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燒烤攤幾個人幸災樂禍地看着他,這洗碗的活,可是比他們的工種還更低級,平常就兩個老阿姨在做,一個廚師做最低級雜工的活,他也願意做,真是有意思,果然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小子。
“好,那就這麼定了!大家都幹活了,英嬸,麻煩你們帶帶劉寒了!”賈英俊再次拍了拍手掌,示意大夥開工做事。
大家開始各忙各事,劉寒也來到了英嬸她們旁邊。
英嬸她們兩人對他挺好,很溫和地招呼着他,帶着他去了洗碗的地方。
整整一天的時間,劉寒都在跟着她們洗碗,直到晚上下班回家。
因爲有了他的加入,3個人洗碗倒是比較輕鬆,英嬸他們見劉寒聘進來雖然是個廚師身份,卻毫不擺架子,做事也完全不打折扣,對他的印象還不錯。
第二天中午。
因爲今天是週末,喜悅來的客人從12點左右就開始爆滿,大車小車不斷地往飯店開進來,所有人的工作也變得繁重很多。
沒事便跑到洗碗區看劉寒笑話的金子、章才、潘志松等人,也再沒了這‘閒情雅緻’,在廚房裏忙得雞飛狗跳。
反倒是劉寒,因爲絕大部分客人都纔剛剛上桌,和英嬸她們無碗可洗,一個人浪蕩在廚房裏,這裏瞅瞅那裏看看,把金子他們鬱悶得夠嗆,卻又沒空理他。
時間一晃,便又到了晚飯時間,準備開始‘拼命’的金子幾人看着又在旁邊晃盪的劉寒,心裏非常不爽。
他們幾人,今天中午一直忙活到3點半,才稍稍空閒下來,累成了狗,而劉寒則只是從2點洗碗洗到4點鐘,便早早將碗洗完了……
這時,賈英俊在旁邊走過,金子趕忙拉住他,“俊哥,今天好多事,大夥都有點忙不過來,要不,讓劉寒先給我們幾個洗菜吧,反正他那洗碗的事,可以往後放一放,頂多讓他晚點再洗唄。”
賈英俊沒有猶豫,“行,劉寒,你先在金子這邊幫忙做着,洗碗的事,放一放。”
既然管事的人說了,劉寒也便照做,留了下來,和潘志松等人洗菜,金子、章纔則負責切菜、配菜。
金子幾人本來對劉寒是頗爲看不順眼的,不過現在忙得很,便也沒時間計較那麼多。
劉寒雖然在洗菜,不過目光還是不停地在廚房各處轉悠,觀察學習。
正在切菜的金子見他將目光看向自己,陡然間手中刀光大作,耍寶似的展示着他這幾年來在這裏練到的刀功,他的潛意識裏,要讓劉寒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看看什麼叫真正的廚藝。
“噔噔噔~~~~”一個土豆被他瞬間切成了塊。
“噔噔噔~~噔噔噔~~”一隻辣椒又被他切成了條。
“好!”章才、潘志松幾人在旁邊爲他鼓掌助威,一臉仰慕,他們幾人,也就章纔開始學習切菜,而且切菜水平比金子也差了挺多。
金子享受着幾人的歡呼,挑釁地瞪了劉寒一眼,看着旁邊盤子的菜,“阿才,去拿5兩牛肉過來!”
“噔噔噔~~~~~”金子切得興起,又是一陣切菜聲音響起,牛肉也在砧板上被慢慢切成一小塊一小塊。
“啊!”突然,他慘叫一聲,丟下菜刀,捂住了按菜的左手食指。
“怎麼了?”章纔等人驚聲問道。
金子疼得額頭冒汗,鬆開手指看了看,左手食指被削了一大塊,正在不斷往外滲着血……
“快!拿創口貼過來!!”他咬牙忍着疼道。
“哦!”章才幾人如夢初醒,跑到一旁去拿創口貼去了。
“怎麼了?”炒菜區的孫夫常走過來問道。
剛纔金子要準備的土豆燜牛肉正是他要炒的菜,見他們沒送過去,他自己便過來看看情況。
“金子哥切到手了……”潘志松指着金子的手指尷尬答道。
孫夫常皺了皺眉,“怎麼這麼不小心?”
金子有苦難言,他總不好意思說,因爲要在劉寒面前顯擺不小心切到的。
“算了,我自己來吧!”孫夫常自己上前,將牛肉切好,端着配好的菜拿走炒去了。
金子受傷了,只能配菜不能切菜,章才又是半桶水,所以,一會後,這邊便不斷被幾個廚師催配菜了。
賈英俊特意過來一趟,讓潘志松也加入了切菜的行列,可惜依然速度不夠,大堂經理程雨跑進來不停地咆哮,說很多客人都在催菜,速度上菜,不然要死人了。
於是,金子被賈英俊罵了個狗血淋頭,切了這麼多年菜還會切到手,切到手也就算了,還在這麼緊急的時候切到手,如果不是兩人很熟,他真會認爲金子是特意的!
最後,廚師們不得不都一個個回到配菜區,加入了切菜的行列,自己準備自己最急着上的菜。
半個多小時後,章才、潘志松也是切得手腕痛疼不已,連菜刀都感覺難拿起來,不得已只好換人,另兩人以前也從來沒負責切過菜,哪裏搞得定,切了十來分鐘,便手腕痠痛,表情十分痛苦。
然而前臺並沒有放過他們,大堂經理程雨不停地跑進來繼續催促,讓賈英俊焦頭爛額,他現在暫時頂替他師父,是後廚實際上的一把手,外面的人催促,第一個找的人便是他。
“你會不會切菜的?”終於,金子忍不住問在邊洗菜邊神遊的劉寒。
“切菜?在家裏常切。”劉寒答道。
“這裏切的菜,和家裏的不同,要切得勻稱一些,算了,你先上來試試,不行的我後面把它處理掉。”金子道。
“哦,好吧。”劉寒起身,擦乾淨手,接過潘志鬆手中的菜刀,開始切菜。
潘志松懷疑地看了看他,和章纔對視一眼,都暗自不屑地搖了搖頭,對金子讓他去切菜很不理解。
事實上,連金子自己,都覺得自己好像腦子有病,竟然會想到讓劉寒去幫忙切菜,主要是情況太緊急,急病亂投醫,莫過於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