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一念淮水過蘇城 >第400章 像極了曾經的你
      白蘇的眼睛裏全是淚水,白蘇看了傅景淮一眼,再次將自己的頭埋了進去。

      傅景淮慢慢的走到了白蘇的面前,他彎下身子,故意的將白蘇的頭擡了起來。

      “白蘇,看着我。”

      白蘇想要躲閃。

      傅景淮再次看着白蘇說道,“白蘇,對不起,但是這件事情我會給你處理好。”

      白蘇看向了傅景淮,沒有回答。

      但是她也沒有再哭了。

      一般情況下,她只是躲在背後哭,可是當真正的有人來到她身邊的時候,她就沒有辦法再哭了。

      不是特別能示弱,是她的弱勢。

      白蘇擡起頭來的時候,掙脫了傅景淮的束縛,然後揚起了胳膊便將自己臉頰上的水都擦乾淨,認真的看着傅景淮說道,“傅景淮,你和慕晚晚是沒有離婚是嗎?我現在其實是你的第三者,你是我婚姻的第三者,我是你婚姻的第三者的話,那我們別彼此禍害了好嗎?”

      傅景淮認真的看着白蘇,他看着白蘇太難過,他都沒有什麼辦法來安慰她。

      “不是,你不是第三者。”

      傅景淮再次看向了白蘇,說道。

      白蘇看向了傅景淮,“傅景淮,你是不是一個精神不正常的人?”

      傅景淮被白蘇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問的有些楞,他看着白蘇怔怔的看了好一會,才和白蘇說道,“我的精神很正常。”

      “那你看着我的臉。”

      白蘇此時其實是沒有穿衣服的。

      但是面對着傅景淮的時候,她已經不知道爲什麼不在乎這些了。

      她的腦海中只是有着很多堅定地想法。

      她是一個成年人,又不是一個聖母一樣的心情,所以有些事情她有着自己的判斷力的。

      白蘇之前的時候被慕晚晚堵在了家裏,慕晚晚讓她離開,說她破壞了她的家庭,當時白蘇是信了的。

      可是後來,白蘇在感覺到傅景淮的難過,在和傅景淮的相處中,她覺得自己越來越瞭解這個男人,甚至有些是無法用理智解釋清楚的。

      例如……她爲什麼會對傅景淮一二再再而三的無法抗拒。

      哪怕有一堆人來阻撓,哪怕她反覆用自己的理智勸告!

      而今天這些事情,她能夠看得出來,慕晚晚是在演的,她被人算計了!

      傅景淮看着白蘇的臉龐,他深邃的目光盯在白蘇的臉上,認真的看着白蘇。

      白蘇仰起頭來,緩緩開口,“你看着我的臉熟悉嗎?我的臉沒有整容過,我的臉就是這麼一張正常的臉,你還覺得我和你的妻子像嗎?我和你的亡妻像嗎?”

      白蘇問完這句話的時候,傅景淮看向了白蘇,他的眼神中看起來無比的認真誠摯,和白蘇說道,“你不是和我的亡妻長得像,以前我以爲我的妻子死了,但是我今天才發現,其實她並沒有死,你就是她!”

      傅景淮說着,“如果你不信的話,我可以帶你去看照片。”

      “不用了,我相信你。”

      白蘇的語氣中也充滿了篤定。

      “那你認真回答我,你和慕晚晚離婚了嗎?你是自由的嗎?”

      “我是自由之身。”

      傅景淮再一次回答道,“只是礙於慕晚晚公衆人物的身份,我沒有公開和她的離婚,所以對你纔會造成這一的影響。”

      雖然他不愛慕晚晚了,但是畢竟曾經的時候還有過對過去的一點點情誼在,傅景淮雖然不愛慕晚晚,但是希望慕晚晚過得好。

      但是現在看來……他顯然錯了。

      白蘇在聽完這些之後,脣角掛了一個無奈又滿意的笑容。

      看着傅景淮靜靜的點了點頭,和傅景淮說道,“好,我知道了。”

      “傅景淮,你不用擔心我了,我沒事的,你現在可以出去了,我自己洗好澡會主動的走出去的。”

      傅景淮看着白蘇,他盯着白蘇臉上的神情盯了很久,然後才慢慢的走了出去。

      白蘇再次走入花灑下面的時候,水順着她光潔的身體便流了下來。

      白蘇閉着眼睛感受着水流,以及她身上的傷口傳來的微微疼痛。

      她沒有洗很久,便擦乾了身體,吹好了頭髮,然後又換上了傅景淮給拿過來的衣服。

      如果不是身上臉上的傷在提醒着她剛剛過去的時間裏發生了什麼,她險些就覺得自己是一個十分乾淨整潔沒有丟掉尊嚴的人了。

      白蘇靜靜的穿好衣服之後,便打開了浴室門走了出去。

      此時的傅景淮已經換掉了他剛剛因爲擁抱白蘇而弄溼的衣服,他慢慢的走到了白蘇的身邊,拿着琳達買回來的藥招呼着白蘇。

      “來,我幫你擦拭一下傷口。”

      “好。”

      白蘇輕輕地笑了笑,那個笑容看起來格外的輕鬆。

      她慢慢的坐在了傅景淮的旁邊,伸出手來讓傅景淮擦拭着傷口。

      傅景淮先給白蘇的每一個傷口消毒,消毒的時候,酒精是會讓傷口很痛的。

      傅景淮已經很小心翼翼了,但是他也知道白蘇還是會疼。

      但是,始終白蘇就另外一隻閒着的手在擺弄着旁邊茶几上放着的一盆綠蘿,不曾見她咬牙。

      等到都擦拭完傷口之後,傅景淮便又給白蘇開始塗抹着創傷藥,白蘇更是沒有一點痛的感覺似的,依舊擺弄着花草就忍過來了。

      甚至用這段時間,還剪了幾枝綠蘿的藤蔓給他擦在了花瓶裏。

      “不疼?”

      傅景淮在給白蘇上完藥之後,終究沒有忍住還是一邊收拾着東西,一邊問了一句。

      白蘇將自己傷口最多的手遞給了傅景淮,“這麼多傷口,你覺得會不疼嗎?”

      “那爲什麼不咬牙,不哭,甚至一點反應都沒有?”

      “因爲我哭沒用,咬牙沒用,這些都不能立刻讓我的傷口痊癒。”

      白蘇說這一句話說的風淡雲輕。

      但是卻讓傅景淮愣住了。

      傅景淮拿着醫藥箱站在那裏,久久的注視着白蘇,認真的看着白蘇。

      白蘇見到傅景淮的表情,不由得問了一句,“怎麼了?爲什麼要這麼看我啊。”

      她疑惑的把花瓶插好之後,漫不經心的問着。

      傅景淮說道,“白蘇,你之前的時候就是這種性格,你剛剛說那幾句話的形態,像極了曾經的你。”

      白蘇噗嗤笑了一聲。

      “我就是我,怎麼還像極了曾經的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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