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寧的眉頭皺的更緊,慢慢的合上了手機,擡頭又看向了面前的男人。
“這些錢我會給你退回去,也請你離開。”
白寧仍然無情的說道,接着又喊了保鏢一聲,打算強行結束這場談話。
“這些錢你可以給我還回來,但是我可以幫傅景淮還清他所有的貸款,你難道也不動心嗎?”
司北澈脣角的笑意更盛。
“希望你好好考慮。”
說完這句,不等保鏢動手,他接着轉身向門外走去。
白寧怔怔的望着他的背影,眉頭始終不能舒展。
說實話,司北澈開出的條件十分具有誘惑力。
因爲白寧很清楚傅景淮目前的現狀,如果真的不能還清貸款,那等待傅景淮的只有崩潰或死亡,無論哪一種,白寧都不能接受。
自從司北澈離開之後,就沒人再來看過白寧了。
連續兩天白寧都被關在醫院裏,哪也不能去。
不過這兩天她恢復的非常快,基本上已經沒什麼事了。
第三天的時候,白寧正躺在醫院的病牀上無聊的看着電視,無聊的切換着頻道,忽然a市娛樂頻道的一個新聞吸引了白寧的注意。
“尚則資本疑似資金鍊斷裂,催債公司已經開始上門催債。具體原因仍在覈實中。”
在這條新聞的後方還有幾張模糊的照片,幾個人從大樓裏被帶了出來,這幾張照片很顯然是偷拍,像素和角度都特別差,白寧看着這個地點一時間也分辨不出來這是不是尚則資本大樓。
雖然還沒有辦法確認電視裏報道的真實性,但是她清楚傅景淮貸款的事,她本來正鬆弛的狀態在看到這條新聞後一下變得緊繃了起來。
她的臉色越來越凝重,因爲緊張,右手已經不自覺的攥緊了手中的遙控器,手心中已經滲出了點點汗跡。
新聞結束,白寧煩躁的關上電視機,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拿起手機打算給傅景淮打個電話,問問他具體的情況。
“嘟……嘟……”
響了十幾聲,一直沒有人接聽,她的心裏“咯噔”了一下,一個不好的念頭已經縈繞在她的心頭。
可能是過度緊張,她拿着手機的手已經忍不住開始顫抖。
“呼。”
長舒了一口氣,努力平復了下自己的情緒,她這才撥通祕書的電話,想問問傅景淮的情況。
只是,她這通電話還沒撥出去,一個陌生來電便打了進來。
“喂?”
白寧疑惑的接起電話。
“白小姐,你快點來公司吧,出大事情了。”
電話裏傳來一個陌生女人焦急的聲音。
“你是誰?”
聽到這些內容,白寧眉頭微微蹙起,謹慎疑惑的問了一句。
但是電話裏的人彷彿並沒有聽到白寧說話一樣,接着自說自話,“實在聯繫不上傅總纔給您打的電話,麻煩您快點過來一趟吧。”
說完這句話,不等白寧繼續提問,電話裏便傳來了掛斷的聲音。
本來在看完新聞報道後白寧的心情就已經很複雜了,忽然又接到了這個電話,白寧更加確定傅景淮那裏遇到了麻煩,而且好像還是解決不了的大麻煩。
想明白這些,白寧沒有任何猶豫,起身就要離開醫院。
保鏢依然守在門外。
“讓開。”
白寧已經沒有耐心再耗在這裏,語氣冰冷的推開他們的手,準備向外走去。
但是她推開一個人的手,另一個人又擋在了她身前。
“嚴先生讓我們守着您,請白小姐不要讓我們爲難。”
保鏢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堅定的攔住了白寧。
“不放是吧?”
白寧的目光陰沉了下來,又重新打量了他們兩眼,接着轉身又回了房間。
只不過她這次回房間可不是回牀上,而是徑直走到了窗前,打開了窗戶。
“讓我正大光明的離開還是讓我從這裏跳出去?三秒鐘的時間考慮。”
能看出來,白寧是真的着急了。
她的語氣十分冰冷,沒有人會懷疑她是不是在開玩笑。
“這……”
兩個保鏢都猶豫了起來,一時間沒有了主意。
見他們開始變得猶豫,白寧也不再多說,接着又向門外走去。
這一次,保鏢沒敢再攔白寧,直到白寧離開,他們趕緊給嚴霆打了個電話,告知了這裏發生的情況。
路上的時候,白寧拿着手機又給傅景淮打了兩個電話,但是仍然沒有人接聽。
白寧直奔尚則資本大樓,等她趕到的時候,門外停了好幾輛麪包車,一樓的大廳內,幾個光頭紋身的男人正在前臺處磕着瓜子,有說有笑,時不時還調戲一下前臺的小姐姐。
“白小姐。”
見白寧從門外走了進來,前臺小姐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趕緊從一幫光頭紋身的男人中擠了出來。
“他們是幹什麼的?”
白寧眉頭微蹙,目光冰冷的看了一眼這些人,疑惑的向前臺問道。
“他們說他們是來要賬的……”
前臺小姐姐有些猶豫的看着白寧說道,目光中還帶着不確定性。
“並且還讓我聯繫老闆下來解決,但是傅總今天並沒有來上班。”
頓了一下,前臺小姐姐又補充了下事情的經過。
“我知道了,你回去忙吧,不用管他們了。”
白寧點了點頭,又看了他們一眼,準備先上樓。
“等等!”
就在白寧正打算往電梯走的時候,一個穿着黑色襯衫,光頭上帶着刀疤的男人攔住了白寧的去路。
“這位美女是要上樓啊?”
頭上帶着刀疤的男人露出一絲邪惡的笑,擋住了電梯門,目光貪婪的打量着白寧。
“你想幹嘛?”
白寧毫不畏懼的反問,擡起頭來,目光與刀疤男人針鋒相對。
“不想幹嘛,就是看到美女心癢癢,想和美女聊聊天。”
刀疤男人邪惡的笑意更濃,一直手仍撐在電梯門前,不肯讓路。
忍受着來自小混子們的調戲,白寧眉頭皺的更緊。
就在她正準備打開擋在身前的手,強行上樓的時候,電梯忽然響了,接着電梯門打開,一個穿着黑色西裝,帶着墨鏡的男人從電梯裏走了出來。
“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