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認真的看着傅景淮說了一句,“你的外婆怎麼樣了?”
“年紀大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去世,目前醫生給的判斷是身體有些器官已經老化嚴重,上一次癌症化療也無法做全面,半年內會出現反覆,可是家裏人都覺得她年紀大了,不能再折騰了。”
白蘇問,傅景淮就答。
倘若白蘇不問,傅景淮也不會回答這些。
說完這些之後,白蘇微微的低了一下頭的,然後再看向了傅景淮,和傅景淮說道,“傅景淮,我們離婚吧。”
說這句話的時候白蘇並沒有賭氣或者是說什麼過分的話,她十分認真地盯着傅景淮,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看起來也是十分的深思熟慮的樣子。
只是傅景淮的眉頭卻擰的緊緊地,他皺着眉頭看着白蘇。
“爲什麼?”
“在短時間內,我不希望老人再折騰了,如果你們兩個爲了我的事情僵持的話,會浪費掉這本來就寶貴的時間的,不如我們離婚,你帶着外婆好好的體驗這人間一趟。”
傅景淮聽着白蘇說這一段話的時候,始終目光都是盯在了白蘇的身上的,她認真的盯着白蘇,能夠看得出來此時的白蘇並沒有說謊,是她本心裏就是這樣想的。
傅景淮伸手將白蘇攬入了懷中,認真的看着白蘇說了一句,“我已經和你說過了,這件事情由我來處理,就自然的由我來處理。”
傅景淮堅定地看着白蘇。
白蘇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反應,她其實是能理解傅景淮的左右爲難的,所以她就希望能做好自己要做的事情,來幫傅景淮分擔。
傅景淮的話,卻又讓她無比的感動。
“好了……”
傅景淮看了一眼時間,“你選擇自己先回去,還是選擇我送你回去。”
“當然選你送我。”
白蘇這句話剛說出口,結果,傅景淮的手機就響起來了。
能聽到電話那端又在告訴傅景淮,“老太太醒了。”
白蘇無奈的笑了一下,原本讓傅景淮送她回去也是一句玩笑話,現在連玩笑都說不成了,白蘇無奈的笑了一下,讓傅景淮趕緊進門了。
傅景淮走進了時家之後,白蘇便又回頭準備上車離開,結果,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就發現時歡又出現了。
白蘇擡頭看了一眼時歡,“好巧。”
她知道時歡是故意來的,她也故意的和時歡說了這麼一句。
時歡卻揚起了嘴角說道,“你這個人真是太賤了,陰魂不散。”
說完這句話,白蘇就像是沒聽見一樣,甚至都沒有迴應時歡這句話,她直接上了車就趕緊離開了。
第二日,白蘇正常去公司上班。
她白天的時候在公司處理了一下這邊的事物,周總那邊的事情還算是進行的比較順利了,她就沒有再過太多精力去問,都教給自己的祕書在盯着了。
本來,白蘇還挺開心的上完了班就去喫飯的。
嚴霆的公司有食堂,且食堂的食物味道還可以,重點是離得很近,所以白蘇一般午餐都是就近解決的。
“白總真是好簡樸,竟然和員工們一起喫這些東西。”
白蘇擡起頭來看了周黎一眼,“周總不也是?”
剛說完這句話,周黎就笑了一下,“我當然不是了,我可是過來給白總道喜的。”
周黎給白蘇道謝,白蘇一點都不相信。
“什麼喜?”
白蘇還是擡起頭來問了一句。
周黎笑了一下,看着白蘇,“喏。”
她直接便把手機遞給了白蘇,然後和白蘇說道,“這個資料特別一手,白總您快看看,對您的感情特別有幫助呢。”
照片中是一組小孩子的照片,男孩很高,眼神冷酷,他的目光中帶着嫌棄的樣子正隨便的將一個頭紗遞給了小女孩。
而小女孩就破涕爲笑了,她穿着婚紗,看着男孩。
即便是沒有人解讀,也是能看出來這對人在玩扮家家的遊戲的,男人這些年的長相沒有大變化,白蘇自然是明白的是傅景淮。
而女孩這些年肯定要變化的,小時候的女孩胖嘟嘟的,加上年齡又比傅景淮小很多,白蘇實在是猜不出來是誰。
“白總,你不想知道這個小女孩是誰嗎?”
白蘇擡頭看了一眼周黎,“你想說的話,你就說好了。”
她吃了幾口蘑菇,又喝了一口湯,開始收拾自己桌子上的餐具,然後準備站起身來。
見到白蘇要走,周黎似乎有些着急的樣子,她忙的說道,“這個小女孩叫凌歡。”
白蘇聽到凌歡這個名字的時候楞了一下的。
只是因爲這個歡字。
隨即,她就又和周黎回了一句,“不認識,也沒興趣知道。”
傅景淮的過去,就是他的過去。
而傅景淮的現在,她才希望擁有,共同度過。
說完這句話,白蘇就背對着周黎往前走了。
可是,她走了幾步之後,周黎就在身後大聲的又和白蘇說了一句,“凌歡你不認識,那時歡認識不認識,凌歡生下來喪母,3歲被時家領回了家,她的母親是傅景淮媽媽的生前好友。”
這些話,周黎就像是在背誦一般全都清晰的告訴了白蘇。
白蘇一下子就愣住了。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轉過身來看向了周黎,和周黎說了一句,“那又如何?周小姐,你前段時間不是還想從傅景淮身上下手嗎?現在呢……”
“現在我不需要了,因爲我發現有人來替我收拾你了。”
周黎一點都不掩藏自己對白蘇的討厭,看着白蘇輕笑說道。
白蘇目光清冷,冷笑,“那周小姐高興的有些早了,除了我自己能和我自己過不去之外,此時沒有人能收拾我的。”
周黎輕輕一笑。
“是嗎?那傅景淮的身上有婚約,人家真真正正的正牌初戀難道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