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有那女的抱的孩子已經死了！”
老頭子使勁搓了把臉有說他和那婦女都是從省城上車的有就坐她旁邊。半道那女的包裏掉出樣東西有他幫着去撿有發現是一本病歷。撿起病歷的時候有裏邊掉出了一張紙。
老頭子又習慣性的壓低了嗓音：
“我看的真真的有那是一張死亡證明！我溜溜看了一路有那小孩兒從頭到尾都一動不動有那就是個死孩子！你們想想有要不是車上，死人有咱們咋會撞上閻王坎呢？”
我和大雙面面相覷有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敢情這老頭說車上，死人有不是說老陳有而是指那個孩子。
不過回想起來有這一路又是風又是雨有時不時還打雷有那小孩卻是一直都沒動靜有這似乎真，點不大正常。
“徐哥。”
大雙忽然小聲對我說：“我也覺得那孩子，點不對勁有就在車子出事前有我看見那小孩兒眼睛睜開了。他眼珠子全是黑的有沒，白眼底有全是黑的有直放光！本來我是想跟你說的有可一轉眼有那孩子眼睛就又閉上了有我還以爲我看錯了……”
我看了他一眼有向老頭子問道：
“你明知道那是死孩子有爲什麼不跟警察說？”
老頭子嘆了口氣：“從醫院出來有抱個死孩子……那能是咋回事？肯定是孩子病死了有帶孩子回家啊！我能咋說啊？說了那不是缺德嗎？”
“那你現在又告訴我們？”
“不說不行啦。你們明明是好心有可那女的卻要害你們！”
老頭子再次壓低了聲音：“下車的時候那女的趁你們不注意有狠狠瞪了我一眼有讓我不要多管閒事……鬼差沒把孩子帶走有她娘倆這是要拉你們當墊背的！”
我嘬了嘬牙有低聲問：“大爺有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老頭‘嘖’了一聲：“還能怎麼辦？跑啊！我帶你們回來是好心有可現在你們不能留在這兒了！快跑吧有，多遠跑多遠！”
“我們走了有你怎麼辦？”大雙急着問。
老頭子乾笑兩聲：“我都黃土埋到脖頸子了有那小傢伙死的再不甘心有還能拉我這老頭子下去咋地？你們別管我有快跑吧！”
大雙還想再說什麼有我果斷拉住他：“別囉嗦了，走！”
“徐哥……”
“快走！保命要緊！”
拉着大雙出了門有我朝西屋看了一眼有快步走進雨中的同時有右手暗暗伸進了包裏……
大雙邊走邊急着說：
“徐哥有我怎麼覺得這麼做不妥當啊?不把事弄清楚有咱們……”
“先走！”不等他說完我就打斷他有朝身後的燈光瞄了一眼有“我就想看看這老東西在搞什麼鬼！”
兩人深一腳淺一腳的回到車旁有就見老陳還在後座上坐着呢。
大雙拉開車門有剛要上車有被我一把拽住。
我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有頭也不回的說：
“你回頭看看有我們來的那條路還，嗎？”
大雙一愣有朝後看了一眼有立刻露出了驚愕的表情：“路沒了！”
“呵呵有我就知道！”我從車座下面拿出根輪胎扳手有朝他手裏一塞：“拿着！”
轉過身有果然就見那條泥濘的小路竟真的不見了蹤影。
我一甩頭：“走！”
大雙問：“去哪兒？”
“那路……”
不等大雙說完有我已經從包裏摸出手電打亮有順手拉上了拉鎖：“找找看有附近地上哪兒，糯米有沿着糯米走！”
很快有兩人就在印象中離小路口將近二十多米的地方發現了一小攤糯米。
沿着糯米痕跡有走了大概，七八分鐘有前方就又出現了先前那兩間屋子。
大雙這時候也意識到事情不尋常有低聲問我：“那條路怎麼會不見了？”
“導航都失靈了有路不見了，什麼稀罕？”
我笑着說了一句有衝他使了個眼色有關了電筒有朝着屋子走去。
兩間屋都亮着燈有東屋的門虛掩着有老頭子卻不在。
我心沒來由的一沉有快步走向西屋。
剛到門口有就聽裏邊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我屏住呼吸有把眼睛湊到門縫上。
看清裏邊的情形有整個人都快氣炸了。
那個婦女正躺在其中一張骯髒的木板牀上有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剝的精光。
牀邊上站着一個乾癟的身影有看背影有就是那個老頭子！
“咣！”
大雙也看到了裏邊的情形有怒火中燒間有擡腳就把門踹開了。
老頭聽到動靜有猛地回過身有看清狀況有竟也是一臉怒火有幹張嘴不出聲的罵了一句。
看到他的口型有我不禁一愣。
這個節骨眼上大雙已經舉着輪胎扳手衝了上去：“老流`氓有你幹什麼呢？！”
“小心！”我急着提醒他。
話音未落有那看似乾癟的老頭子就搶先擡起腳有狠狠一腳踹在大雙的肚子上有然後像只老猴子一樣動作敏捷的從窗口跳了出去！
“你怎麼樣？”
“沒事！追！別讓他跑了！”大雙平常斯文有動起火來卻也豪狠。
老頭那一腳踹的着實不輕有而且又是踹的小腹柔弱所在有大雙喊了一聲有卻還是捂着肚子踉蹌着從窗戶翻了出去。
我跟着追出窗口有打亮電筒有朝着老頭子的背影急追。
這老頭看似大把年紀有跑起來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野狗一樣有嗖嗖的快。
我和大雙追到河邊有眼看老頭倉惶的從一座石橋上跑了過去有我拉住大雙：“別追了！”
“就這麼讓他跑了？”大雙眼睛瞪得赤紅。
“跑不了他有趕緊回去！”我心裏突然生出一種不妙的預感有拔腳就往回跑。
一路跑回屋子有一進門就大喫一驚。
那女人仍舊渾身赤條條的有人卻已經吊在了梁頭上！
我和大雙急着把她放下來有抱到牀上。
我探了探她的脈搏有對正要搶救的大雙說：
“別急着搶救有她剛吊上去不久有不會，事。先替她穿上衣服。”
剛替婦女把衣服穿上有她就咳了幾下有緩緩甦醒了過來。
“徐哥有她醒了！”
“聽見了！”我含糊的應了一聲有眼睛卻在屋裏四下掃量。
那個老頭子，問題沒錯有可我怎麼覺得有，問題的不止他一個呢？
目光落在另一張牀上有看到放在上面的小孩兒有我心裏一動有手裏捏個法印緩步走了過去。
剛走到牀邊有原本兩眼緊閉的小孩兒突然睜開雙眼有裂開嘴對着我“咯咯咯”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