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了瞧遠處在花間徜徉,怡然自得的多鴖,正經而恭敬地回答:“不知。”
“你!”她急怒交加:“你如此心性,怎能擔任崑崙重任?”
自我青要回宮,每次見我,不是冷若冰霜,便是如今日這般對我疾言厲色。
我頗有些不解:“崑崙重任,且不說上一輩的師父與護法伯伯們尚春秋鼎盛,就這一代,前有師姐,後有陽古,再不濟還有青冥,無論如何也輪不到我,師姐委實太過操心!”
她聞言如聞驚雷,神情呆滯。
想必我言語間未曾拿捏好分寸,我趕緊謝罪:“千姐姐,我不是故意頂撞你的,你莫要置氣!”
她還是毫無反應,雙瞳之中竟隱約有了淚花。
千淺行事素來得體,不會失態於人前,今日此狀,從未見過。她此前爲崑崙女官,深受義父器重,衆仙敬仰,前幾日聽洛齊說她被師父責罰,如今我無心之語,或許引發她的隱痛。
念及此,我不免有些自責,又恭敬地屈身,行了大禮:“師姐見諒,阿練——”
她回過神來,纖手一拂,見我扶起,淡道:“無妨。”
說罷又好奇地看向我:“聽聞在青要,你與青冥一世夫妻,如今提及他,竟如此坦然隨意麼?”
她的態度轉變委實太快,關心的重點也委實八卦,不似她平日作風,我有些詫異,便反問道:“不然呢?”
未曾想,她竟勃然大怒:“縱然你是義父嫡親女兒,按年紀也應該喚我一聲姐姐,如此說話,顯得我崑崙宮甚無教養!”
眼巴巴地瞧着她,希望她能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她卻又是一通大道理:“義父戰場英勇殺敵,戰後受命重整仙界,夜以繼日,如此費力勞心,不過是爲了在天帝面前爲你爭取仙籍,給你名分,如若不然,你崑崙宮少主的名分從何而來?!”
我瞠目結舌,這一樁軼事,我委實不知。
“你身爲崑崙宮少主,整日不知進取,耽於口腹之慾,溺於男女之情,成何體統?如若衆人有樣學樣,仙界早不堪一擊了!”
這訓斥,委實有上綱上線之嫌。
我忍不住反駁道:“師姐之言,未免有些誇大其詞。耽於口腹之慾,這點我無話可說。溺於男女之情,委實有些冤枉。”
“冤枉?”她冷哼一聲:“且不說崑崙宮與安香宮聯姻在即,你與青冥或許前緣再續。單論洛齊,他傷重臥牀,你可想過這雞翅從何而來?不避衆人耳目,日日在桐玉殿廝混,讓外人如何看我崑崙宮?”
我曾聽殿中嘴碎的仙婢們私語,說千淺之所以受父君責罰,違反宮規,是因爲她曾在仙魔大戰之際,趁雙方休戰,私自下凡投生,做了一世公主,追隨那位名動四界的少年將軍,終生未嫁,鬱鬱而終。雖然我並不在意她是否是等在青要山下的那位公主,但青要一行,我終究不願再自揭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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