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局長章飛鵬親自帶隊,後面跟着薛寧成等人出門口迎接,整個警察局的重要人物幾乎傾巢而出。
劉寒在一樓大廳從門口看去,是一個頗爲英俊、穿着道士衣裳的中年男子,看上去不苟言笑,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
章飛鵬等人前呼後擁將道士迎入警察局大廳。
“鼎元道長的大名如雷貫耳,今日有幸得見,真是三生有幸啊!”章飛鵬文縐縐道。
“虛名而已,有勞章局長迎接。”鼎元道人雖然話裏謙虛,但整個人的神情卻給人一種很孤傲的感覺。
“那就麻煩道長幫忙了。”薛寧成應道。
鼎元道人面無表情微微一頷首,“放心,解決這種奇異事件,我們正一教義不容辭!”
劉寒在一旁的角落默默看着他們,得知這道士竟然也是正一教的,道號鼎元,也不知跟之前那個被他殺了的鼎庚道人是什麼關係。
一會後,衆人終於寒暄完,開始分配人手到相應車輛去平山鎮,鼎元道人被薛寧成請上了他的車,章飛鵬親自給他掩上車門揮手送別。
劉寒則默默跟着陳嘉豪上了他的車,旁邊不認識的警察看到他,還以爲他是新來的警察,自來熟地跟他打招呼,他沒有答話,陳嘉豪見場面尷尬,出聲轉移話題聊別的了。
衆人到平山鎮時,已經是下午4點多。
劉寒也終於見到了在鎮派出所某個房間、躺在牀上昏迷不醒的姜瑤,她旁邊不遠的牀上,昏迷着另一個警察局女警察,陳芳等3個女警察在房間裏照顧着她們。
他忙衝到姜瑤旁邊,看了看她。
“那小娃兒!不要亂碰她們!退開!!”暮然,一個渾厚的中年男人聲音響起,是鼎元道人。
劉寒沒有理他,伸手給姜瑤把了把脈。
“走開!別碰她!聽到沒??”鼎元道人見他不聽說,頓時很不悅。
薛寧成皺眉看了陳嘉豪一眼,陳嘉豪只好上前將劉寒拉開。
“你們警局的人,怎麼這麼沒紀律的?”鼎元道人斥道。
“大師你有所不知,他不是我們警局的人,是小陳之前請來的一個聽說能通靈的人。”薛寧成忙解釋道。
鼎元道人眉頭一鎖,“哦?你們還請了別人來,這是不相信我?而且還是這麼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娃兒?搞笑嗎??”
“不是不是,哪能……只是小陳跟他認識而已。”薛寧成搖手。
鼎元道人不耐看了劉寒一眼,“現在有我在,其他不相干的人可以走了!正一教辦事,不需要別人插手!!”
“咳咳……那個,大師,他是姜瑤的朋友,剛剛只是因爲救人心切才失態,很抱歉,以後不會了。”陳嘉豪拉着還想上前救姜瑤的劉寒到一邊。
劉寒挺鬱悶,但陳嘉豪能好心通知他姜瑤的事而且帶他過來,他不好讓他難做人,便忍着沒有頂嘴。
姜瑤的情況,他剛剛看了,從外表上看上去,她都像是植物人了,應該是中了迷藥之類的東西,不過比普通迷藥更厲害,不然她也不會怎麼都弄不醒,如果回魂十三針,他覺得應該能將她救醒。
鼎元道人厭惡看了他一眼,上前看了看昏睡的兩女,眯着眼睛沉默半晌。
“怎樣,大師,她們是怎麼了?”薛寧成問道。
“沒事,中了花降而已。”
“花降?是什麼??”陳嘉豪問道。
“一種降頭術,中者昏迷,如同植物人一般。”
“那大師能將她們救醒嗎?”薛寧成道。
“當然!”鼎元道人轉過頭看了看劉寒,嗤笑擠兌道:“小娃兒,你這麼心急,要不你來救?”
“好啊!”劉寒沒所謂,便要向姜瑤走去,卻被陳嘉豪拉住了。
“你只能感知到鬼魂吧,哪裏會救人?”陳嘉豪問道。
“會不會救人,試試才知道。”劉寒道。
“別鬧,”陳嘉豪賠笑着衝鼎元道人指了指姜瑤兩人,“大師您來,您來!他開玩笑呢!!”
“對對,大師你別見怪,小孩子鬧着玩,別理他。”薛寧成也道。
“哼!”鼎元道人不屑再瞥了劉寒一眼,走到兩女牀中間,拿出一張符咒開始施法。
在他想來,劉寒就是個農村的毛頭小夥子,估計什麼都不懂,頂多也就能感受到一點陰魂,肯定沒有方法救人,他不好過於以大欺小,壞了正一教的名聲,不然他真不想這麼輕易放過劉寒。
衆人看着鼎元道人口中唸唸有詞,將一張黃色符咒丟出,符咒無火自燃,然後分別有一些類似於青煙的東西從兩女頭頂上冒出。
一會後,兩女便先後醒過來了。
“哇!道長好厲害!”
“我們怎麼都弄不醒,道長一張符咒就搞定了!”
“天吶!這世上真的有道法!!”
“對啊!今天算是開眼了!!”
“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姜瑤、小雨,你們怎樣了??”
……
衆人被他炫酷的技藝吸引,經不住都爲他喝彩、鼓掌,同時圍向了剛剛甦醒的兩女。
劉寒也有些驚訝,這人道術看起來還真挺不錯。
“我這是怎麼了?”剛醒的姜瑤和小雨捂着頭疼的腦袋迷糊問道。
“今天上午你們暈倒在林海村的路上了。”陳芳道。
“對,我們今天早上相約繼續去查案,在過林海村時,突然好像都覺得很困,之後就沒有感覺了……”姜瑤道。
“你們今天見到了什麼人,或者接觸過什麼人沒有?”鼎元道人問道。
“姜瑤、小雨,這位是鼎元大師,你們昏倒是因爲中了花降,是大師將你們救醒的。”見姜瑤、小雨一臉疑惑看着鼎元道人,陳芳解釋道。
“哦!鼎元大師好,我們好像沒見到什麼可疑的人。”姜瑤、小雨對視一眼,相互確認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