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蘇說出了胳膊這個選項,傅景淮的眉頭瞬間皺的更緊。
很明顯,白蘇這件事情是有人在栽贓,當然,栽贓的人傅景淮基本上也能想到,但是讓他想不到的是,竟然對方會這麼快就上套。
“放心,你也不會有事。”
傅景淮雖然緊皺着眉頭,但還是安慰了白蘇一句。
只是在傅景淮的這個保證剛剛說完,門外忽然又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白蘇的心緊跟着提到了嗓子眼,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門外。
“咚咚咚。”
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
傅景淮看了白蘇一眼,這才擡起腳步,打開客廳的門。
“請問哪位是白蘇白小姐?”
警察十分客氣的詢問。
不等傅景淮說話,白蘇首先舉起了手,“是我。”
“白小姐,由於有人舉報您參與非法建設活動,所以我們需要帶您回去覈實一下情況。”
聽到要帶白蘇走,傅景淮的眉頭一下便立了起來,接着伸出雙手,攔住了白蘇的去路。
“沒事的。”
白蘇已經慌的要死,但還是努力擠出個微笑,朝着傅景淮笑了一下。
接着,她才慢慢放下傅景淮的手,跟着警察回了警察局。
看着警車越來越遠,傅景淮的眸光陰冷到嚇人。
甚至森冷的寒氣都忍不住從傅景淮的身上傳出,他的雙手緊緊攥着拳頭,直接一拳錘在了客廳的牆上。
沒有任何猶豫,傅景淮拿出手機直接撥了個電話。
“集中所有力量,馬上給我調查今天a市剛剛接到的報案,我需要這個案件的詳細過程以及受害者的身份。”
傅景淮冷冰冰的朝着祕書吩咐道。
“另外,召集目前公司所有的員工,全部給我出去調查這件事,全部!”
傅景淮以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接着向祕書安排着工作,安排完畢,毫不猶豫的掛斷電話,接着又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傅景淮瘋了一般,接連撥出了幾個電話。
直到他準備再打下一個的時候,忽然他的手機有電話打了進來,屏幕上顯示着來電人的名字,傅景淮。
“發生什麼事了,你爲什麼會單獨聯繫祕書。”
隔着屏幕,都能感覺到傅景淮的語氣有些許不善。
“我已經讓祕書停止行動了,現在是在演戲,不管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都不能暴露。”
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傅景淮說話的意思,傅景淮接着又提醒了一句,直接便掛斷了電話。
傅景淮這才從白蘇的事情中逐漸冷靜了下來,放下手中的手機。
果然,白蘇是傅景淮唯一的軟肋,凡是牽扯到白蘇的事情時,傅景淮很容易露出各種破綻。
冷靜下來之後,傅景淮開始分析白蘇這件事情背後的原因。
白蘇他必須救,但是他更要挖出這整件事情背後的鏈條才能確保白蘇以後的生命安全。
傅景淮又坐在客廳思考了一些事情,之後才走出房間,直奔警察局。
a市警察局,白蘇與傅景淮隔着一層厚厚的防彈玻璃,相對而坐。
看着穿着囚服的白蘇,傅景淮臉上已經抑制不住的流露出心疼的表情。
“你有一點綁架你的人的信息嗎?包括聲音、相貌等等。”
傅景淮強忍着內心的難過,打算尋找一些證據。
白蘇仔細回想,還是搖了搖頭。
“我醒過來的時候只有一個村婦和一個戴着口罩的男人,我並不清楚是不是這個男人綁架的我。”
她的聲音十分不肯定。
“沒關係,你把你和這個人遇到的所有細節和他的所有形象描述都向我介紹一遍。”
傅景淮難得認真的拿出手機,打開錄音,打算將他與白蘇的對話錄下來。
“短頭髮,一米七五左右,上身穿的是……”
白蘇仔細回憶着自己能記起來的所有場景,開始一五一十的向傅景淮描述。
傅景淮一邊聽白蘇敘述,大腦一邊飛快的運轉。
很快,他便根據白蘇的描述在自己的腦海裏構建出了這個人的相貌特徵,但是他仔細在大腦搜尋了一遍,發現他從沒有見過這個男人。
奇怪。
傅景淮眉頭微皺。
“好了,你回去吧,死亡的這個人的死亡時間確實也和我用石頭敲擊的時間相近,所以我確實是最大的嫌疑犯,你就不用擔心我了。”
聊完案子,見傅景淮依然面色沉重,白蘇故作輕鬆的安慰了傅景淮一句。
“這裏面的蹊蹺太多,我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救你出來。”
聽了白蘇的話,傅景淮慢慢擡頭頭,看着白蘇的雙眼,認真保證。
“好。”
猶豫了一下,白蘇還是看着傅景淮點了點頭。
她很清楚自己的這件事,種種證據均指向了白蘇殺人,尤其是被她用石頭敲過的人已經死亡,要想查清就顯得更加艱難。
但是她還是願意相信傅景淮一定可以解決好這件事。
轉身從警察局離開,傅景淮的心裏已經有了一個完整的計劃。
白蘇的這件事情看似很難解決,但是經過和白蘇的溝通之後,傅景淮基本已經有了目標人羣。
a市警察局門口,傅景淮站在門前忽然停下了腳步。
緊接着他將頭髮弄亂,扮演出一副人生絕望的表情,這才低着頭向警察局外走去。
從警察局到傅景淮停車的位置並不算遠,但是傅景淮的臉色十分陰沉,很明顯剛剛的探視並沒有什麼效果。
另一邊,警察局外不遠處的一顆大樹。
一個陌生的男人拿着望遠鏡觀察着傅景淮的一舉一動。
“安總,傅景淮已經從派出所離開,看起來有些失魂落魄。”
陌生男人撥通了一個網絡虛擬電話,趕緊向電話裏的人稟報。
“知道了,接着監視。”
電話裏傳來一個安達冷冰冰的聲音,說完這句,直接掛斷了電話。
接連三天,傅景淮白天一直在外面找線索,晚上纔會有時間來看白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