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銳看着自己身邊的王五。
本來並不準備，多詢問一些什麼。
也就聽聽是了。
卻沒有想到，四周那些人以及這位花媽媽眼神之中竟然流露出了一絲好似鄙夷一般的神色。
舒白白也在一旁說道，“此人之前所表現出來的那一種態度分明就是街邊上的無賴混混，從他口中得知的東西又能有多少？無非就是在浪費時間罷了！”
王銳笑道，“越是這樣的人物，也許知道的東西往往是那些表面上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的人根本就探查不到的，不代表我喜歡和這樣的人接觸，但是這樣的人也許往往能夠給我們帶來驚喜！”
聽着王銳這一番話，王五也是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兄弟能有這樣的見識，確實不錯！你這個兄弟我也交定了，即便你也許看不起我，說我是個混混，但這些都無所謂，我今日願意與兄弟站在一起，無非就是看不慣對面那個貴公子，長着一副娘炮的模樣，做出來的事情卻彷彿天大地大，他都要插上一腳！”
對面那羣人聽着王五說出來的這番話，倒也不覺得驚奇，反倒是更加看不起眼前這個王五了。
王銳笑道，“如今我們還是說說這裏的事情，至於你身上所發生的，接下來點一壺酒，我們兩個好好暢談！”
王五點了點頭。
說道，“兄弟是有所不知，其實皇朝突然說是要開科舉制，任何一個府城哪怕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畢竟這個制度一直到現在也沒有徹底全面普及到整個皇朝之中！只不過是這條運河左右的那些文人墨客，如今想要愛護自己的面子罷了！說句不好聽的話，其實如今聚集於明月富貴樓這羣人哪裏有些什麼真正的文人墨客？都只不過是身邊跟着一些自己養出來的門客，爲的，只是今日能夠在明月桂花樓，見上牡丹姑娘一眼！”
王銳也是覺得有些好笑。
“這怎麼又扯上了什麼牡丹？”
“兄弟聽我說！原本這科舉制度他們甚至都還沒有明白是什麼意思，只是聽聞這個制度乃是當朝太平公主力排衆議將其提了出來，也正是因爲如此，青樓之中這些歌妓，但凡是懂得詩詞歌賦的，身價都是暴漲！更別說是那些花魁一類！如今我口中所說的這位牡丹姑娘正是其中之一，在這條運河左右，上流以下，也僅僅只有牡丹姑娘一人能夠稱得上是這絕頂之人！今日，正是牡丹姑娘出來見人之日，爲的就是好像來自於一個小地方傳過來的一句話，想要聽聽如今在此處的這些文人墨客，究竟有何見解！爲了一睹牡丹姑娘芳容，所以今日明月富貴樓，許多人都是一擲千金爲的就是能夠留到半夜！四處自然也就嘈雜了起來。”
王銳說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其實這位百里公子並不只是因爲身財萬貫，學識同樣不低？”
王五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之前爲了要與牡丹姑娘見上一面，不少的文人墨可以獻上了詩詞，唯獨只有這位娘炮公子寫上去的一篇詩詞受到了牡丹姑娘的讚賞！你別看着明月富貴樓，真正能夠把控住這一青樓命脈的其實是牡丹姑娘！”
原來這其中竟然還有這樣的道理。
也難怪這位花媽媽會對待那個百里公子如此客氣。
“不過你口中所說還有上游位置，似乎還有更加讓人驚豔的地方？”
王銳說道。
“確實如此！”
王五說道，“不過我們就不要想着前往上游了，雖說我看不上那個娘炮公子，可若是論上文學素養能夠前往上游教坊之處，應該也就只有他一人！”
這王五聽得出來似乎也是肚子裏有些墨水的。
否則不可能在這種時候還會給予那個百里公子如此高的評價，只能說明他聽懂了之前從這個百里公子口中說出去的詩詞。
這倒是有些意思了。
沒想到在修煉爲尊的世界，看着以這種文學爲主的東西，還不會曾露出萌芽，偏偏已經有人以其當做自己主業。
倒是有些意思。
不過這牡丹姑娘搞得如此神祕。
真不知曉今日是否還有機會能夠從他人口中得知城主府最近所發生的事情。
這王五倒是一個突破口。
只是此人身上有太多的未確定因素，不代表從他身上得知太多的消息就一定是安全的。
可是落實之後現場，因爲這位牡丹姑娘的出現開始變得混亂，今天想要從這裏得到些什麼消息，只怕就困難了。
王銳得抓住機會了。
可此時偏偏那位花媽媽突然發聲。
“讓你們這些粗俗之輩知道了，這些東西也完全沒有任何用處！我看你們還是好好想想接下來究竟應該做些什麼才能在這裏流到牡丹姑娘出現的那一刻！否則外面的那些人可就等不及了，畢竟這裏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待着！”
王銳並未說話。
王五在一旁早就已經壓抑的快要暈過去了。
看得出來，此人似乎極爲在意自己的尊嚴問題，可偏偏按照之前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分明又是一副沒皮沒臉的模樣。
這下子倒是有些好奇，究竟是因爲這位百里公子在他身上所做的事情，讓他不得已必須要強留在明月富貴樓之中，還是因爲些什麼其他的原因。
王銳也沒有想着要去多做了解。
今日之事，自己主要的目的還是必須要確定之後纔好做完全的準備。
而不是如同現在一樣，幾乎毫無目的性的在這裏做着一些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
王五？
應該怎麼樣才能從這個人的嘴巴里面得知一些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呢？
王銳必須得儘快想到這樣的方法，看一看四中的情況，無論如何，都不能再繼續浪費時間了。
再過一段，應該就到了，之前那個士兵口中所說。
鬼知道會不會直接衝過來尋找，到最後可就沒有如今這麼輕鬆面對現在這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