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軒十分牴觸,“不!”
“我就不明白了,逍遙公這麼好的人,你爲什麼要憎恨他?”
李雲軒鬱悶地道:“誰說我憎恨他?我只是不想見到他而已。”
“爲什麼啊?”蕭落煙不解。
“你爲什麼非見他不可啊?”李雲軒也不解,一個老頭,糟老頭子有什麼好見的?
蕭落煙道:“我有些話想問他,很重要。”
“必須問?”
關乎是否老鄉,還真是一定要問的。
所以,蕭落煙重重地點頭。
李雲軒只得道:“那好吧,明日我休沐,我叫人去下個帖子。”s11();
蕭落煙抱着他親了一下,笑容可掬,“謝謝!”
李雲軒頓時覺得值了。
翌日一大早,李雲軒就起身穿衣。
他叫徐一給他翻了一身盔甲出來,這盔甲一直保存在第一個櫃子裏的,徐一經常擦拭,去軍營的時候才穿,自打他任職京兆府之後,就再沒穿過了。
蕭落煙好奇地問道:“去國公府穿便服就好了啊,爲什麼穿盔甲。”
“我晚點還要去軍營一趟,免得到時候回來換衣裳,就先穿着了。”李雲軒解釋道。
“你去軍營做什麼?今日不是休沐嗎?”
李雲軒拉着她的手坐在妝臺前,“是啊,趁着休沐,去探望一下同僚。”
銅鏡裏,她嬌容圓潤,他站在身後,英姿勃發,帥得叫人
一眼心動。
“我們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李雲軒笑着說。
蕭落煙笑道:“是嗎?我不是醜女了?”
“醜還是醜,但是醜得別緻!”
蕭落煙拿梳子打他,笑罵道:“我們天造地設一對,你說我醜,你豈不是也醜?不然怎麼登對啊?”
李雲軒嘆息,“自古俊男配醜女,長得俊的都娶不到俊媳婦,這是定數了。”
“滾!”蕭落煙笑着攆他,“別妨礙綠芽給我梳頭。”
綠芽在一旁聽得正捂嘴笑,聽蕭落煙吩咐,便上前道:“王爺和王妃現在的感情可真好。”
“以前也好!”李雲軒涼涼地道。
蕭落煙搭腔,“以前好嗎?不是一天打幾頓的那種好?”
“打是愛嘛.”李雲軒站在她身側着她的臉龐,還別說,自打懷孕之後,人都變好了許多,算了,再醜也是自家的媳婦。
其嬤嬤準備了早飯,等蕭落煙梳妝完畢,便過來喫。
服下了無憂丸之後,蕭落煙確實好很多了,早飯多吃了半碗粥。
對於一個製藥的人來說,無憂丸實在值得研究一下,可惜現在也沒有了,只等着那位靖廷大將軍王送過來。
逍遙公府和王府相隔不太遠,馬車行走大概是半個時辰不到,這已經是走得慢了,若是策馬去,大概就是一炷香功夫。
因今天和李雲軒一同出門,就沒帶着阿四來,只帶了綠芽和徐一兩人。
逍遙公府昨天就接到了帖子,逍遙公的兒媳婦梁夫人已
經準備了迎接,馬車抵達,梁夫人便帶着家眷上前。
“妾身參見王爺,參見王妃!
”梁夫人含笑見禮,一衆家眷,也紛紛見禮。
蕭落煙微笑道:“夫人不必多禮。”
梁夫人着李雲軒一身盔甲,不禁笑了,“王爺,不至於!”
李雲軒鬱悶地道:“小心駛得萬年船。”
蕭落煙着兩人,什麼意思?
梁夫人笑着邀請了夫婦二人進去,逍遙公府很大,目測佔地起碼也幾十畝,前面很大的地方都是花園,栽種了許多植物,如今深秋初冬,還有些花兒開得十分豔麗。
“是啊,老爺子喜歡擺弄這些,後面還養了豬牛馬羊雞猴蛇等。”梁夫人道。
蕭落煙沒好氣地道:“你急什麼啊?”
“沒事!”李雲軒拉着她走在了梁夫人的前頭,“走快點兒,有話快說,說完咱馬上走。”
這纔來呢,就說要走了。s11();
蕭落煙定睛,竟是方纔挑糞的老僕人。
“夫人,您這府邸倒是開揚。”蕭落煙覺得這樣的設計很好,像一個農場。
椅子擺放了兩排,中間正座是太師椅,黑色的木材着也有些年月了,所有椅子都是修補過的,但是修補得十分別致。
門口人影一閃,便進來了一位老者。
,走得輕盈而……妖嬈。
正想着,聽得外頭有腳步聲響起,腳步很響,像是沒穿鞋子,腳板底直接吧嗒在地上的聲音。
梁夫人和一衆家眷帶着他們進了正廳,正廳裏擺設十分簡單,一扇着不是名貴木材做成的屏風,也沒什麼雕刻,隔開了左右廳。
一路進去,也沒見幾個下人,偶爾遇到兩三個,都是步履匆匆地從廊前走過。
正座的牆壁上,掛着一幅巨石畫,沒有落款,只是在旁邊寫了石頭兩個大字。
入座之後,梁夫人命人奉茶,含笑道:“王妃您稍等,父親正忙着,一會兒就過來。”
正說着,便見一名挑着糞水扎着頭巾的老者從後面的木門裏走出來,他身材高大,臉色黑紅,眉毛粗而濃黑,他挑着糞水,彷彿肩上沒有任何重物一般
蕭落煙大爲詫異,這人今日是怎麼回事?莫不是在逍遙公府曾做過什麼壞事吧?
向李雲軒,他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眼睛往門外瞄着,眼神飄忽閃爍,神思不定。
“好,不着急,我冒昧來訪,打擾了老公爺,實在不好意思。”蕭落煙客氣地道。
假山亭臺這些東西比較少,建築除了住所之外,很少其他休閒的建築,基本都是空地,種着花草和菜。
他沒走過來,而是繞了個彎到了後頭的菜園子去。
梁夫人說:“其實父親也提起過王妃幾次,說得空了要去拜訪王妃的。”
“老公爺客氣了,該是我這個做晚輩的前來拜訪纔是。”蕭落煙覺得梁夫人不過是在說客套話,老公爺怎麼可能提起她幾次呢?
“老公爺真有雅緻。”蕭落煙讚賞地道。
她
蕭落煙暗暗稱奇,這老僕人着上了年紀,卻還如此壯健。
真的是有夠簡潔的。
她着李雲軒,正欲說句話,卻見他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了方纔那老僕人去的方向,不禁問道:“怎了?”
他們壓根都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