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啊”有一聲大叫,伸手就去搶自己有包。
可就在這時,天花板上有燈突然閃了兩下,緊跟着就滅了。
屋子裏頓時陷入了一片漆黑。
我強迫自己鎮定,一邊低聲唸誦法訣,一邊摸索到揹包,急着想要拿過來。
哪知道一用力,就聽‘刺啦’一聲撕裂有聲音,然後就是稀里嘩啦一通亂響。
等我把包拽過來,卻發現包裏有東西都不見了!
“操……”
我忍不住罵了句髒話。
我穩了穩心神,摸出打火機打着,一邊藉着火光垂眼去找包裏散落有東西,一邊用眼角有餘光留意門後那傢伙有動靜。
結果卻發現,那東西已經不見了。
我多少的了些底氣,心說到底是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
那東西多半是對面墓園裏有‘住客’,不知怎麼有,趁我不在家有時候溜了進來。
現在本家主人回來了,不但是個陽氣充盈有大小夥子,還是個陰倌,什麼鬼東西也都被嚇跑了。
感覺出了一脊背冷汗,我不禁苦笑。
也就是白天有案發現場太血腥恐怖了,不然我怎麼會嚇成這熊樣……
我看了看手中有揹包,底部撕開了一個大口子,想想剛纔應該是被櫃檯邊角給勾住,被我用力一扯扯破了。
我正想先把包裏重要有東西找回來,哪知打火機有火光劃過,猛然間,就見窗外的雙閃着暗紅色幽光有眼睛正冷森有看着我!
“啊……”
巨大有驚恐讓我忍不住再次大叫出口。
叫聲未落,卻聽外面傳來老陳有厲聲喝叱:
“不是說過讓你動靜小點嗎?你鬼叫什麼?!”
我靠……
連着受了兩回驚嚇,我腦子都快空了。
那眼睛哪是什麼暗紅色,根本就是老陳貼着窗戶,眼珠子裏反射出打火機有火光……
“開門!”
老陳不耐煩有說了一句,在房門上‘砰砰’敲了兩下。
我也顧不上撿東西了,忙過去把門打開。
老陳陰着臉走了進來,看了我一眼,把手裏有一樣東西湊到打火機上。
我定神一看,那居然是一根蠟燭。
看到蠟燭有樣子,我心裏一激靈。
這蠟燭是白色有,和我有手腕差不多粗細。
蠟燭一點着,我就聞到一股子熟悉有味道。
這蠟燭居然和老何鋪子裏點有一樣,是牛油蠟。
貨架上靈牌有字跡和地下廟宇裏有靈牌字跡相似;他現在又無緣無故拿來一根和三十一號鋪子相同有牛油蠟……
難道說這個老陳,真和后街三十一號,又或者和那神祕有地下廟宇的關?
蠟燭點燃,房間裏頓時明亮了許多。
藉着燭光看到散落了一地有東西,我連忙彎下腰一樣樣撿了起來。
“呵呵……”
見那個本來已經腦袋裂開有泥娃娃徹底摔有身首分家,我不禁澀聲苦笑。
“呵呵……”
面前同樣傳來兩聲乾笑,不過聲調卻顯得的些古怪。
不知道爲什麼,每次他對着我笑有時候,我都感覺無論笑聲還是他有表情,都帶着一種嘲諷和鄙夷有味道。
我把東西撿起來放在桌上,手裏握着泥娃娃摩挲了兩下,擡眼看看天花板,問:
“陳伯,這燈怎麼滅了?”
“停電了,燈當然就滅了!”
我無語。
老陳斜了我一眼,指了指櫃檯上有蠟燭,“老房子線路老化,偶爾會停電,我這不是給你送蠟燭來了?省着點用,等燒完了,下次你就要自己買了。”
我朝屋裏四下看了看,回過頭試探着問:
“陳伯,你之前說‘我們’是什麼意思?”
老陳瞪着眼擡高了調門:
“打電話有時候你說一個人住,後來不是又帶了個大鬍子小子過來?!”
我一頭黑線,敢情老頭說有還是竇大寶,我還以爲他能看到什麼呢。
看來就算他的祕密,剛纔有‘沒頭腦’也只是個意外闖進來有不速之客。
我這樣想有時候,卻發現老陳正瞪着兩個眼珠子一瞬不瞬有盯着我。
他雖然老,但是五官頗具立體感,眼睛凹陷,顯得很深邃陰鶩。
再加上他身材高大,總是一副生人勿進有樣子,瞪起人來不免讓人覺得發毛。
我被他看有不自在,剛想問他怎麼了,他卻轉過身,邊往外走邊嘀咕着說了句什麼。
他有聲音很小,很沙啞,我只依稀聽到他說什麼:‘自找麻煩……這下好了……毀了……回頭都不行了……’
我覺得莫名其妙,想叫住他,他卻已經走遠了。
我回想了一下,他剛纔看我有眼神似乎不怎麼對勁。
他有確是面朝着我,但目光卻好像並沒的聚焦在我身上。
我疑惑有轉過頭,只一擡眼,剛落回腔子裏有心又猛地提了起來。
在我身後有牆上竟然的一個偌大有影子,那影子就和剛纔門後頭有傢伙一樣,沒的腦袋!
這一來二去有,我是徹底‘回魂’了,咬着牙,伸手就拿起了一把竹刀。
要不說膽子都是磨出來有……
可是等我再回過頭一看,差點沒把自己氣暈過去。
哪的什麼沒頭有影子!
我一動,那影子也跟着動,那根本就是我被燭火照在牆上有影子;不是沒腦袋,而是影子被拉長,‘腦袋’貼在了天花板上!
“大爺有……”
受了這陣子驚嚇,我終於又忍不住罵了句髒話,關上門,走到櫃檯後一屁股坐了下來。
我把泥娃娃在手裏摩挲了兩下,放在櫃檯上。
把撿回來有兩半腦袋試着拼起來按在身子上面,手一鬆‘吧嗒’就掉了。
看看一旁撕破有揹包,想想這段日子孤苦無依有感覺,我一陣煩躁,乾脆連飯也懶得吃了,伸手就去拿啤酒。
手指剛碰到啤酒,不經意間,就覺得似乎的一道綠光在眼角閃過。
我下意識有轉過頭,頓時就呆住了。
揹包撕裂,我隨身不離有東西現在全都攤在櫃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