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堅信着傅景淮手上並沒有證據,這纔是雯故意和傅景淮討價還價的底氣,但是這次,似乎她的如意算盤真的錯了。
“所以,我好心提醒你,a市經濟的震盪足夠你坐一輩子牢。”
傅景淮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話裏的內容卻足夠讓進震驚,雯站在原地久久沒有說話,臉色這才陰沉了下來。
“你調查我。”
雯的聲音也變得冰冷。
“很多事情都不需要調查,你做過哪些事情,總有人給你記在本子上。”
他並沒有將話講明,但是這句話中透露出的信息,足夠讓人毛骨悚然。
將話說到這種程度,雯確實沒有留在這裏的必要了。
雯緊緊攥着拳頭的雙手攥緊又鬆開,最終還是沒再說話,轉身離開了這。
此時此刻,她已經到了憤怒的邊緣了。
在現在的這場戰役中,她已經不想單純的贏了白寧了,同時她更想將傅景淮一起擊垮,讓傅景淮徹底臣服在她的面前。
從這裏離開,雯直接飛回a市。
a市監獄,一個帶着手銬的男人坐在雯的面前,滿臉笑意。
“沒想到,你還會來看我,看來你改變主意了。”
安達臉上帶着意料之中的笑,打量着雯,若無其事般開着玩笑。
根本不在意是否被安達猜中了心思,雯直接開門見山。
“改變主意怎麼樣,不改變主意又怎麼樣,你現在的樣子,和你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雯的語氣中帶着一絲鄙夷。
她這次來只是想通過安達瞭解一些和傅景淮直接交鋒的經驗,並沒有打算聽安達說教。
況且,安達都已經戰敗了,還能提供什麼有力的幫助。
“如果我說和我有關係呢?”
安達的嘴角依然帶着意料之中的笑意,這個笑容要多浮誇有多浮誇。
看他始終保持着微笑,雯的眉頭開始慢慢皺了起來。
“什麼關係?”
雯看着安達,更加疑惑。
“合作關係,我在外面還有一個重要的幫手,如果沒有我,你一定做不成這件事。”
安達接着向雯拋出誘人的餌料。
猶豫幾秒,雯終將是心動了。
“條件。”
雯看着安達試探性開口。
“傅景淮這個人給你,我要傅景淮全部的家產。”
安達嘴角帶着笑意,平靜開口。
“好。”
雯看着安達,點了點頭。
“還有一個條件。”
安達嘴角的笑意更盛,“事成之後,你必須把我弄出去。”
“這個有點困難。”
雯的眉頭微蹙。
“我有辦法,你只管做即可。”
安達目光陰沉,嘴角一抹陰險的笑容一閃而過。
兩個人又聊了很久,一直過了探視時間,雯才離開監獄。
與剛來時不同,此時雯的眼睛又開始恢復了以往的冰冷凌厲,在她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完美的計劃。
“傅景淮,你跑不掉。”
陽光打在雯的側臉,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在雯的臉上浮現。
另一邊,白寧看着雯消失在視線中,心情有些複雜。
一方面她對雯是有同情心在裏面的,覺得雯說的不完全是假話,但另一方面又是她對傅景淮的相信,彷彿雯真的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一樣。
還是沒忍住,白寧走到傅景淮面前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沒有。”
傅景淮也沒有隱瞞,誠實的搖了搖頭。
“那你這樣對雯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猶豫了一下,白寧還是試探性的向傅景淮問了一句,同時也是間接表明自己的態度。
“必須要這樣做。”
知道白寧善良,傅景淮看着白寧耐心的解釋。
“原諒雯,讓雯接近你,她會對你產生最大的威脅,甚至她比安達還要可怕。”
傅景淮耐心的向白寧解釋。
“所以,我現在的做法對雯已經很仁至義盡了。”
他又向白寧補充了一句。
雖然依然沒有辦法完全說服白寧,但是白寧知道傅景淮是一心爲了她好,最終還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篝火晚會一直進行到深夜才結束,第二天一早,傅景淮和白寧還在睡覺,傅景淮的手機便響起了急促的鈴聲。
來電顯示是祕書打來的電話,傅景淮眉頭微微皺起,當安達的事情解決之後,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祕書基本上就不會再給他打電話了。
“怎麼了?”
雖然已經意料到了肯定有很棘手的事情發生,但是他的語氣依然保持着平靜。
“傅總,不好了!雯女士等待着其他的幾個股東來公司了,要求撤資。”
祕書的聲音低沉又急促,很明顯是故意在壓着聲音,偷偷打出了這個電話。
“我知道了,馬上回去。”
說完這句話,傅景淮趕緊起牀,準備收拾東西。
“我陪你一起回去吧?”
聽到了傅景淮電話裏的內容,白寧有些擔心,看着傅景淮微微張口。
“不用,你在這多陪陪小白。”
傅景淮看着白寧笑了下,接着收拾完東西,迅速離開了這。
留在這基本上也沒什麼事了,艾瑞卡同樣是今早的飛機,白小白現在有梁解意陪着玩,白寧倒也不擔心。
因爲擔心傅景淮,思考了一下,白寧同樣起牀簡單收拾了東西緊跟着訂了一張飛往a市的飛機票。
a市,雲尚資本大樓。
傅景淮剛剛走下電梯便聽到辦公室吵吵鬧鬧的聲音,他根據聲音略微分辨了一下,除了雯,還有其他的四個小股東同樣在現場。
“現在雲尚資本的大股東都消失不見了,我們必須要撤資!”
“對對對,你們還不都趕緊回家,留在這連工資都拿不到了。”
……
幾個股東吵吵嚷嚷的聲音都傳到了門外,甚至還有的股東在挑撥員工離職。
“是誰要撤資?又是誰說大股東不見了?”
傅景淮推門而進,聲音霸氣冰冷。
這一聲,現場瞬間變得鴉雀無聲,安靜了下來。
緊接着傅景淮擡起腳步,目光一一在小股東臉上掃過,慢慢走了過去。
幾個股東全部都低下了頭,額頭的冷汗瞬間冒了出來。
“這……”
“他不是死了嗎?”
有股東開始小聲的竊竊私語。
很明顯,幾個股東已經全都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