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初級雷符和初級電符的時效過了,閃電和雷聲停了下來,在田間爲了逃避雷電摸爬滾打、已經半死不活的劉大嘴,一身全是泥,而且趴成一坨,所有人都看不出來他是人,只能隱約看到他是一坨泥狀會動的東西。
這麼多人在,本來還想對劉大嘴施展初級風符的劉寒只好把這念想放下,拎着那小半桶糞便朝劉大嘴走去。
其他人跟在他的後頭,依次走到了劉大嘴身邊。
劉大嘴的耳朵,剛纔被雷符震過後,基本上等於半聾狀態,沒有聽見他們已經走到了身邊,全身麻痹疼痛的他,趴在那裏,一動也不想動。
明月村的衆人,大部分都對這個鬼既好奇又害怕,躲在劉寒後面偷偷看,而教書多年的劉天明對這些一直不是很信,也不算太害怕,拿着扁擔的他壯了壯膽,一皺眉走到了劉寒面前,衝着劉大嘴便一扁擔抽下去!
“什麼妖魔鬼怪,都去死吧!”他一扁擔接着一扁擔抽着劉大嘴,旁邊膽子比較大的劉黑皮見狀,也拿着一根木棍重重地朝劉大嘴抽去!
“啊……”不明情況的劉大嘴只感覺背部鑽心的痛疼,又慘叫出聲。
他這叫聲,倒把劉天明、劉黑皮嚇了一跳,後退兩步。
劉大嘴感覺到旁邊有人聲,努力擡起頭,想看清楚是怎麼回事。
“譁!”
這時,在旁邊等候出手多時的劉寒,拎起那半桶糞便便朝他頭頂潑去!“妖孽!還不快快現原形!!”
“咳咳……咳咳咳……嘔……”劉大嘴瞬間被潑的滿頭都是糞便,嘴巴、鼻子裏也灌進去了不少,嚐到糞便的味道後,當場便乾嘔着想找地方清洗。
“啪啪!啪啪啪!……”見他亂爬着想逃走,劉天明、劉黑皮又追了上去,拿起扁擔和棍子便往他身上招呼!
“妖怪!去死!”劉樹根更是從人羣后面衝出來,舉起手中的鋤頭,便朝劉大嘴鋤去!
劉寒趕忙拉住了他,扁擔和棍子打打沒問題,這一鋤頭下去,有可能劉大嘴的身首都要異位,儘管不明真相,但過失殺人也是犯罪。
“咳咳……咳咳咳……”這時,劉大嘴忍着扁擔和棍子的攻擊,爬到旁邊的小河將頭和嘴巴清洗完,這纔有氣無力喊道:“別打了……別打了……饒命……饒命啊……”
衆人聽得他的說話聲,看着他清洗好的臉部,有些認出他來。
“這不是劉大嘴嗎?”
“怎麼回事?他怎麼變成鬼了?”
“他是不是傻了,三更半夜跑到這來裝神弄鬼?”
“弄得一身泥巴,是想幹嘛。”
“這被閃電電的……頭髮變成雞窩,臉也變李逵了呢……”
“天明,這是怎麼回事?”剛趕到的劉振聲問道。
“爹,我也不知道……村支書說,劉寒他們在這裏抓鬼……”
“振聲爺爺,大嘴我不是鬼……不是鬼啊……咳咳咳……嘔……”
劉振聲終是見慣了世面,也不怕劉大嘴到底是人是鬼,上前摸了摸他的臉和鼻子,“他不是鬼,有呼吸,臉也有體溫。大嘴,你趕緊去那邊水多一點的地方,把自己這身髒東西洗了!”
劉富貴去坐牢去了,他對於老夥計的孫子,平日裏能照顧到的還是竟然會照顧一下。
劉大嘴咬牙忍痛掙扎着起身,跑到旁邊小河水多一些的地方,將身上髒不拉幾的衣服褲子都脫了,只穿了一條內褲,在裏面清洗了好久,用河水漱了不下幾十次口,還是一直在乾嘔着。
劉振聲則在他旁邊幫他洗後背,他太胖了,手都夠不到後背一些地方。
“小寒你什麼時候學會抓鬼了?”站在一旁的劉樹根無聊問道,旁邊的衆人也不解看向他。
“恩,我師父不止會武術,還會抓鬼,他是一個道士。”
衆人點點頭,有些疑惑地看着正在洗漱的劉大嘴,暗道這鬼好像抓錯了,不過他們也不好當場說他。
這時,劉大嘴已經洗好了,渾身的疼痛,讓他走路都一顫一顫地發抖。
劉振聲看着他後背一條條紅彤彤的碩大傷痕,問道:“大嘴,你後背怎麼了?怎麼傷成這樣?”
劉大嘴委屈地伸手指了指劉天明他們。
“不是,爹,因爲村支書和小寒說他是鬼,加上大嘴那時一身泥巴,黑乎乎的完全看不清,我們都以爲他是鬼,當鬼打呢!”劉天明解釋道。
“還好我這鋤頭沒上,不然可能就不止傷這麼輕了……”劉樹根有些後怕地將手中的鋤頭放下,今天他差點就殺人了……
“小寒,怎麼說大嘴是鬼呢?”劉振聲又轉頭朝劉寒問道。
劉寒冷冷看向劉大嘴,“這就要問他了,爲什麼三更半夜老跑到我家稻田拔稻苗?搞得我家稻田的稻苗全部都長不好快要死了!”
“我……我沒有啊……”劉大嘴哆哆嗦嗦狡辯道。
劉寒怒道:“沒有?可不止我一個人看到!村支書也看到了!還想賴!!”
“恩!我確實剛纔也看到了!”東方驍作證道。
“混賬小子!還不說實情!村支書能冤枉你嗎!”劉振聲氣得一拍劉大嘴的雞窩頭腦袋。
劉大嘴見衆人都盯着他,終於心裏崩潰,氣憤衝着劉寒道:“是老子做的又怎麼樣!劉寒你個混蛋,將我爹弄進了局子,搞得現在老子被狗子他們欺負,老婆也要跟老子離婚,老子狠死你了!晚上沒事過來給你家拔稻苗,老子可開心了!”
自從他爹進了局子不再是村長,跟着他的狗子等人就再也不當他是老大了,而且沒事天天還以欺負他爲樂,他老婆對他的無能越來越不滿,要和他離婚,不甩他回孃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