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沈清辭婁雪飛 >第915章 挖牆角的
      “齊遠呢?”她再是問道。

      “寧康後如今仍是昏迷不醒,”太醫腦袋再是一低。

      “這樣啊……”

      沈清辭似是想到了什麼,再是端起了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沈月殊又何樣了?”

      “寧康侯夫人胎相不穩。”

      “不穩?”

      沈清辭卻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

      “她肚子裏的那個是不是新皇的?”

      而此話一出,不但是長青被雷到了,就連烙衡慮也都是目瞪口呆,這不可能吧。沈月殊與四皇子。

      這莫不是真的,沈月殊給齊遠帶了那麼一頂的綠帽子,就連孩子都是弄出來了,而齊遠還是被蒙在了鼓裏,絲毫也是不知。

      果真的,這自己人才是要坑自己人的。

      只要鋤頭揮的好,就沒有挖不開的牆角。

      這一挖,孩子挖出來了。

      太醫的身體哆嗦了一下,他雖然沒有回答,可是沈清辭卻是知道,自己猜對了。

      “齊遠還不知此事吧?”沈清辭放下了杯子,這話問的到是有些多餘,若是知道,沈月殊恐怕早就已經被齊遠給片了,怎麼可能還是好喫好喝的供着她?

      這世上真是惡人自在惡人磨,如此機關算盡之人,若是知道,自己一直以來拼命所幫的那一位,竟是和着自己的妻子,給自己帶了如此綠油油的一頂帽子。

      嘖。

      真是比戲文裏面唱的都是要好聽呢。

      太醫再是縮了縮身子,這纔是吱唔道。

      “寧康侯?他……他不知。”

      果真。

      沈清辭現在可是一點也不懷疑了,不多不少,剛剛好,而她對於事情的發展十分的滿意,還是相當的滿意,而且還是出乎了她的意料,因爲有個人竟是哭着求着撞了過來。

      烙衡慮伸出手,捏了一下沈清辭的腮幫子。

      “說,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有些,”沈清辭的承認,她就是有事瞞着啊。看她多老實的,別人問她就承認,可是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人強的多了。

      “說說,”烙衡慮現在還真的想要知道,到底沈清辭瞞了他什麼了,聽她剛纔的那一番話,到像是一早便知道,新皇會出事般,竟還是知道,沈月殊肚子裏的那個,不是齊遠,而是新皇的,此事連齊遠都是不知,她爲何卻是聽到了?

      沈清辭看一眼地上跪着的這一位,這位,是不是應該出去了?

      “長青,送他回去。”

      烙衡慮本就是說話算話之人,他既已答案過,便絕不會爲難於他。

      老太醫用袖子抹了一下自己額頭上面的冷汗,終是吐出了肺內的那一口濁氣。

      他這算是大難不死吧,他還是感覺自己離了京城的好,只要有着這麼一身好醫術,去哪裏不能好好的活着,而非在這個京城當中,時不時的都是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到時怎麼死的都是不知道。

      這經歷了一次生死,他到是想開了。

      這世間還有什麼比命更是重要的,自此這位太醫生帶着家眷也便是隱姓埋命,去了一處好山好水地,到也是救了不少的人,後來到也是富貴安寧,兒孫滿堂的。

      沈清辭再是提起了壺,沒有水了,她將壺交給了一邊的莫離,讓莫離給她加些水。

      回頭時,便是見烙衡慮還是盯着她看着,這意思很明白,她就算想裝不明白也不成,非是要說出一個所以然出來不可。

      此事說下話長。

      “本王的時間很多。”

      烙衡慮一笑,卻是讓沈清辭莫名的打了一下冷戰。

      好吧,他既是要聽,沈清辭全部的說給他聽。

      至於要從何時說起,那便是要第一次齊遠放她血之時說起了。

      婁家女的血上蒼的恩典,既是恩典,那便不是其它想要奪便能奪,想要搶便能搶去的,她身上的隱香,本就是因着血脈而來。

      沈月殊爲了報復,也是在恨及的喝着她的血,誰知道,婁家女的血卻是令的她的容色亮麗,卻又偏是老的更快,而沈月殊也是一直以爲,只要再是喝下去,那麼她的容色又將會變的與從前一般的好,所以在抓到了她之後,又是放她的血喝。

      而她卻是不知,喝婁家女的血,身形變老只是開始,當然也是一種警告。

      老是老矣,可是最起碼命仍在,可若再是喝下去,那便是中毒,而且喝的越多,毒性越是大,更會傳染給身邊最是親近之人,尤其夫妻之間。

      她之所以知道沈月殊肚子裏面那個,不是齊遠的種,也只是因爲新皇的中風與口眼歪斜,本就是因爲那些毒而來,而這樣的中毒症狀,本就是無妻之間,纔是可以染上。

      偏生的齊遠不是太重,只是昏睡的話,再是加之新皇親自派太醫過去,便是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了,不過就是齊遠可能還是未曾想到,原來,人家早就暗度陳倉,也是讓他當了一隻活王八,腦袋上面被種上了一層綠油油的毛。

      而且這位新皇到底有多麼的飢渴,同沈月殊在一起的時間,可都是要比齊遠多到去了,否則的話,他也也不可能口眼歪斜,明顯的便是偷人偷出的問題。

      而他到還真是給了沈清辭一個意外的驚喜。

      而將自己作死到這樣的一種地步,他們這位新皇還是第一個。

      “這就是你當初留下齊遠的原因?”

      烙衡慮想起當初沈清辭替齊遠求情一事,他雖是未問過原因,卻一直記着此事。

      可是他卻是沒有想到,沈清辭要的卻是齊遠將毒素傳染給新皇。

      “對啊,”沈清辭對了對自己的手指,“不過我沒有亂殺無辜啊,那種毒本就是齊遠與沈月殊最爲嚴重,到了新皇那裏,頂多也只是短上幾的命,可是誰知道,新皇自己搬石頭砸自己。”

      “我有什麼辦法?”

      她攤了一下手。

      明明她什麼也沒有做,所以這些事,也不能算在他的頭上,說白了,都是他們咎由自取罷了。

      而她,真的,太難了。

      你還說,烙衡慮用力的掐了一下她的臉,你可知你若再多放上一些血,你就要沒有命了。

      “所以我命大,”沈清辭接過了烙衡慮的話,再是揪了揪他的袖子。“若不是因此,我也不可能有那一番奇遇,更不可能弄回來那些藥了,這也可能便是上天在我們遇到了如此多的磨難這後,補償給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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