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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月十六剛過, 田歆在《廢柴柴》劇組的拍攝任務也全部殺青。

      回憶起來, 這一路像是一場夢。這兩個月的時間裏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看似短短兩個月,卻好像是定格了她人生最重要的時刻。

      電影殺青後的第一天,田歆終於可以美美的睡上一個懶覺了。一想到明天可以睡到自然醒,她的心裏就喜滋滋的。可是,第二天一早她還是被趙粵森給喊起來了。

      “起牀,吃了飯再睡覺。”趙粵森說。

      田歆真是想哭的心都有了!

      她前段時間鬧胃不好,所以趙粵森就每天早上變着花樣給她煮粥喫。可是她明明昨天晚上千叮嚀萬囑咐今天早上她睡一個懶覺不準打擾,爲什麼他還是要叫她起牀啊!

      一瞬間, 田歆的起牀氣就冒了出來。

      “我要睡覺!”她轉個腦袋把臉埋在柔軟的枕頭裏, 根本不打算起來。

      但田歆萬萬沒有想到, 趙粵森居然把粥端到了牀前。

      “起牀, 吃了再睡。”趙粵森說。

      天啊!!!!!!

      趙粵森爲什麼那麼囉嗦啊!!!!

      田歆不肯妥協,乾脆把被子蓋到了頭頂。

      趙粵森當然不可能就此罷休, 他把粥放在牀頭櫃上, 然後去掀開她身上的被子。

      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但他不小心扯到了她的長髮,田歆疼地嚷了一聲。於是這就成了點燃一場硝煙的□□,田歆冷着臉拍開他的手, 說:“我求求你了讓我睡一覺吧。”

      這麼長時間以來她幾乎都是每天早上五點就起牀了,從牀上掙扎着起來的感覺真的太難受。好容易今天可以睡個懶覺, 而且昨天晚上還給他打過招呼的。爲什麼他還是要來鬧她啊!

      他坐在牀邊端起碗, 又輕聲哄她, “吃了再睡。”

      田歆感覺到他又要靠近了,下意識又推他,不料卻將趙粵森手裏的碗打翻了地上。

      “嘭”地刺耳一聲過後,房間裏也沒了一點聲音。

      等了一會兒沒有動靜,田歆悄悄把腦袋鑽出來,就看到站在牀前的趙粵森。

      “你喫不喫早飯?”好像趙粵森的耐性也漸漸地消磨殆盡。

      他臉上的表情冷冷的,讓田歆覺得很不舒服,於是她故意唱反調,說:“不喫。”

      “好,下次胃疼了別在我面前鬧。”趙粵森說完還俯身下去把地上的殘骸都收拾乾淨了。

      “我不鬧,你放心。”她犟嘴。

      田歆以爲這件事大概就這樣了,她繼續閉上眼睛準備睡覺,但發現心裏有點煩躁,怎麼都睡不着。

      伸手夠了手機看了眼,馬上就八點了。

      不一會兒她聽到了大門關掉的聲音,估計趙粵森應該出門了。

      趙粵森每天上班大概就是八點左右出門,之前田歆沒有去拍戲的時候,他每次出門之前都會過來親吻一下她的額或是脣角。

      但是今天沒有。

      田歆也是躺在牀上等了等,還以爲他今天也會像往常那樣吻她,可是他沒有。

      “不是吧?真的走了啊?”她還有點不確定。

      一直到看着手機上的時間到了八點半,她才終於確定趙粵森是去上班了。

      “真是的。”她嘴裏小聲地咕噥了一句,到底還是起牀了,“讓我睡一天懶覺怎麼了,非要吵我,誰吃了飯還睡得着啊。”

      說起來她好像也是沒事找事,可是一想到趙粵森居然剛纔對她冷臉,她就覺得不開心。吵她睡覺他就有理了?就一個早上不喫早飯又能怎麼樣啊?他非得這樣小題大做嗎?不僅如此,他居然扔下她就去上班了,連個招呼都不打,他在甩臉給她看嗎?

      田歆越想心裏越覺得不爽。

      “叮咚”

      門鈴突然響起。

      田歆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她以爲會是趙粵森。心說,算你還識相。

      不想,開門的時候卻見到了田丞。

      “姐,你把我害慘了。”

      田丞一臉的無奈。

      過年那會兒田歆跟田丞說過這裏,也把地址給了田丞,意思是他有需要的話可以來找她。畢竟她現在換了住處,而他還沒有來過。

      今天是田丞第一次來這裏。

      來之前田丞以爲姐姐住的地方不過是普通的單身公寓,怎麼都沒有想過會是這麼大的豪宅。

      “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力。”本來田丞心中大概也有個一二,聯繫起趙粵森的那輛豪車以及家庭情況。不過依照目前的情況看,姐姐現在應該是和人同居了。

      田歆也沒有隱瞞的意思,說:“他剛去上班不久,你們有沒有在路上碰到?”

      “怎麼可能碰上,我是坐地鐵來的。”想也知道,像趙粵森這種人是不可能做地鐵上班的。

      “突然感覺不應該來……”田丞坐在沙發上弱弱地說。

      “怎麼了?”田歆不解。

      田丞打了個比喻:“姐,你知道在森林裏老虎都會有自己的領域嗎?”

      這個地方趙粵森的氣息太濃,給人一種無形壓抑感和陌生感。

      田歆:“?”

      “簡單點說,在我地盤這你就得聽我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田歆算是聽懂了,上前給了田丞一個爆栗子,“神經病啊。”

      “誒,說了你也不明白。”

      田丞二十歲這個年紀在趙粵森面前就跟個小孩似的,趙粵森可整整大了他十歲。就田丞他自己在年三十那天見到趙粵森的時候都感覺那個男人氣場太強大,還頭一次有男人給他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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