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佩珊捧着平板,翻看微博熱搜新聞。

    越看下去臉色越差。

    “蔡敏敏這是什麼意思?這個時候發這種陰陽怪氣的微博,明擺着就是來找茬的。這背後一定有馬偉民那個豬頭出謀劃策,這一羣人真是恬不知恥啊,艾芙的代言人最初本就是選的淺沫,是他們合計強走的,現在物歸原主,蔡敏敏還有臉跑出來裝委屈?”

    陳翔眼見蘇佩珊氣的臉色發青,勸道:“眼下蔡敏敏先發制人,從輿論上對老闆很不好,畢竟外人都知道,繁盛傳媒的執行總裁是老闆,蔡敏敏名義上只是老闆的員工,從地位上,就形成了強弱對比。”

    “怎麼才能改變網上的輿論纔是當下要做的。”李松也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白淺沫聽着他們各自的意見,一直保持着沉默。

    蘇佩珊看向她:“淺沫,你有什麼想法?”

    “沒想法。”其實她現在想着另外一件事。

    最近總覺得身後有東西跟着她。

    爲什麼她要說是“東西”而不是人?

    因爲跟蹤她的沒有人類的氣息。

    只要是人長期跟蹤她,她絕對能察覺到對方熟悉的氣味兒。

    但是這個東西卻沒有人的氣味兒,但是她能感覺到它的存在。

    會是什麼呢?

    “沒想法?我看你一臉沉思的坐在那兒不說話,還以爲你在想辦法呢。”

    終究是錯付了啊。

    最聰明的人竟然也說沒辦法,那她還想什麼?

    “需不需要請危機公關?”陳翔提議。

    蘇佩珊搖頭:“我也想過請危機公關,但這麼做太刻意了,很可能會起到反彈作用,你們看看現在網上都在說淺沫什麼吧。”

    她把自己的平板鏈接上辦公室的投影屏,屏幕上瞬間出現了微博熱搜。

    *白某某爲搶資源打壓新人?”

    *最不要臉的藝人白某某*

    *果然是王炸般的存在,這個女人有點毒*

    熱搜上三條關於白淺沫的消息,沒有一條是好的。

    “微博那邊是收了蔡敏敏什麼好處嗎?”李松蹙眉。

    “可能就是爲了藉此炒熱度,三條熱搜都沒有指出名字,但大家一眼就知道是誰。”蘇佩珊解釋道。

    隨即,她點開熱搜下面的相關評論,雖然有很多白淺沫的粉絲出場控評,但蔡敏敏的粉絲多半都是宅男和一些初高中女學生,宅男多半都會把自己的偶像當老婆一樣幻想。

    所以“老婆”被人欺負了,宅男的殺傷力就會瞬間燃爆。

    而初高中學生,則在思想不成熟的階段,很容易就會被人利用,當了網絡暴力的劊子手。

    “我倒是突然想起一個人。”白淺沫插了一句話。

    其他幾個人都朝她看了過來。

    “誰?”

    “寧溪。”

    說出這個名字,蘇佩珊一時沒想出對號入座的人物。

    陳翔則眼眸一亮。

    “蔡敏敏那位高中同學?對啊,她現在已經成爲了繁盛旗下的練習生,這個人似乎知道蔡敏敏過去的黑料,手裏握着蔡敏敏的把柄。”

    蘇佩珊腦海中閃現一個模糊的影子。

    “你這麼說我倒是有點印象了,她是被馬偉民和蔡敏敏舉薦參加今年女團比賽的學院,形象不錯,就是看着不像善茬,這種長相就算當演員,也只適合當欺負女主的女配。”

    “你們誰去接近寧溪?”白淺沫朝蘇佩珊和陳翔看了一眼。

    “蘇姐,你是女團那邊的負責人,到是可以近距離接觸寧溪。陳翔這邊則是和她私底下算是認識了,而且她還不知道你的身份,會更容易接近。”

    “我來吧。”陳翔自告奮勇。

    雖然不想當渣男,但想要接近寧溪,似乎也只有最俗氣但有效的那一套了。

    “事情就這麼決定了,有什麼最新進展及時向我彙報。”

