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不紅嗎?”莫蘭反問道。
她感覺她的臉都可以燙一壺酒了好嗎?
而從剛纔開始,她就沒敢再往那個方向看。
比起阿玄,這兩個bunny boy最起碼還有遮擋物。
多莉眯着眼睛瞧了半天,然後又用冰冷的手背測了測,才笑着說道,“有意思有意思……”
“喂,問一句,你該不會要將我交給安斯利吧?”莫蘭說道。
“你看起來很討厭他。”多莉故作驚訝。
“跟你相比,確實更討厭他一點。”
“那可真是我的榮幸,小甜心。”多莉笑着說道,“不過我對女人沒有太多的興趣,所以你還是他的。不過……在他取走禮物之前,我還可以把玩一會兒。”
“那我弟弟呢?他應該在你這裏吧?”莫蘭收斂笑意,質問道。
“很可惜,他並不在這裏……這個答案你應該會感到開心一點吧?”多莉語氣輕佻,可她的表情,似乎是在真的在傷心。
“那他哪去了?”
“聽安斯利說是失蹤了……”
“英雄禁地的銀盒子?”
“他竟然跟你如實了說了?看來你魅力不小啊。我還以爲他會用你的弟弟來要挾你做一些事情。”
“不見得是魅力,也有可能是盲目自信。”莫蘭淡淡說道,然後將視線落在一旁的兩位“女僕”身上,“我記得他們是叫做……勞倫,和愛拉。”
勞倫雖然是這身裝扮,但是在莫蘭的注視下,還是那副冷漠臉。
最起碼莫蘭現在知道,勞倫的嗓音不是因爲什麼童年事故,而是因爲他的性別。
而另一旁的愛拉則被迫留了金色長卷發,他從開始就一直盯着自己的腳趾頭,不敢擡頭。
似乎自己正在做什麼極爲羞恥的事情。
呃……
好像事實就是如此。
“你對他們也有興趣?”多莉慵懶地倚靠在勞倫的身側,手指肆意地在他的胸膛劃過。
莫蘭能夠看到他眼中的厭惡,但是卻什麼都不能做。
“抱歉,我討厭兔子。”
“真可惜……”
“但是西萊明顯不是你喜歡的類型。你可以考慮放了他。”莫蘭說道。
無論是勞倫和愛拉都是長相陰柔的男孩子,年齡不會超過十八歲。就算是女裝也不會有任何的違和感……包括她的弟弟莫凱爾。
放在莫蘭的家鄉,那就應該說是,他們長了一張正太臉。
西萊雖然長的帥氣,但若讓他穿上女裝,絕對是農村悍婦。
“憑什麼?”
“憑我完全聽你指揮。”莫蘭說道。
多莉卻笑着搖了搖頭,“你現在也得聽我指揮。而且沒多久,你就會被安斯利帶走,我留你,不過是想要回味一下莫凱爾的那張臉。而那邊那個……雖然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但是嚐嚐鮮也不錯。我並不會嫌棄我的玩具多,只會愁沒有地方放。”
“沒得商量?”
“沒有。”
“那你打算要做什麼?在這裏欣賞我的美貌嗎?”
“啊,對了!小甜心,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麥考利家的小可愛最新研製出了一種魔藥,我還沒來得及試驗,可以用在你的身上。”
多莉冷笑一聲,“這世界上纔沒有什麼魔女,只是那羣男人自己忍不了繁衍本能,纔給她們冠上這種名字,方便來迫害她們而已。之所以叫做魔藥,只是因爲它的效用像魔法一樣神奇。”
“聽起來很有意思……什麼藥?”
“清醒之夜。”
“不會是那種藥吧……”
“不是。比安斯利的那些低級藥,貴多了……順便問一句,你還是個雛兒嗎?”
“爲什麼用疑問句?”
“因爲看起來不像。”多莉說道。
她看多了所有玩具被送到這裏的驚恐慌亂,就連勞倫剛來這裏的時候,也是如此。
可眼前的人反應太過淡定了,以至於多莉還覺得她有什麼後手。
“好了,我現在去給小甜心取過來,耐心的等待一會兒哦,保證讓你的第一次刻骨銘心。”
多莉留下一個詭異的笑容,轉身離開。
看着那一扭一扭的背影,莫蘭心想,她可沒想到這些貴族竟然已經猖狂到這種地步了。
-
“勞倫,你知道那是什麼藥嗎?”莫蘭問道。
勞倫用眼神冷冷地掃了一眼莫蘭,沒有說話。
他不認爲他們之間有什麼很深的交情。
可是下一刻,勞倫就看見她竟然不顧左臂的傷勢,雙臂用力,將她整個人拉了上去,然後一口咬在了麻繩上。
“你給我老實一點。”勞倫毫不猶豫地一腳踹在莫蘭的肚子。
莫蘭不由得鬆口,發出一聲慘叫,然後整個人又像一條鹹魚般,被晃動的繩子扯着轉來轉去。
“你逃不出去的,省些力氣吧。”勞倫說道。
一直安靜的阿玄,聽到了莫蘭的慘叫,便又開始掙扎起來。
莫蘭吐了口嘴裏的鮮血,用蒼華語說道,“阿玄,我沒事……你現在是被鐵銬鎖着,憑你的力量是掙脫不了的。放心,我已經有辦法逃出這裏了。”
聽到莫蘭安然無恙的回答,阿玄漸漸安靜下來,可是緊攥着的雙拳,證明了他的不甘心。
“喂,勞倫,你完全是可以逃走的吧?爲什麼不逃?”莫蘭問道。
“你少管別人了,還是關心一下你自己吧。”勞倫說道,“安斯利勳爵看起來爲人不錯,但在貴族圈裏,只要你說的出來的夫人小姐,都跟他有染。或自願或強迫……”
“哦?他和多莉還真是一對。”莫蘭淡淡說道,好像根本就不關心安斯利是什麼樣的貨色。
勞倫耐着性子,勸道,“但比起那個女人來說,安斯利的手段還算溫和,最起碼我不知道有人死在他手上。而在我和愛拉之前,已經至少有三個人死在她手上了。如果你順從一點,也許有個好結局。同樣是關在籠子裏,但金絲雀總比我們這些兔子強。”
“你覺得我是那種人嗎?”莫蘭反問道。
勞倫看着那雙藍寶石眸子,發現其中沒有一絲害怕,反而從容有餘。
他忽然覺得,這個顏色就算浸泡在如此旖旎的粉紅光線,也是如萬里無雲的晴空般,寬廣而自由。
已經習慣頹靡的精神,不由得爲之一振。
“你……有辦法逃出這裏?”
勞倫不知怎麼就忽然問出略顯滑稽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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