多問。
“少爺,好了。”私人醫生小聲道。
白流川睨了一眼自己纏着白色紗布的手掌,緩緩開口:“下去吧。”
不久後,墨心兒到達白氏莊園。
白家的管家站在門口迎接,墨心兒從車上下來。
管家恭敬的道:“墨小姐,您來了。”
墨心兒點點頭:“你好。”
“少爺讓我帶您進去。”
“麻煩了。”
“墨小姐客氣了。”
管家帶領着墨心兒來到書房。
白流川靠在桌子上,一隻手撐着額頭,閉目養神,神色看上去有些疲憊。
管家開口道:“少爺,墨小姐來了。”
聞言,白流川驀然睜開雙眸,擡頭看向墨心兒,隨後溫柔一笑,說道:“心兒,你來了。”
墨心兒微微一笑道:“白教授。”
白流川站了起來,繞過桌子,走到沙發旁,指了指一旁的沙發,說道:“坐。”
“嗯,好。”墨心兒回道,然後走到沙發旁坐了下來。
白流川坐在她對面,柔聲問:“要喝什麼嗎?”
“謝謝白教授,不用了,我不渴。”墨心兒擺擺手,又道:”白教授我有件重要的事想要問你。“
白流川看向管家,吩咐道:“你下去吧。”
“是。”管家走了出去。
白流川再次看向墨心兒,臉上帶着一抹歉意,開口道:“對不起,心兒,是我管教屬下不嚴,給你造成麻煩了。”
墨心兒看着白流川:“你都知道了?”
“沒錯,我都知道了,琳菲跟我的手下合謀抓了你公司的人,改變了他的記憶,給你的公司造成了麻煩。
我已經派那個手下去你那名員工家裏解決了,他很快就會恢復了,等回來之後,我會重罰她的。還有琳菲,我也會處罰她。”
白流川無奈的笑笑,回道:“出了這樣的事,我怎麼好意思見你,不過,心兒你放心,以後再也不會出現這種事了。”
墨心兒點點頭,回道:“謝謝你,白教授。對了,那能不能在他恢復的情況下,讓他忘了這兩天發生的事。
我怕他醒來之後,知道自己被改變記憶過,知道自己做了對不起我的事之後,會難過,會接受不了。”
“心兒,這些事,我建議還是讓他記着的好,如果你現在讓他忘了,等萬一他哪忽然又想起來了,你這樣擅自抹殺他的記憶,就不好了。”
墨心兒仔細想了想,覺得白流川說的也有道理。
她雖然是爲夜行好,但是擅自抹殺他的記憶,這與白琳菲她們做的事又有什麼分別。
墨心兒點點頭,表示認可:“白教授,你說的有道理,那還是不要讓他忘記了吧。”
頓了頓,她面色依舊疑惑,還是忍不住問道:“白教授,我還是想知道,你手下爲什麼會有這種人,爲什麼要做改變記憶這種事情?”
白流川看着她,思慮片刻,緩緩開口:“心兒,不用這樣質疑的眼神看着我,生活在大家族裏的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則。
有優於其他人的勢力,才能活的穩妥,這點.......你應該很清楚不是嗎?”
“秦北墨手裏的黑暗勢力怕是更多吧!登上第一大家族家主之位,他手上沾的血只會比其他人更多,或許你也親眼見過,但你一定沒有質問過。”
墨心兒緘默。
白流川說的沒錯,九爺手裏有着更多更神祕的勢力,他做的許多事對普通人來說的確更可怕。
她也知道他對付對手時的殘忍手段,所以剛開始的時候她那麼怕他。
豪門家族水深似海,每個人看起來風光無限,實際上也是危機重重,若沒有自己勢力,結果不是被打壓,就是被幹掉。
這樣想來,墨心兒雖然不能認可,但也能理解白流川,這就是這個圈子的生存法則。
她開口道:“還真是,我一直把你當成教授,都忽略了你也是大家族中的人,也需要有自己的勢力。”
“是的。”白流川注視着她:“心兒,有時候我也是身不由己,希望你能體諒。”
“不,白教授,你不用這樣說,我能理解你,其實這本就是你的私事,我原本就就無權過問的,只是因爲涉及到了我身邊的人,我有些着急了,抱歉。”
“是我該道歉纔對,沒管好自己的手下。”
帝國集團。
秦北墨開完會從會議室出來,向辦公室走去。
席烈跟在一旁。
走進辦公室,秦北墨將一疊文件放在桌上,忽然開口問道:“心兒那邊有什麼情況?”
席烈擡眸觀察了一下秦北墨的臉色,纔開口:“九爺,小姐剛剛出去了。”
“去哪了?”
“.......去了白家.......應該是去找白流川了。”席烈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