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本宮很期待你的舞蹈。”
說完後,皇后便離開了。
回到登基大典——
皇后拿起詔書,開始親自宣讀:“哀家是我朝的武孞帝的皇后,更是新帝的太后,哀家在武孞帝去世前,一直守在他的身邊,他的遺詔只有哀家懂得。”
舞姬待在王府,眼裏帶着笑。
秀環正開玩笑地行皇后禮儀。
三王爺正自信滿滿地站在羣臣裏,所有的大臣他都打點好了。
只要太后一宣讀,他們就會紛紛贊同,力薦他當皇上。
七王爺一如既往嚴肅地站在羣臣裏,自帶威嚴。
太后繼續說道:“正是這樣的身份,讓哀家站到了這裏,決定了我朝的未來,哀家心裏是對武孞帝有情的,這纔不得已同意了三王爺的謀反,同意他繼續下毒謀害皇上,可是哀家這麼做,都是皇上允許的,他說他想走了。”
“哀家無奈,只好忍着淚,看着他漸漸地離開人世。”
太后的話如同一顆小石子激起千層浪水。
“什麼?皇上是被人害死的?”
“不可能,怎麼會是三王爺害死皇上的?”
“三王爺可是孝子啊!”
“衆卿,哀家所言句句屬實!”太后痛哭流涕地說着。
三王爺臉色青紫,不過還是扮出一副痛惜的模樣:“母后想必是病入膏肓了,之前也總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語,本王都實在拿她沒有辦法。”
“對對對,三王爺還是孝順的孩子。”
“太后確實年紀大了。”
“各位,你們不要聽這個三王爺亂說,奴婢就是幫三王爺下毒的人,皇上宮殿的,一等大宮女,洛譚宮女。”
一身青衣的洛譚赫然出現在宮殿裏。
小童生緊緊地護在她的身邊。
蘇白白一身紅衣宮裝,身份顯赫地站在他們的身後,沒有一個侍衛敢拿下這個擅自闖入朝會的宮女。
三王爺看到洛譚,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不對,洛譚明明都毀容了,怎麼會,怎麼會完好無損地出現在這裏。
洛譚走前一步,對太后拜了拜,說道:“奴婢當時得了三王爺的允諾,他答應奴婢,只要皇上仙逝,他就會迎娶奴婢爲嫡福晉,可是三王爺信口雌黃,他欺騙了奴婢,並且將奴婢推下懸崖,好險奴婢福大命大,沒有死成。”
“看來是上天不捨得收了奴婢,正是奴婢還有着告發三王爺,揭露他罪行的最後職責。”
一個官員站出來,他是非常支持三王爺當政的:“你說三王爺害你,你可有證據?”
“奴婢當然有證據。”
洛譚從袖口裏拿出一個檀香容器;“這是奴婢當時不願意給三王爺的盛滿毒物的檀香,它可以是證據。”
可那官員冷哼:“倘若憑你這小小宮女的一己之言就可以隨意給一個王爺定罪豈不是貽笑大方。”
洛譚着急的說道:“奴婢說的都是真的,各位大人,倘若有一點私心,奴婢就不得好死。”
可是衆官員卻是搖搖頭:“這恐怕不行,畢竟皇室的王爺殺害親身父親,這實在是非常膽大妄爲的做法。”
“而三王爺本是個孝敬的人,他怎會做出這種事情?”
