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左腿,被砍刀差點全部砍斷,雖然經過他自己的包紮和止血散的治療好了一些,但還是沒辦法彎曲走動,如果全部靠右腿,蹲下來很困難,畢竟才恢復十來天。
“就你這樣,還想幫人成爲億萬富翁?是負翁吧?正負的負!”中分頭中年男子鄙視盯着他大笑數聲,轉身離開了。
其他人也鬨笑不已,停留了一會後,覺得沒什麼意思,也斷斷續續走開了。
劉寒見確實幫不上什麼忙,想了想,乾脆轉身離開,來到羅妙竹家左邊的茶樹林,找了一棵大概一米多高、五六平米方圓的大茶樹,準備在茶樹地下弄一個能睡覺的地方。
茶樹的枝葉挺茂盛,他要做的,就是去弄茅草鋪在枝葉上,然後再在茶樹底下鋪一張能睡的牀。
大致就是做一個茅草屋的模樣,不過利用這棵茶樹,比正常建茅草屋簡單很多,也簡陋很多,反正他只要一個能休息的地方就行了。
鋪在枝葉上的茅草得綁穩了,不然風一吹就會掉,牀要支起來離開地面,否則下雨會溼沒辦法用來休息。
還好是鄉下地方,茅草遍地都是,他從仙鐲中拿出小刀,開始找長長的茅草割了,將它們抱回茶樹林旁邊放好。
“小夥子,你幹嘛呢?”這時,羅妙竹媽媽種完紅薯回來了,看到了他。
她剛纔還以爲他想通了離開了呢,沒想到竟然還在。
劉寒笑了笑,“建個能睡覺的窩。”
羅妙竹媽媽看着他張了張嘴,最後嘆了一口氣,回家去了。
劉寒開始用一些茅草搓成繩子,再用繩子將其他的茅草綁好鋪在茶樹上。
“小夥子,喫午飯了。”大概過了1個小時左右,羅妙竹媽媽從家裏出來到他做窩的旁邊喊道。
“阿姨,不用了,我自己弄東西喫。”
“鍋碗瓢盆什麼都沒有,你怎麼弄喫的?快過來。”
劉寒看着已經蓋好三分之一左右的茅草樹屋屋頂,搖了搖頭,“阿姨,還是算了吧,不然妙竹又得趕我走了。”
“她沒在家,走,也沒什麼好喫的,和早上差不多,你不會是嫌棄吧?”
“哪能啊……”劉寒遲疑了一下,“那謝謝阿姨了……”
在羅妙竹家喫完午飯,劉寒回到茅草樹屋旁邊,繼續蓋屋頂。
剛纔喫飯,他從羅妙竹媽媽那瞭解到,在她老公去坐牢後,家裏窮,羅妙竹高二都沒讀完就輟學出去打工了。
她在外面打了一年多工,做過普工、前臺、文員等等,一些男領導老是想佔她便宜,甚至還有提出想包養她的,偶爾還想對她動手動腳的,搞得她一年多換了好幾份工作,做的很不習慣,兩個月前和羅娜雙雙從外面辭工回來了。
回來人是舒服了,可是沒錢難過活,只好又去鄉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事做,在鄉里找工作會好一點,畢竟算是一個地方的,說同一種方言,受欺負少一些,不過普遍工資低,想找合適的工作,難。
說到後來,羅妙竹媽媽都好像想哭了,覺得對不起羅妙竹,應該自己去打工養她的。
羅妙竹出去其實她也挺擔心,不過羅妙竹說有羅娜她們一羣發小,能照顧好自己,堅持要出去,她猶豫着還是讓她去了。
不過最後,羅妙竹還是不堪騷擾回來了……
一下午的時間。
劉寒將茅草樹屋蓋好,拄着柺杖來到大河邊,準備找大塊一些石頭在樹屋裏砌一張石牀,河邊的石頭多,正好可以用上。
經過茅根村的這條河,是東粵大江的支流,寬大概三四十米左右,一條石拱橋將河流兩邊相連。
劉寒站在大橋上看着四周圍,暗道還好是被衝到這裏,要是隨着主河道直接被衝進海里,估計就成爲大魚的食物了。
“大哥哥,你在這看啥呢?”這時,昨天那個小男孩揹着書包從橋的另一頭走到了他身邊。
“放學了?”
“嗯。”
劉寒選中了一個石頭比較多的淺灘,下橋向那邊走。
“去哪呀?”小男孩又跟了過來。
劉寒停下來看了看他,“小弟弟,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羅武!大哥哥,你呢?”
“我不記得了,小武,能去幫哥哥找一個背東西的竹簍嗎?我要用來裝東西。”
“好,我家就有,你在這等着。”羅武飛也似的向家裏跑去。
劉寒則繼續走到了淺灘邊,開始挑選合適的石頭。
他本來想直接將石頭放進仙戒帶到茅草樹屋的,不過羅武一直跟着,他不好做這事,現在既然羅武能弄來竹簍,他也就不去用那種方法了。
還是要習慣做一個普通人啊!
“大哥哥,你弄石頭做什麼?”羅武將竹簍背過來,見他拿起石頭往裏面放,又問道。
“做牀。”
劉寒將竹簍裝滿石頭,揹着它回到了茅草樹屋,將石頭倒出來,開始砌石牀。
“你要在這住下啊?”跟過來的羅武有些興奮道。
他們這些小孩子,都喜歡在自己家旁邊偏僻處建個小窩,沒事就往裏面鑽,不過很明顯,劉寒這個建的比他們的好多了,他特喜歡。
“對。”
劉寒又揹着竹簍走了幾趟,終於將石牀砌好。
石牀離地大概有半米左右,再鋪一些樹枝,樹枝上面鋪上茅草,保證睡上去不會太硬。
羅武喜歡得不得了,在石牀上呈‘大’字愜意地躺着。
“小武,你家有沒有釣魚竿?”劉寒又問道。
住的地方解決了,接下來就要解決喫的事情了。
“我有啊,你要去釣魚?”
“對。”
“等着,我去拿!”羅武從石牀上‘蹭’地坐起來,小跑着回家拿釣魚竿去了。
劉寒看了看時間,快下午6點了。
他想了想,走到羅妙竹家找到她媽媽,“阿姨,能借個桶給我嗎?”
“你要桶幹嘛?”羅妙竹媽媽去廚房拎了一個塑料空桶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