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她一直在琢磨這件事兒,她載着清寒趕往醫院,對方半路僞造車禍劫持了她們。
只怕不是爲了錢這麼簡單,而是阻止竹清寒去醫院纔是真吧。
那小子又是因爲什麼被綁來的
想到什麼,陰靈對白逸堂喊了一聲。
“臭小子,你叫什麼”
“怎麼突然問我名字”白逸堂提起驚覺。
這種地方誰知道對方是好人還是壞人,名字還是不要輕易泄露的好。
“大家既然被關在這裏也是緣分,我就是想互相瞭解一下。”
“大家萍水相逢,名字不過是個稱謂,說不說沒什麼分別。”
陰靈撇了撇嘴:“你這小子到是很精明,懷疑我是壞人”
白逸堂呵呵笑了兩聲:“這種地方真不好說。”
“切,不說就不說,我還不想知道呢,聽你的聲音應該年紀還小吧。”
“不小了,已成年”
對於白逸堂這個年紀的男生,最忌諱的就是聽到“小”這個字。
一切和“小”有關的,都潛意識排斥。
陰靈朝昏迷不醒的竹清寒看去,心裏很擔憂。
也不知道竹清寒傷勢怎麼樣了,這幫人只把她們關起來,卻沒有要管的意思。
如果繼續坐以待斃下去,萬一竹清寒有什麼三長兩短,她沒法向大師兄和小師妹交代。
而且,這段日子她和清寒同吃同住,已經建立了很深厚的友誼。
於公於私她都必須要救人。
“臭小子,要不要合作一把”
“合作怎麼合作”
“聽聲音你應該距離我五米左右,你想辦法到我這裏來,我再告訴你接下來怎麼做。”
白逸堂臉上閃過深深的狐疑。
“我們都被五花大綁了,就算我滾到你那裏,也無濟於事啊。我看咱們還是省點體力吧,說不定我們的家人正在外面想辦法救我們呢。”
“臭小子,你可真是天真啊,對方既然把我們綁來這裏,一定是有目的的,你要是甘願讓這幫壞人威脅你的親人,那你就繼續當個廢物好了”
“你說誰是廢物”男人是最不能激的,白逸堂的神經和好勝心頓時被挑了起來。
陰靈見這小子上鉤,挑眉一笑。
“自己不想辦法自救,一心想着靠其他人,這不就是廢物的典型心裏我又說錯”
一團怒火蹭蹭往外冒,白逸堂咬了咬牙。
“你給我等着,我這就過去。”
他側過身躺在地上,開始朝陰靈所在的方向滾了過去。
總共五米的距離,連續滾了幾圈就來到了對方身旁。
黑燈瞎火,誰也看不清楚對方的模樣。
白逸堂只隱約看出對方是個年輕女人,而且,她的身上還有一個陷入昏迷的女生。
“我來了,說吧,怎麼做”
陰靈盯着白逸堂看了一眼,總覺得這小子有點眼熟,但是光線太暗,也只能看清楚大概的輪廓。
“我的左側口袋裏有一把鑰匙,你背過身用你的手拿出來。”
白逸堂眸光微亮,看來這女人似乎還真有辦法。
連續嘗試了幾次,終於找到了口袋入口。
伸手探了進去,裏面果然有一把鑰匙。
“找到了”
“拿出來,鑰匙上有一把小刀,打開它,然後把我手上的繩索割開。”
白逸堂心裏很激動,鑰匙串上掛着幾把鑰匙和一把小刀,他一個個摸過去之後,找到了那把小刀。
捆綁的雙手限制了他的動作,廢了好大力氣才終於把小刀打開。
“可是我背對着你,看不到你的手啊。”
陰靈挪動身子,將自己側身對着白逸堂,用力將背後的雙手往前身移動過來。
她的柔韌性很好,雙手整個挪到了側面,這樣以來,白逸堂割開繩索的動作她能看的清楚。
“刀子往右邊移動。”
“哦”白逸堂按照陰靈的指示開始往右邊移動。
“往前,繼續往前,在稍微往左一點,好,就在這裏”
在陰靈的指示下,終於將刀子找準了繩子的位置。
接下來割開繩子就好辦了,只是需要耗費時間。
約莫十幾分鍾後,一根粗壯的繩子被割開了大半兒。
陰靈深深吸了一口氣,依靠自己的力氣一把掙脫了繩索。
獲得自由後,第一時間把腳上捆綁的繩子解開。
隨即俯身到白逸堂背後,開始解他手上的繩子。
白逸堂感覺手腕處一鬆,很輕鬆掙脫了繩索。
他也緊跟着把腳上的繩索解開,陰靈則趁此時間幫竹清寒解開了她手腕腳腕上的繩子。
“清寒,清寒你醒醒。”搖晃了幾下,竹清寒依舊沒有任何動作。
陰靈心裏一陣揪心,伸手在竹清寒的鼻尖探了一下。
呼吸很微弱,不過還好尚有呼吸。
“臭小子,我朋友昏迷了,需要有人把她揹出去。”
白逸堂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聽到陰靈的話,他站在原地有些猶豫。
他自己逃出去都困難,再揹着一個大活人的話,確定能逃走
陰靈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冷呵一聲。
“別忘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如果沒有我,你連逃跑的這次機會都沒有。”
白逸堂心知自己如果不答應的話,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而且,對方畢竟是兩個女孩子,處境對比他更危險。
“幫我一把”他背過身去,蹲了下來。
陰靈將昏迷的竹清寒攙扶起來,隨即三個人一起走到倉庫門口。
倉庫的門是卷閘門,可能綁架他們的人覺得他們被五花大綁着,不可能逃的出來。
所以很慶幸的,卷閘門沒有上鎖。
陰靈將門打開,白逸堂揹着竹清寒先出去,陰靈緊跟其後。
外面有一條昏暗的走廊,穿過走廊是一處地下停車場,依舊光線昏暗。
白逸堂悶頭往前走,陰靈則戒備的四下查看。
總覺得他們逃出來的似乎太順利了,對方費盡心機把他們綁來,門沒上鎖,總要有兩個人看守纔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