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落一手撐着下巴,一手拿着手機,偷偷咔嚓了一張。
直到陸封年忙完,把文件合上,一擡頭,就發現女人玩手機正玩得起勁。
他往後一靠,仔細的打量喬落。
難道這女人,把她醉酒後說的話全忘了?完全不記得了。
想到這,陸封年心裏就不爽。
憑啥就他一個人窩着氣。
“喬落。”
聽到陸封年喊她,喬落猛地擡頭,怔怔道:“怎麼了?”
“我餓了。”陸封年一本正經的開口。
“餓了?”喬落一愣,思考許久後,遲疑道:“難道……要我給你做夜宵?”
“對。”陸封年站了起來,不給喬落任何機會,直接走出書房:“我等你給我做夜宵。”
喬落看着陸封年離開書房的背影,下意識嚥了口水,男神啊,你到底爲什想不開要我給你做夜宵啊,還這麼肯定。
十分鐘後,喬落走到廚房,手足無措的站在爐竈前。
身後,陸封年倚在一旁,像是看戲似的看着她。
“打算做什麼?。”
“我……”喬落手裏拿着菜刀,面對着一廚房的工具,就彷彿像是敵人,有點無從下手。
“陸封年,你真的要我給你做夜宵嗎?”
“對。”陸封年再次肯定。
喬落心想着,行吧,做是能做,喫也能喫,就是不知道吃了會不會出點什麼毛病。
“那我在外面等你。”說完,陸封年揮揮手,讓傭人把他的文件拿下來就在餐桌上改。
喬落轉身回到廚房。
砰!
廚房的門一關,把陸封年隔在外面。
轉過身,擼起袖子。
不就是夜宵嗎?別的不會,煮個面總可以吧。
於是,在冰箱裏翻箱倒櫃的找到了一包意麪,拿了青椒,肉,胡蘿蔔,洋蔥。
嗯,沒錯,她出去喫的時候人家都是這樣搭配的。
打開爐竈。
轟!
“啊!”
拿着鏟子的喬落差點跳起來,爲什麼有聲音??
不過現在,好像又沒事了。
確定真的沒事後,舀了點水,往鍋裏面倒,倒得差不多,就把意麪一股腦丟進去。
廚房外,陸封年盯着女人的一舉一動,冷着的臉忽然柔和了不少,脣角慢慢露出一抹笑意。
呵,女人,看你以後喝完酒敢不敢亂來。
煮的差不多,都軟的時候,喬落提着兩個耳朵,把鍋端起來放到一旁,拿起夾子,把面都撈出來。
到了這一步,喬落還是覺得很順利,不就是面嗎,對她來說就是小意思。
把不粘鍋拿出來,把面都放下去,把切得奇形怪狀的菜也都一起放下去,然後炒炒炒。
炒多久喬落也不知道,幾乎是憑着感覺的在控制時間,但是奇怪得很,這邊都有的要黑了,那邊的面感覺還是沒變化。
繼續炒炒炒。
感覺差不多後,喬落把面都夾出來放到盤子上。
嗯……
雖然有的黑了,但是賣相還是挺好的,各種顏色搭配得很齊全,看上去就非常的美味。
端起來,喬落給陸封年端過去。
陸封年正在餐桌邊等着,看到喬落臉上自信的表情,非常懷疑的看了她手裏的東西一眼。
“你試試。”
喬落把面放到陸封年面。
陸封年看着這賣相是還可以,心放了放,拿起旁邊的叉子,捲了一點放在嘴裏。
頓時,喉嚨像是被炸彈炸了一嘴,嘴裏全是燒焦的味道,要不是他從小良好的家教,他都能直接吐出來。
陸封年用勺子把裏面的掏開,裏面有部分都是黑色的。
擡頭,對上女人的眼神。
“我第一次炒意麪,你將就將就,要求不要太高。”喬落擺擺手,一點不覺得心虛。
反正能炒成這樣,已經是她極限突破了。
陸封年的眼神哀怨得很,這是要求高的原因嗎,這是完全不能下口啊。
他想用這個辦法小小的懲罰一下這個女人,簡直是錯誤到了極點。
明明就是傷敵一千自損上萬,虧得要死。
“不好喫嗎?”喬落看着他這哀怨的小眼神,方纔相當自信的信心開始動搖了。
陸封年還是盯着她,半響後,他起身往廚房走。
喬落要跟上去,陸封年像是知道似的,停住腳步回過頭。
“你在這等着,我給你看看什麼叫做意麪。”
喬落一聽,驚喜的睜大了眼:“你要給我炒嗎?”
“對,你給我坐着。”陸封年擼起袖子,走進廚房。
喬落樂呵呵的坐在方纔陸封年坐的位置上,要是能喫到陸封年做的意麪,也沒白瞎了她今晚忙了這麼久了。
真的太值得了。
不過,她的東西真的這麼難喫嗎?不就是有點黑東西,不喫那玩意不就行了?
喬落覺得剛剛那賣相還是不錯的,因此,對自己的作品還是有點信心。
拿起叉子給自己捲了一點,放在嘴裏。
一咬,連忙吐出來,拿旁邊的杯子給自己灌了好幾口,連五官都擰在了一起。
這面一點味道都沒有,不,不對,應該是滿滿的燒焦的味道,又苦又難聞。
喬落嫌棄的把面推開。
怎麼自己能做出這玩意來。
虧剛剛陸封年能咽的下去。
過了好一會,陸封年就端着一盤意麪過來了。
“試試。”
喬落看着兩盤,看着好像是差不多,東西也差不多,但是陸封年的看着比她的要好看好幾倍,色彩鮮明,聞着味道也非常香。
喬落拿叉子捲了一點放在嘴裏。
頓時,滿嘴的飄香,有青椒的,有肉的,每根麪條也是沾着滿滿的醬汁。
一口下去,又香又脆。
“好喫,陸封年,你怎麼能做這麼好喫。”喬落感動的快哭了,不客氣的又往自己嘴裏塞了一口。
她這段時間不是去外面喫就是在家店外賣,唯一一次喫的家常菜還是在陸封年家裏。
所以她覺得,這盤面也是人間美味。
喬落喫得很香,大口大口的都沒有一點偶像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