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信封裏多了幾個字,叫‘少一點油腔滑調’,多一點‘情感表達’。
傅景淮欣喜地拆開信封,然後看到是這個內容,臉色直接陰沉了下來。
“什麼叫多一點情感表達?”
傅景淮憤憤地想,他簡直是要抓狂了。
他直接把白蘇的回信撕碎了。
但是他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好在發泄了之後,轉了個圈,又繼續坐在房間裏給白蘇寫信。
接連又寫了十幾封,沒有一封沒有讓他滿意,傅景淮簡直都要被這個逼瘋了,紙簍裏的紙已經被傅景淮全丟滿了,他又將一張信紙揉吧揉吧,丟盡了紙簍。
如果讓他去收購幾家公司,做複雜的財務驗算,那是輕輕鬆鬆的事。
他傅景淮什麼時候追過女人?!
竟然還要讓他寫情書,簡直就是笑話!
“不寫了!”
傅景淮重重拍了下桌子,站了起來。
寫情書啊,唱首歌啊,這類事實在太煩人了,傅景淮完全做不來。
傅景淮看着眼前的紙簍,越看越生氣。
接着他將紙和筆放好,拿出了手機撥通了祕書的電話。
“我現在在歐洲,一會我發給你一個位置,你安排幾個人幫我盯一下,一旦發現白蘇的行蹤趕緊向我彙報。”
傅景淮決定直接去找白蘇,他實在玩不了這種躲貓貓的遊戲。
“您是要讓我盯白小姐的行蹤?”
祕書有些疑惑地又向傅景淮確認了一遍。
只是,這句話剛剛說出口,祕書便後悔了,趕緊又補充了一句“收到”之後,便開始去安排這件事。
果然,沒過多久,白蘇穿着一件梔子花瓣的長裙,帶着一副遮陽鏡直接出現在了書館。
在詢問了老闆有沒有信件之後,她找了個位置便坐下了。
她隨便從書架上拿出了一本書,點了杯咖啡,開始悠閒地看書。
一直到中午,白蘇低頭看了看時間,又向前臺的老闆詢問有沒有信件。
老闆禮貌地搖搖頭,白蘇低頭看了看時間。
按照道理,這個時間傅景淮的信件應該早就送到了,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的信件就是遲遲不來。
白蘇的眉頭微蹙,思考了一下也想不明白,接着除了飯館找了家餐廳隨便吃了點東西。
派去盯着白蘇的人實時都在向傅景淮彙報着白蘇的動向。
當他聽說白蘇向書店老闆詢問了兩次信件的事的時候,嘴角不自覺地浮現出一抹得意地微笑。
“好了,我知道了。你們繼續盯着,等白蘇回了住的地方,再向我彙報。”
傅景淮接着安排人員盯緊白蘇的動向,下樓,他同樣吃了個午飯。
香榭繽紛書館,白蘇吃了個午飯之後又回了這裏。
整整一天都沒有收到傅景淮的信件,白蘇在下午的時候忍不住又寫了一封信寄給了傅景淮,可是這封信就像石沉大海一般,傅景淮仍沒有回信。
奇怪!
白蘇的眉頭皺的更緊。
她的心裏竟開始隱隱有些擔心傅景淮。
一直到下午4、5點鐘,白蘇還是沒有傅景淮半點消息,最終她還是沒忍住,撥通了酒店的電話,詢問了一下傅景淮入住的情況。
既然傅景淮沒什麼事情發生,而又沒給她回信,這隻說明了一件事,傅景淮壓根就不想給她回。
打完這個電話,白蘇也看不下去書了,將書放回原位之後,直接走着回了新住的酒店。
她的心裏還在想着傅景淮的事,所以她絲毫沒意識到身後有人在跟蹤她。
“傅總,白小姐已經回了酒店,酒店的地址是……”
祕書安排的保鏢向傅景淮報告了白蘇的位置。
傅景淮嘴角得意的笑容更盛,直接向白蘇入住的酒店趕去。
白蘇剛剛洗完澡,房間外的門鈴聲便響了起來。
她透過貓眼疑惑地向門外看了一眼,可是房間外並沒有人。
白蘇以爲是按錯了門鈴,正準備離開,緊接着門鈴聲又響了起來。
她接着又透過貓眼看了一眼,外面還是沒有人。
就在白蘇第三次轉身要離開的時候,門鈴聲如約而至。
“這是誰在惡作劇!”
白蘇一下就生氣了,氣沖沖地打開門。
可是,當她打開門看到眼前男人的一瞬間,她的怒氣瞬間全消,轉而是直接愣在了原地。
“你怎麼找到這裏來的?酒店的前臺說你一直在酒店房間啊。”
白蘇忽然就懵了,隨口說了一句。
“哦?你還給酒店打電話了?”
傅景淮裝作完全不知道白蘇打電話這件事,故意向白蘇問了一句。
“啊,就是想問問你退沒退房,如果退房了我好搬去你那個酒店住。”
白蘇趕緊找了個理由想搪塞。
但是傅景淮臉上寫滿了不信,半倚着門框,饒有興致地看着白蘇。
“那個,沒什麼事了你就回去吧,我也要睡覺了。”
說着白蘇就要把傅景淮關在外面,但是傅景淮的胳膊還抵在門框處,只見傅景淮直接一個閃身,直接進了白蘇的房間,一手拖住白蘇的蠻腰,另一隻手直接關上了門。
“既然你想睡覺,那我們一起睡覺吧。”
說完這句,傅景淮將白蘇環腰抱起,直接丟到了牀上。
白蘇生氣地看着傅景淮,咬牙切齒。
她真的拿這個男人一點辦法都沒有,不遵守規則,還任性妄爲,一點情調都沒有。
這樣想着,她惡狠狠瞪了傅景淮一眼。
似乎看穿了白蘇的想法,傅景淮也不多言,直接用手捏住了白蘇的下巴。
就在白蘇正準備掙脫之際,傅景淮緊緊鉗制住白蘇的雙手,他的脣直接覆了上去。
這個吻,懲罰意味十足。
“唔……”
白蘇支支吾吾地掙扎了兩下,很快就放棄了抵抗,開始主動配合。
第二天,白蘇和傅景淮起牀從酒店走了出來準備出去喫點早餐。
傅景淮對自己昨天的戰鬥很滿意,反觀白蘇,在經歷了一晚上的折騰之後,到現在還腰痠背痛。
她惡狠狠地瞪了傅景淮一眼,本來好好的情書計劃都被傅景淮給弄泡湯了。
當然,她大致也能猜到傅景淮的理由,畢竟還是瞭解傅景淮的,像他這種性格,寫情書確實有點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