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溫安也只好停住腳步,盯着她怒道:“你到底要搞什麼鬼!這麼好的人家你都不滿意?!”
“我說過了,我已經有心上人了,我的一切,都只能是他的!如果你們想強來,我就自殺!我說到做到!!都後退!!!”宓月喊道。
衆人遲疑看着她,沒有反應。
“後退啊!聽到沒!!”宓月一咬牙,伸出左手手腕,拿起小刀便在手腕的動脈上割開了一道口子,鮮血瞬間從她的手腕處滲了出來,然後慢慢流滿了她的手指,再滴到地上。
“喂!丫頭!你幹嘛!!快止住血!!”宓溫安、羅梅英驚聲道。
其他人看着她,也莫名震撼。
剛纔她說要自殺,其實他們是不信的,覺得她沒那個膽量,只不過是她想保護自己嘴硬而已,所以都沒有阻止宓溫安等着看好戲,沒想到,她爲了保護自己的清白,竟然真的不惜割腕自殺!
柳致遠眼中帶着非常嫉妒的目光,不忿道:“那個鄉巴佬究竟有什麼好!值得你爲他這樣?我到底哪比不上他!!”
“他哪都比你好!讓開!讓我出去!!”宓月將小刀又抵在自己的脖子處,流血的左手向衆人揮動,示意他們去房間的另一邊陽臺方向,讓她出去。
衆人聽後,都遲疑地看向柳致遠。
柳致遠眉頭緊鎖盯着她,最後帶頭朝陽臺方向走去,“讓她出去!”
“真的放她走啊?”韓焱等人跟上問道。
“那不然呢?讓她死在這??”柳致遠來到陽臺旁邊站定,朝房間外面方向宓月看不到的地方使了個眼色,‘氣憤’道。
“你兩!過去!!”宓月又朝站着不動的宓溫安、羅梅英道。
“丫頭,我們是你爹孃,就不用過去了吧。”羅梅英道。
“你們更要離我遠一點!要不是你們,我現在會成這樣?快走開!!”
宓溫安、羅梅英無奈,跟着來到柳致遠旁邊。
“你們都不許動!”宓月謹慎再看了他們一眼,扶着失血過多有些暈的腦袋向門口走去。
“啪!”她剛要出門口,便被剛剛柳致遠安排的、躲在門口一側的一個保鏢將手中的小刀奪下!
保鏢順利奪下小刀後,再伸手向她的胳膊抓去!
她一聲驚呼,用力甩開保鏢的拉扯,卻站立不穩向旁邊的牆角摔去。
“碰!”她的頭頂重重撞在牆面,本來就失血過多的她靠在牆角,再也起不來了……
然後,她的頭頂開始慢慢滲出鮮血往下流,從額頭到臉,再到身上,滿頭滿手都是血!
“快!救人!!”柳致遠從房間裏衝出來,看到她這模樣後,驚呼着道。
宓溫安、羅梅英比他還焦急,跑到宓月身邊想將她扶起來,她是他們的搖錢樹,可不能出事!
“呯!!”
就在這時,大廳的門被人一腳踹開了!是小白領着劉寒、王巖到了!!
“宓月!!”劉寒一眼便看到了門對面滿頭滿身都是血、靠在角落裏孤立無助的宓月,瞬時間一股無名之火直往上涌,疾步衝向她。
“滾開!!!”劉寒一手將想抓他那保鏢的手撥開。
王巖則迅速向另外3個保鏢出手,讓他們沒空去管劉寒。
柳致遠、韓焱、鍾建安這時才轉頭看清楚他們,驚訝喊道:“王巖!!!……”
在他們的想法裏,王巖一人力挑朱儁等人,這些天更是讓朱儁低頭,做了他的小弟,非常厲害,至於劉寒,倒是沒覺得他有什麼了不起,不過聽說王巖是他的小弟,好像也會一些功夫,真不知王巖是怎麼被他忽悠到的。
劉寒搞定那保鏢,再走兩步到柳致遠面前,伸手抓住他的領子便將他拎了起來!
旁邊的韓焱想衝過去救人,被他一腳蹬倒在旁邊地上。
鍾建安等人投鼠忌器不敢上前,看着他有些目瞪口呆。
這麼高的一個人,被他單臂隨隨便便便舉了起來懸浮在空中,力氣未免也太大了點吧!!
柳致遠本來沒把他當回事,沒料到完全來不及反應一下便被他抓住舉起,這纔想起他好像也會武功,雙手拍着他的手搖晃着,“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放你?做夢!!”劉寒眼帶寒光,擡起另一隻手便朝他臉上扇去!
“啪!啪!……”
“劉寒……停手……不要打了……”緩過來一些的宓月看清楚是他們,費力嘶聲道。
劉寒聽着她嘶啞的聲音,不知道她在這受了什麼折磨才變成這個樣子,更加憤怒,出手更加重了,再扇了柳致遠兩個耳光後,擡起一腳將他踹飛在旁邊的牆上,這才急急跑到她旁邊,一手一個將在旁邊的宓溫安、羅梅英推開,伸手查看她的傷勢,“宓月,你怎樣了?傷哪了??”
“劉寒,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宓月暈暈沉沉地,眼含淚花欣喜看着他。
“是我!你哪裏受傷了?就頭和手腕嗎?還有沒有其他地方?”劉寒從仙鐲中暗暗拿出鐵柺李的止血散,不待她說,迅速給她頭頂抹了上去,然後再抹她的手腕,將它們都止住血。
這東西,之前都沒太在意它,沒想到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沒了,劉寒,我是不是快死了?整個人感覺好沒力、好恍惚。”宓月虛弱問道。
劉寒給她把了把脈,鬆了一口氣,“只是失血過多,我已經給你止住血了,沒事了。”
“太好了……我還以爲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宓月眼圈通紅看着他。
“傻丫頭,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劉寒拿出紙巾,有些心疼地幫她將臉上、手上的血都擦拭乾淨。
“嗯……”宓月一臉幸福地靠在他懷裏。
劉寒遲疑了一下,沒有躲開。
他們身邊,撂倒了兩個保鏢的王巖擋在了兩人和其他人中間,讓那幾個保鏢不敢輕易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