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數了數,這已經是第一百零九隻了。看來師父真的很着急。先前只是將紙鶴施法飛往樂樵房間,後來見他沒動靜,便一一往書房、客廳、我的房間、竹屋的每個角落飛。我將紙鶴拿給樂樵,默不作聲地看着他。
他微微嘆了口氣,接過紙鶴,順勢將我攬住,語氣低落:“凝兒,我真心不想走”
我比着手勢勸他:他勤學苦練了二十年,不能因爲我耽誤前程。天下大亂,說不定青要山某一天也會受到波及。
他將我攔腰抱起,送入房間。不知從何時起,白日的樂樵也深情脈脈,不再似以往那般疏離逃避。
“爲了守護青要,守護你,我去我會拼盡全力,保你平安”他吻了吻我額頭,眼神清澈而專注:“答應我,照顧好自己”
我點點頭。
他右手覆上我的心口,語氣熱切又期盼:“答應我,這裏,除了我,不能再有別人”
還能有誰呢我苦笑一聲。
他用力捏了捏,我喫疼的倒吸一口氣,無奈地點點頭。
他嘴角上翹,滿意地邪魅一笑,看向我的褻褲,聲線又低沉了下去:“還有這裏”
我震驚於清風霽月的他,竟然會有曇花一現的邪魅,聞言便不解地看着他。
“看來印象不深,教訓不夠”他邪邪一笑,掀開被子罩住我,在黑暗中他的聲音無處不在,我不禁打了個寒噤:“記住我”
樂樵終於下山了
我的心情從未如此複雜。他臨走時除了加強青要結界,更在竹屋內外加設了諸多屏障;怕我溺水,反覆叮囑我萬不能去溪邊;怕我無聊,給我捕捉了諸多野獸讓我馴化;在竹屋之外,青階之旁栽種了桃花,允諾說明年桃花開時,他會回來,與我正式拜天地,給我名分,再不分離。我一介鄉野村姑,名分什麼的,我並不在乎。雖不能隨他去,也希望天下早安,百姓安家樂業,不再戰亂。
自給自足,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閒時馴養野獸,採摘瓜果,山中歲月,在光影重疊搖擺中匆匆地,又慢悠悠地流淌着。
一日,我在沐浴時,發現自己小腹鼓脹,聯繫到樂樵下山時那挺拔的身材,一種可怕的猜想油然而生。我曾聽聞,有一種邪術,通過男女交合,將一方體內的某物轉移到另一方。莫非樂樵也對我施了此術
我細細想來,更覺得有此可能。爲何他對我輕薄非禮又爲何在同房之後,他的腹腫漸消而如今我的小腹鼓脹
可我自幼與他相識相知,萬萬不願相信他是如此卑劣下作之人。
百思不得其解,我去書房查閱了典籍書冊,結合自己身子狀況,才陡然憶起葵水許久未至我十有八九是有身孕了
我又發了半日呆
沉思通透之後,卻又哭了好幾個時辰。
哭過後,抹乾眼淚,重新打起精神。雖然始料未及,非我所願,但既來之則安之,我要好好地帶着孩兒活下去。人家說十月懷胎,我掰了掰手指,明年桃花開時,樂樵應該回來了。那時候,我們的孩子也該出生了。
可是,我想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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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小可愛們,今天開大會,沒有及時發佈內容,見諒啦麼麼噠今天三更,明天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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