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多,喬晚晚回到喬家別墅,臉上洋溢着淺淺的微笑。

    剛一踏進門,她還沒來得及換上拖鞋,屋內便傳來噼裏啪啦的怒罵聲:“死丫頭還知道回家?昨晚上徹夜不歸,你死到哪裏去了,你給我老實交代!”

    這便是喬晚晚的繼母,方雨柔。

    歲月幾乎沒有在這張妖豔的臉龐留下過多的痕跡,至少遠遠看着,是端莊的,也是優雅的,如同她的名字一樣。

    然而在喬晚晚眼中,面前這張臉孔只剩下了一副尖酸刻薄相,讓她深深覺得厭惡!

    方雨柔走近,扯着嗓子繼續叫嚷:“我問你話呢?又給我擺出一張不死不活的臉,你給誰看呢你!”

    換做之前,喬晚晚基本也就忍了。

    若是不忍,方雨柔勢必會對她動手,而她細胳膊小腿的,她的力氣根本抵不過方雨柔,哪次不是自己喫大虧?

    可是現在不同了,她已經有了陸湛深撐腰,她何必再畏畏縮縮的?

    喬晚晚語氣平靜:“方阿姨,我是回來收拾東西的,從今天開始,我暫時不住在喬家。”

    等以後,遲早把你們這對可惡的母女趕出喬家,讓你們變成喪家之犬!

    方雨柔冷哼一聲:“想走?你得罪了人家陳老闆,攪合了我安排的好事,你還想走?”

    微微昂起下巴,喬晚晚嘴角抿出一抹淡淡的笑:“方阿姨,以後我會和陸湛深住在一起,我已經是陸湛深的人了。”

    方雨柔彷彿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發出一連串嘲笑聲:“陸湛深?你說的,不會是恆耀集團的總裁陸湛深吧?人家堂堂大總裁,能看上你這麼個禿毛雞?”

    說完,方雨柔狠狠戳了一下喬晚晚的腦門,癡人說夢!

    喬晚晚懶得搭理,直接繞過方雨柔,然而走到樓梯口,又被方曉希堵住了去路。

    方曉希雙手環抱,翹起脣角,眼裏滿滿的輕蔑:“喬晚晚,你說你是陸湛深的人,那是什麼意思呀?你是已經被男人玩過了嗎?”

    “當初是誰信誓旦旦的說,這輩子非楚彥哥哥不嫁,我媽讓你去相親你可是抵死不從,現在是怎麼了?這麼快就變心了?”

    一瞬間,喬晚晚的眼眶忍得猩紅,一提到周楚彥這三個字,她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在燃燒、在沸騰!

    那是她第一次暗戀男孩子,也是第一次主動向男孩子表白,可是結果,很慘痛。

    周楚彥愛慕的,是站在她面前的,是與她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姐姐,方曉希!

    “你說夠了沒有!”喬晚晚使勁推了方曉希一把,偏偏這不輕不重的一把,讓方曉希的額頭直接磕在樓梯扶手處。

    見狀,方雨柔走上前,不由分說,揚起手,在喬晚晚左臉頰甩下了狠狠的一巴掌!

    喬晚晚的面頰立刻紅了一片,漫開陣陣刺痛感,她不語,冷冷瞪着。

    方雨柔彷彿覺得不解恨,又一個響亮清脆的耳光,落在喬晚晚另一側臉頰!

    “敢對我女兒動手?我警告你喬晚晚,現在喬家是我方雨柔在當家作主,你識相的,就給我安分一點,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踏出這個家門半步!”方雨柔板起一張惡毒的臉,至少在召開董事局大會之前,喬晚晚這死丫頭不能出半點岔子。

    家裏的傭人,沒有一個人上前勸阻。

    而當下,喬晚晚也沒有吭聲,只是靜靜地回到自己房間裏。

    ……

    半夜十二點多,喬晚晚簡單收拾了一些生活必需品,拉着行李箱悄悄走下樓梯……

    驀地,喬晚晚被人從身後用力踹了一腳!

    “死丫頭,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居然敢偷偷溜走!”方雨柔穿着睡衣拖鞋,橫眉怒目。

    喬晚晚直接滾在地上,喫痛地低低嗚咽着,目光憤憤然地瞪着方雨柔:“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爸爸當初真是瞎了眼纔會娶你!”

    聞言,方雨柔滿腔怒火徹底爆發,幾步上前,她發瘋似的揪扯住喬晚晚的頭髮,攥在手裏狠狠拖拽!

    甚至,方雨柔動手撕拉喬晚晚身上的針織外套,喬晚晚大半個後背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

    方雨柔那塗抹着深紅色指甲油的尖銳指甲,毫不留情地在喬晚晚後背抓出一道道鮮紅的印子……

    喬晚晚纖細瘦弱的胳膊,根本抵擋不了,只能默默地等方雨柔發泄完。

    “下個月就要召開董事局大會了,方阿姨別忘記,哪怕再少,我也是有公司股權的,您是打算……讓我就這樣出席大會嗎?”喬晚晚劇烈地喘息着,硬是將淚水逼回了眼底。

    這話讓方雨柔微微失了失神,猙獰的面孔似乎陷入了沉思中,垂下眸子,她打量着喬晚晚。

    不錯,眼下董事局大會纔是至關重要的,這死丫頭就算讓她溜走,她身無分的,又能逃到哪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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