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犯人想要調到杭城來,你能攔住不?”趙天笑着說道。
“就這個?”邢季中有些古怪的看向趙天。
“對,就這個。”趙天笑着說道。
邢季中想了想,開口說道:“得,他叫什麼名字,我給你找人上點眼藥。”
“犯人叫做李慶陽,這個你能辦?”趙天佯裝猶豫的說道。
“當然能啊。”邢季中嘿嘿一笑。“每個月只能申請一次,每次一個轉移監獄的名額,要是這個人沒有痛改前非的決心,肯定給你攔下來。”
“刑隊的朋友正義啊。”趙天感慨道。
“那是,他就是二愣子,我也是個二愣子。都活不明白,全都是蠢蛋一個。”邢季中自嘲的笑了笑。“放心吧,這個事情沒麻煩。畢竟,申請的人那麼多,不可能讓一個犯了罪,還不想痛改前非的犯人通過。不然,這是對人民的不負責任!”
“對對對,法律面前有人情,但是不能濫情。”趙天深有同感。
“說的好。”
“那這個事情,就請刑隊的朋友,執法以嚴了。”趙天感激道。“謝謝了。”
“應有之義。”邢季中點頭。他還以爲趙天打算讓他幫個什麼忙呢?原來就這樣啊。這簡直就是執法者原則裏邊,本就要做到的事情,根本就算不上幫忙。
這麼一想,邢季中覺得趙天這個人不錯。這不是在故意找個本來就是我們該乾的事情來求幫忙嘛。這哥們夠意思,沒有挾恩圖報。
於是,邢季中笑着說道:“趙兄弟,留個電話唄。以後來杭城,兄弟我請你喫……大排檔怎麼樣?”想想自己兜裏的薄薄的錢,沒敢說請五星級店。
“好啊。”趙天當即說好。
很快,兩個男人打成一片,開始聊東聊西的。一直到詩雅軒款款走了出來,邢季中這才一臉不懷好意的拍了拍趙天的肩膀,揮了揮手,笑着走了。
“你等我很久了吧?”詩雅軒走向趙天。
“沒多久,走吧,請你去喫夜宵。”趙天笑了笑,然後發現……“車呢?嘿,刑隊,別走啊!我們的車呢?”
還好,車子沒有被偷走,還留在道路那邊。
趙天和詩雅軒謝過刑隊開警車送達目的地,然後詩雅軒開車,朝酒店開去。這讓趙天微微一愣,說道:“不喫夜宵啦?”
“我有點兒累。”詩雅軒眨了眨眼睛。“想要休息。”
“那成吧,下次有機會再來請你喫飯。”趙天也不糾結。
第二天,傍晚的時候,趙天回到了鹽城。第三天早上的時候,他纔來到了自家的店門口。溫若玉已經開門營業,看見趙天回來,自然又是一陣歡喜。
趙天剛剛進門,外套還沒有脫下來,扭頭就有一個客人上門,甭管他來做的是什麼大買賣還是小買賣,討個吉利還是好的。
他笑着走過去,說道:“你好,哥們,這邊收古董。”
“哦哦哦,那我沒走錯。”那小夥子吧唧了一口煙,另外一隻手臂緊了緊自己身上的大衣,開口說道:“你這不黑吧?”
“哈哈哈!不黑不黑!燈光通透着呢。”趙天見他這擔心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擡手將店裏邊的燈光打開,說道:“哥們,進來坐吧!若玉,你給這位大哥倒杯水。”
“大哥請進。”溫若玉微微一笑。
看到一個活生生的大美女,張揚心裏邊一陣火熱,撲通撲通的亂跳,紅着臉走了進來,看起來有些不自然,是因爲害羞的。
“哥們坐。”趙天說道。
“好好好。”張揚木楞的點了點頭,剛想坐下來,卻看見座位上一片嶄新,又看見自己一身髒兮兮的樣子,有些遲疑。心想,我要是這麼坐下去,會不會弄髒別人的座位,到時候這店老闆讓我賠錢,這可怎生的好?
還不是不坐了吧?
“老闆別客氣,我喜歡站着。”張揚說道。擡頭看見溫若玉端着一杯水來,雙腿一軟,還是給坐下來了。
“沒事沒事。”趙天全看在眼裏,但什麼都不表露出來,擔心這哥們以爲自己在笑話他,開門見山的說道:“大哥你是要賣什麼?不如拿出來給我看看吧?”
“好好好。”張揚端着水杯發愣,這溫熱的水杯,讓他差點以爲自己正握着美女的手。聽到趙天的聲音,當即清醒過來。呸呸呸。瞧你這個出息!等有了錢,還差美女嗎?
張揚忙不迭的將一杯水全部灌下去,一滴不剩,然後從大衣裏邊掏出一個小巧的青花瓷。“老闆,您看着寶貝玩意,值多少錢?”
趙天接過去,略微有些詫異,將以前和溫若玉說的話,說給張揚聽。張揚一聽,鑑定費這麼貴,沒錢呀。乾脆就直接賣了吧。
“你出個價。”趙天開口說道。
“三,三萬?”張揚有些不好意思的伸出三根手指。
趙天搖頭。
“那,二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張揚咬了牙,說道。
趙天直接翻白眼,不想讓張揚繼續說下去,直接說道:“五千塊,你這青花瓷工藝一般,是窯子裏邊沒有砸掉,被人忽略下來的。雖然有些年代,但屬於次品,市場上收購力度不大。價錢也就不高。”
“五千!成!成啊!”
張揚欣喜的說道。我這上工,一天也才八十塊。有時候還沒有活兒幹。這一個破瓶子就能值我兩個月工資,賺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