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逃出世界 >165F,吸血鬼還是血族?
    亞什白柱層。

    厄爾也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這就是食物。”

    狀同枯槁的老者伸手抓過一根懸浮的羽毛,在厄爾的驚異地眼光,塞進了嘴裏,並且嚥了下去。

    “這個……能喫?”厄爾遲疑地看着的躺在自己掌心上發光的羽毛。

    無論怎麼看,它都是一根羽毛。

    “幾百年來,它是唯一能夠讓我產生一些飽腹感的東西。雖然血族不老不死,但沒有什麼比忍受肚子餓還更令人絕望的事情了。”老者開口說道。

    沒錯,對方再一次承認了自己是吸血鬼。

    不,根據對方的“教導”,吸血鬼是侮辱性詞彙,他們是高貴的血族!

    但無論是哪個都好,眼前的一切都告訴厄爾,剛纔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夢,而是真的!

    厄爾伸手摸了摸脖子,那裏還留着宛若蛇咬後的兩個小孔,針刺般的痛感揮之不去。

    那個時候厄爾以爲自己死定了。

    他被那雙乾枯卻異常有力的雙手死死扣着肩膀關節,禁錮着他的行動,而老者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血液被飛速抽乾,眩暈、虛弱和冰冷,席捲了全身。

    隱約間,厄爾看到了兩個帶着翅膀的天使朝他飛過來。

    一個身材婀娜,帶着溫柔的笑意,定睛一看,發現竟然是莫蘭的臉。

    另一個袒露在外的皮膚全都是肌肉,長着阿玄那張毫無笑模樣的臉。

    不得不說,這兩個人對他的影響太深了。

    就是那個“阿玄天使”實在是太令人恐懼了。

    當“阿玄天使”馬上要觸碰到他的時候,老者停止了吸血,同時,一股炙熱的血液從傷口中直接被灌入。

    血液重新在他的身體裏流動。

    心臟在胸腔內強有力的跳動。

    老者放下了他,後退幾步,用有趣的眼光打量着他。

    “這是……”

    視覺,聽覺……厄爾的五感都像是從沉睡中醒了過來,他頭一次感覺到自己是真的在活着。

    握了握拳頭,是一種更加有力的回饋。

    現在的厄爾,甚至能夠一拳打死一頭巨熊。

    可是他還沒有在這種完美的感覺下沉浸幾秒,一種前所未有的飢餓感便籠罩了他。

    血!血!我要喝血!

    厄爾每一個細胞都在如此的叫囂着。

    他的理智被一點點剝奪,目光所及之處,都變成血一般的猩紅。

    厄爾呲出新生的獠牙,想要去尋找獵物……但他卻陷入了困惑之中,無法做出有效的行動。

    因爲整個世界都被活物的氣息所充斥,他似乎就想是活在一個巨大的生物體中,根本找不到可以攻擊的具體目標。

    除此之外,在他眼中最爲鮮明的個體,就是這位老者了。

    厄爾能嗅到好喫的氣息,但是卻有一種來自血脈上的絕對壓制,令他無法對其攻擊。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厄爾用最後一絲理智喊了出來。

    “太寂寞了啊!太寂寞了啊!”老者反覆地念叨着這句話,“好不容易碰到了人類!我怎麼可能就這樣輕易地喫掉!當然是要將他製成玩具,留在這裏供我消遣了!”

    老者說着,露出了令人恐懼的邪笑,他一步一步靠近,伸出了利爪般的雙手。

    而厄爾,卻因爲血脈上的命令,動彈不得。

    ——難道在多莉之後,我又碰上了一個更糟糕的傢伙嗎?是不是我的運氣在遇到莫蘭他們之後,就已經用光了?

    厄爾有些絕望地想着。

    但是當老者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時,卻感覺有另一股溫和的能量傳入他的體內,替他平息了這種不斷在體內叫囂着的飢渴感。

    世界重歸清明。

    “哈哈哈!還不錯啊!在被初擁之後,還能保有理智?看來是個可用之才。”老者的話中是不加掩飾的讚賞。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厄爾警惕地說道,甚至後退了一步,遠離了對方。

    他現在的樣子,就差雙手捂胸了。

    老者看出了厄爾在戒備着什麼,用無奈地眼神瞧着他。

    “以人類的眼光,你長得確實出衆,但是在我們……咱們高貴的血族之中,你的模樣只比那些低等血族多了幾分辨識度。而且……我已經厭倦了你們人類的低級交配行爲。”

    厄爾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正式介紹一下,我是你的長親,賽範德林·卡傑多西亞·黃昏。而我將要賜予你身爲血族的新名字,叫……”

    “打擾一下,長親是什麼?”

    賽範德林挑了挑眉頭,“長親就是將你轉化爲血族的人,如同你的再生父母,會對長親有一種天生的依賴感。你血統純淨是根據長親而來,通常是低一個等級……還有你要記住非常重要的一點,在我說話的時候不要打斷我!”

    厄爾嗯嗯了兩聲。

    “身爲長親,我有義務賜予你身爲血族的新名字,叫……”

    接下來是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

    最後,賽範德林開口,“你的人類名字叫什麼?”

    “厄爾·普雷斯頓。”

    “好!我賜予你的血族新名字就是厄爾·普雷斯頓·黃昏!”

    “真是一個好名字。”厄爾頗爲捧場地說道。

    厄爾心想,他的這位長親顯然對起名字很不擅長,但他很高興,賽範德林知道這一點,沒有給他亂起名字。

    隨後賽範德林就揪着他,磨嘰了數個小時的“新生血族注意事項”,這給對血族一竅不通的厄爾狠狠上了一課。

    很明顯,他的長親不是什麼當老師的材料,枯燥無聊不說,還東扯西扯,講的東西毫無重點,說着說着,就變成了個人傳記,可偏偏厄爾還不好打斷。

    但厄爾也總算看出來了,賽範德林將他變成血族,只是爲了有個人能夠聽他聊天,並且能夠做出相應的應答動作而已。

    ——是個太過寂寞的老大爺。

    這麼一想,厄爾倒是覺得這個血族有些可憐了。

    但是他到底是因爲什麼而來到這個鬼地方的?而賽範德林本人又是來自哪裏的?因爲對方的說話內容,有很多他聽不懂的詞彙,比如火車,電話,手槍之類的……

    厄爾忽然想到了莫蘭說電梯時候的事情,或許他跟莫蘭有什麼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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