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雯說完,傅景淮直接向雯說了一句。
這假如是白蘇的公司,傅景淮絕對不問方案的,他就直接去幫白蘇列出幾個方案執行了。
可是,這裏是雯的公司,傅景淮不必動這個腦子。
“真的嗎?”
雯明顯露出了開心的表情,誇張的挽住了傅景淮的胳膊,似乎是在表達自己激動的心情。
只是雯的手剛剛挽住傅景淮的胳膊,傅景淮便不動聲色地將胳膊從雯的手中抽了出來。
緊接着傅景淮又低頭看了眼時間,似乎很着急。
他們正探討着方案,這個時候,傅景淮的手機響了起來。
屏幕上顯示來電人的名字是白蘇,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傅景淮直接接起了電話。
接起電話,傅景淮脣角不自覺露出了微笑。
“怎麼了?”
傅景淮的聲音要多溫柔有多溫柔。
該死!
看傅景淮的表情變化,雯已經猜到了來電話的人是白蘇。
雯恨的咬牙切齒,但是她的臉上依然是不動聲色。
“你實在是太厲害了!”
“辛苦你了,如果不是你特意飛回來,這件事真的就完了……”
雯假裝沒有看到傅景淮在打電話,故意在電話這一邊提高了說話的音量,聲音要多嗲有多嗲。
電話那端——
本來傅景淮迅速接起電話,白蘇還是挺開心的,她剛剛準備開口,忽然又聽到了雯的聲音,她的話直接卡在了喉嚨處。
“你回國說處理工作,爲什麼我聽到了其他人的聲音?”
白蘇有些生氣,語氣稍有不悅,衝着傅景淮問了一句。
“對,是雯的公司發生了些意外,我回來幫她解決一下。”
傅景淮之前沒告訴白蘇,是怕白蘇擔心他。
現在雯公司的事情基本上已經快解決了,而這時候白蘇又問了起來,他也沒有再避諱白蘇的必要。
“她公司發生了意外爲什麼需要你回國處理啊?我還做手術了呢。”
這句話,從白蘇的嘴裏說出來醋意十足。
白蘇以爲傅景淮會解釋,無論他怎麼解釋,白蘇都做好了相信的準備。
但是偏偏傅景淮一句解釋都沒有,反而大方的承認,白蘇一下就受不了了。
電話裏的氣氛有些尷尬,傅景淮這才明白了白蘇的心思。
隔着電話,傅景淮無奈的笑了一下,正準備說話,恰巧這時候雯在一旁開口了。
“呀!都12點了呀,我訂你最喜歡喫的那家炒菜,咱們一起喫個飯吧?”
雯始終在觀察着傅景淮他們的聊天,從傅景淮片刻停頓和無奈的笑中,她大致猜出了他們的聊天內容。
於是雯適時的用十分曖昧的語氣開始邀請傅景淮一起喫飯。
果然,這一招奏效了。
傅景淮還未說話,恰巧白蘇那邊,護士同樣端着一份晚餐走了進來。
白蘇已經不想再在電話了接受刺激了。
雖然傅景淮坦誠的承認了,就好像是沒事一樣,但是,白蘇還是裝作沒事人一樣的,和傅景淮說了一句,“我也喫飯了。”
說完這句話,白蘇匆忙的掛斷了電話。
“白小姐,您的早餐。”
護士禮貌的端着早餐放到了白蘇的桌子上,然後又禮貌的退了出去。
白蘇看着眼前豐盛的早餐,一點胃口都沒有。
“算了。”
白蘇看着早餐嘆了口氣,畢竟剛剛做完手術,還是簡單吃了幾口。
另一邊,傅景淮看着忽然被掛斷的電話,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略一思考,他便想明白了白蘇匆忙掛斷電話的原因,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抹微笑,搖了搖頭。
“我點了你喜歡喫的炒菜。”
見自己的計謀得逞,雯內心一陣得意,但是她並沒有表現出來,臉上仍不動聲色的又和傅景淮說了一遍。
“你自己喫吧。”
傅景淮平淡的說了一句。
“我趕時間,白蘇還在等我,我和你聊完工作就飛回去了。”
接着,傅景淮又補充了一句,拒絕了雯一起喫飯的提議。
可惡。
雯剛剛升起的好心情直接被傅景淮這句話破壞了。
因爲煩躁,雯的雙手緊緊攥緊了拳頭,過了許久才壓抑下這份心情,這纔將拳頭舒展開,接着和傅景淮聊工作。
又聊了大約半個小時,傅景淮和雯才確定了最終方案。
“晚點再回去吧,我派司機送你去機場。”
傅景淮起身要走,雯臉上帶着期待,又對傅景淮做了最後的挽留。
“不用了,你好好休息。”
傅景淮平淡的說了一句,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
看着傅景淮毫不猶豫離開的背影,雯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嚇人。
“我會得到你的,你逃不掉。”
在傅景淮離開病房之後,雯咬牙切齒的輕輕說道。
接着撥通了一個電話。
“有時間嗎?想喝酒。”
電話接通,雯略帶煩躁的說道。
“地點。”
電話裏的另一端,安達同樣沒什麼廢話。
“我家,等着你。”
說完這句,雯便掛斷了電話,接着吩咐門外的助理,推着她回了家。
安達趕到的時候,地上已經倒了2個酒瓶。
見安達進來,雯隨意看了他一眼,接着指了指桌上的酒瓶,“打開,陪我喝一點。”
雯的面頰已經微微泛紅,從她的語氣中也不難聽出,她現在已經喝醉了。
不等雯再次吩咐,安達搬了把椅子坐在了雯的對面,打開了一瓶啤酒。
“現在喝酒可不是什麼好事,這條腿不準備要了?”
安達語氣輕鬆,看着雯疑惑地問了一句。
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接着舉起手中的酒杯和安達的啤酒輕輕碰了一下。
“如果考慮這麼多,那人生簡直更沒意思了。”
說完這句,雯輕輕笑了一下,接着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雯的狀態很反常,從這次主動叫安達喝酒的情況不難看出,她現在已經對安達的徹底放鬆了戒備,同意和安達站在了統一戰線。
即使雯沒有說原因,安達也能猜到個大概。
“如果是爲了男人喝酒,不值得。”
安達同樣笑着搖了搖頭,直接將酒瓶裏的酒一口氣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