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爵曄緩緩擡手按了上去。
然而,等待了片刻,石門依舊沒有絲毫反應。
黑衣男子看向尹恆:“竟然不是他?”
尹恆也是一臉詫異。
這是齊王墓,而顧爵曄身爲齊王的後人,怎麼可能不是他呢?
除了他還能有誰?
就在衆人陷入疑惑時,顧爵曄伸手握住了白淺沫的手。
白淺沫神情一怔,側目看向他。
顧爵曄用心靈感應傳話給她。
“把手放上去。”
白淺沫心裏產生疑惑,爲什麼她要把手放上去?
但她還是伸出了後。
顧爵曄屏吸等待。
突然,寂靜的空間傳來一道極其清脆的“咔嚓”聲。
隨即,千金石門開始緩緩朝兩邊移動
在場的人都震驚了。
“白淺沫纔是打開石門的人?”
“她到底是什麼來頭?”
所有人都在疑惑時,顧爵曄看準時機。
當石門打開到能容下他們進去時,他猛然拉着白淺沫快速一閃。
兩個人的身影快速的消失在石門外面。
“不好,他們想自己進去。”
“快,快進去。”
尹恆、江小魚和黑衣男子全都擁了過來。
但當顧爵曄和白淺沫離去後,石門就緩緩合併上了。
“砰”
一陣塵土飛揚,尹恆臉色陰青的狠狠踹向石門。
“該死的,許昌崇,我不會放過你。拿炸藥,我要把這該死的石門炸燬。”
黑衣人道:“這石門是用的特殊材質,炸藥是根本炸不毀的。”
尹恆滿臉不甘心。
他等了一百多年,就是爲了這一刻。
他不甘心連這扇門都沒進去。
一門之隔
白淺沫和顧爵曄兩個人進入石門後,舉着手電筒開始觀察石門內的情形。
當看到裏面的全貌後,白淺沫露出震驚之色。
“這裏竟然是一個墓葬室?”
墓室的大小應該在一百平左右,最中央有一個圓形的高臺,而棺槨就擺在高臺之上。
高臺的八個方位分別擺放着石雕神獸。
這個墓室的結構建造給人一種很恢弘的氣魄。
尤其是八方神獸聚攏在棺槨四周,無形之中透露出棺槨主人的威嚴之氣。
顧爵曄緩步走向高臺,白淺沫沿着四周走了一遭後,也跟着走上高臺。
“五哥,這是誰的墓?”
顧爵曄走到棺槨旁邊,他的神情平靜淡然,伸出手緩緩觸碰棺槨上雕刻的鎏金龍鳳呈祥圖。
“是齊王的墓葬。”
“齊王?這裏纔是齊王的墓室?那外面那個呢?”
“那是假塚,目的就是爲了混淆視聽,保護齊王墓室的安寧,千百年來,前來齊王墓盜墓的不在少數,但齊王墓的墓室構造複雜,再加上墓葬的地勢很深,普通盜墓賊甚至連墓門都進不來就命喪黃泉了。”
對於齊王墓的墓室結構,白淺沫是親身體會了,如果沒有墨家人提前打鑿的盜洞,他們也沒這麼容易進來。
“五哥,你看這裏。這個珠子是真的。”
顧爵曄收回目光,朝白淺沫看去。
“淺沫,你可知道自己究竟是誰?”
白淺沫怔住,她是誰?
她是白淺沫,但這個想法在腦海中閃現時,連她自己都產生了一絲懷疑。
爲什麼她擁有地球人沒有的能量,爲什麼她的大腦和血液異於常人?
這都是她想不通的地方。
“我是誰?”她擡起頭看向顧爵曄。
顧爵曄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目光落在那個紅色珠子上。
他緩緩伸手按下珠子。
提升嗡鳴聲響起,緊接着,地面開始出現劇烈的搖晃。
白淺沫喫驚的盯着眼前發生的一切。
她感覺,一個終極的真相似乎就在她的眼前。
棺槨蓋子緩緩打開。
顧爵曄舉着手電筒,拉着白淺沫的手走到棺槨旁邊。
當看到棺木裏的情況時,她驚愕的半晌沒有說一句話。
棺槨裏躺着兩具栩栩如生的屍體,他們穿着一身紅色系服,男子眉目俊朗,面容如畫,女子輕靈秀美,精緻絕倫。
他們安靜的躺在棺槨中,整個人的面部呈現出十分安詳的狀態。
他們兩個人的手十指交握,就像是恩愛的情侶熟睡一般。
然而,讓白淺沫震驚的不是棺槨裏有兩具屍體,而是這兩具屍體的容貌竟然與她和顧爵曄一模一樣。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白淺沫質問的看向顧爵曄。
“五哥,你有很多事情隱瞞了我。”
他對齊王墓的一切瞭如指掌,他知道石門上的那隻手掌是她的,所以早有預謀的在石門大開時,帶着她快速閃進來。
而且,更讓人疑惑不解的是,他竟然也知道棺槨裏有兩具屍體。
更甚至,對於屍體的容貌,他也沒有流露出絲毫的驚訝。
白淺沫的大腦快速轉動,把所有的疑點梳理起來,最終得到了一個驚人的答案。
“你進過石門裏。”
顧爵曄緩緩轉身,清眸深沉晦暗,似被一層黑暗淹沒的漩渦,一眼望不到底。
“我來過。”
“沒有陰陽玉佩和手印,你是怎麼進來的?”
她剛剛感應到,這扇石門的材質一定不是地球的產物,她的穿牆術在這裏不奏效。
顧爵曄走到白淺沫的面前:“一千年前,我曾來過這裏。”
一千年前?
“五哥,我越來越聽不懂你說的話了。”
顧爵曄笑了笑,指着躺在棺槨裏的男子。
“他就是齊王,顧家的先祖。”
這個她猜到了。
“你的祖先竟然和你長得一模一樣啊。”
顧爵曄嘴角的笑意漸漸消失,帶着一絲淡漠的嗓音道:“因爲我就是他。而這個墓室的建造者正是大澤他們那個國度的長老,當時他是我的軍事,此人上知天文通地理,並且對風水的研究也很透徹,所以墓地的建造就全權交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