    會議結束

    蘇佩珊來到白淺沫辦公室。

    “你好像有心事。”走到白淺沫身旁,將泡好的咖啡遞給她。

    白淺沫站在落地窗前,目光看向窗外的景色。

    馬上進入五月,外面的樹木花草一片生機盎然。

    但是她的心裏卻總覺得惴惴不安,好像即將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讓她沒辦法把精力全都放在工作上。

    “五哥已經走了七天了,至今沒有聯繫過我。”

    蘇佩珊取笑道:“原來是少女懷春思念情郎啊,不過爵爺那麼厲害的人,身邊高手如雲,肯定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白淺沫點了點頭,雙手捧着溫熱的咖啡杯。

    但願是她多想了吧。

    *

    女子訓練營

    幾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兒正在排練室裏揮灑着汗水。

    伴隨着咚噠咚噠的聲音,女孩兒們隨着勁爆的音樂跳着齊整的女團舞蹈。

    “寧溪,門外有人找。”一名工作人員推門走了進來。

    其中一名女孩兒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臉上有些納悶。

    “是誰啊?”

    女團訓練營可是封閉式管理,就連手機都被沒收了,如果是親朋好友就更不能進來了。

    “是個帥哥,你去了就知道了。”工作人員有些曖昧不明的說。

    其她女孩兒則陰陽怪氣的開着玩笑。

    “呀,寧溪,還是你厲害啊,竟然有人能進這裏看望你,我們就不行了,想給爸媽打個電話,都必須等到特定的日子纔行。”

    “寧溪,你說自己沒什麼背景是不是騙我們的?”

    幾個女生嘰嘰喳喳,寧溪眼底閃過譏諷。

    在這個集體裏,面對鏡頭的時候大家都是好姐妹。

    只要在沒有鏡頭和攝影師的時候,一個個暗戳戳的耍手段。

    沒理會他們,寧溪離開排練室。

    “牛什麼?”

    “不過我挺好奇,這個寧溪舞蹈基礎爲零,她是怎麼從幾千名選手裏一路過五關斬六將進來的?”

    “呵呵,肯定是走的後門,還用說嗎?”

    其中一個女孩兒神祕兮兮道:“我昨天在廁所無意中聽到寧溪打電話了。”

    “她竟然有手機?”女孩兒們又羨慕又驚訝。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談話的內容。”女孩兒四下看了一眼,確定周圍沒有工作人員,她招呼幾個女生到角落裏。

    “我聽到寧溪很嗲的喊一個男人哥哥,還抱怨這裏的生活條件很苦,讓那男人有空來看她,還說自己的護膚品用完了,需要買之類的,總之,一聽這口氣明顯是傍了個大款。”

    “而且我猜測,這個大款也許就是繁盛內部的高層,不然以寧溪舞蹈和唱歌水準,根本走不到今天。”

    一個女孩兒豁然明白了什麼。

    “也許現在找寧溪的人就是包養她的那個大款呢。”

    這邊

    寧溪走出排練室,心裏也在犯嘀咕。

    是誰這個時候來找自己呢?

    馬偉民?

    她和馬偉民在私底下的確已經在一起了。

    她爲了名,馬偉民爲了她的身體和漂亮的臉蛋,兩個人都沒動真情,各取所需。

    寧溪覺得自己想要在女團裏拿到出道名次,馬偉民這個繁盛副總是關鍵一環。

    只要這個男人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就不愁進不了繁盛,拿不到好資源。

    不過,她和馬偉民的關係是私密的,馬偉民應該不會堂而皇之來訓練營找她。

    揣着滿心疑惑,寧溪走出訓練營大樓,來到了外面的一處操場上。

    從進入訓練營開始,每天早上準時五點半要集體起牀來這裏晨跑,寧溪對這邊很熟悉。

    她朝休息區的方向看去,一個男人的身影正坐在那裏。

    看到對方,寧溪一時想不起對方是誰,不過可以確定他就是來看望自己的人。

    “你是?”來到休息區,寧溪率先開口。

    “寧溪小姐,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男人站起身,手裏拎着一個超市的購物袋,身穿一身名牌休閒服,帶着一頂鴨舌帽,顯得格外陽光帥氣。

    看到這張臉,寧溪沉默的回憶了許久。

    一個模糊的身影突然出現在腦海中。

    “你是在繁盛上班的那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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