洛譚將自己懷裏的最後一個證物呈上給太后娘娘。“
“天后娘娘,奴婢打算再給您看點東西。”
洛譚伸出手,只見裏面竟然是三王爺的貼身玉佩。
太后派人去拿,她仔細的觀看這條紋,不僅點頭:“確實是三王爺的玉佩。”
“這是三王爺給奴婢的許諾信物。”
洛譚說出這話時,眼裏折射着正義,以及對三王爺的厭惡。
那個官員不屑的說:“衆人都知道,我朝的三王爺極喜歡美女,可三王爺是個正人君子,他從來都不強搶民女,王府的各個姬妾都是正經地來路。”
“微臣覺得這只不過是三王爺對洛譚這名宮女心生納妾之意,所給的定情信物,然而這名宮女不爲舞姬嫡福晉所喜歡,因而三王爺並未納入府中。”
那名官員不屑地看了一眼洛譚,就像看一個骯髒的物品:
“然而這名洛譚宮女卻心生他意,威脅三王爺,三王爺雖愛美女,但是都是取之合法合理,嫡福晉既然不同意納入這個洛譚,三王爺自然不會同意。”
“洛譚見確實進三王爺府無門,只好詆譭三王爺,自己趁着職務之便,毒害皇上,再推卸責任於三王爺。”
“此女實屬心機惡毒,狡詐,陰險,這種人的話,還請太后不要相信。”
“孫大人,你說的這話,哀家自然是相信的,可是哀家卻不得不提醒你,新皇未立下之前,這個宮殿還是哀家做主,由不得你如此放肆。”
孫大人趕緊跪下:“微臣不敢。”
三王爺站出來,昂首挺胸地說:“母后,兒臣與此女的事情,孫大人都知曉,他說的都是事實。”
洛譚忍不住怒火,衝上去抓着三王爺的官服:“什麼!你個不要臉的人,當初騙了我的貞節,又奪取我的性命,如今竟然還敢推卸這些事情的種種。”
“快,快拉開她!”孫大人急地對朝會的侍衛下令。
七王爺軒世銘穩穩地站在那裏。
軒世銘笑着說:“孫大人何必這麼急。”
冷烈阻止了那些侍衛。
冷烈是七王爺的貼身侍衛,這些皇宮的小侍衛不得不忌憚。
“本王反倒覺得此事有蹊蹺,值的商討。”
“七王爺,你不能偏幫外人,而不理你的親哥哥,這可是有不孝的嫌疑。”
“孫大人,你的戶部官職恐怕做太長時間了,竟然敢當衆說本王不孝了。”
軒世銘眼睛威脅地看着孫大人。
那種馳騁疆場,令敵人聞風散膽的眼神嚇得孫大人都不敢動一下。
蘇白白走進去,一身紅衣鮮豔地閃耀在朝會上:“太后娘娘,請恕奴婢未經允許就擅自入殿的罪。”
“哀家免你此罪。”
“謝太后。”蘇白白平靜得眼神看着這一切,但是她說出的話語卻令太后實爲震驚,“天后娘娘,奴婢前幾日發現十三王爺,便將他尋來。”
“十三王爺?”太后激動地想下到臺階下,離蘇白白近點,免得她聽錯話了。
“是的,奴婢確實見到十三王爺了。”蘇白白平淡地說道。
“他……他怎麼樣了?”太后的話語帶着些許顫抖。
“十三王爺一切安好。”蘇白白答道。
舞姬本來在朝會的後邊,她見到蘇白白,心裏一急,知道事情可能有變。
如今聽到蘇白白提到十三王爺,知道當初救走十三王爺的人正是蘇白白和七王爺軒世銘。
她趕緊站出來:“母后,您沒事吧。”她匆匆地走上臺階,扶着激動的太后。
“哀家,沒事,你鬆開哀家,白白,你繼續說下去。”
“十三王爺前幾日是被奴婢發現在宮中的大牢中,當時他處於昏迷狀態,整個人顯得虛弱,臉色也是蒼白。”
“奴婢當時嚇壞了,趕緊將十三王爺帶離大牢,還讓沈太醫前來救治。”
太醫府的沈太醫站出來:“稟太后娘娘,確有此事。”
舞姬心裏越來越着急,這下子事情都會對她越來越不利。
蘇白白繼續說道:“在沈太醫精湛醫術的治療下,十三王爺平安無事,就是醒來後受驚大哭一場。”
太后聽得,心都疼壞了,她最疼愛的十三王爺,平日裏都是養尊處優的,哪裏受得了這牢獄之災,更何況竟然還虛弱到沈太醫這樣高明的太醫治療。
哀家的十三兒,鐵定受了不少苦,他都大哭了一場,平日十三兒哭,哀家都會在他身邊,如今哀家不在他身邊,他豈不是更加孤獨無助。
“十三王爺如今在哪裏?”太后現在急切地想見到她的十三兒,想看看他是否安好。
蘇白白正想開口說話,舞姬卻插起話來:
“母后,兒媳認爲舞姬蘇白白的話有許多疑惑之處,您請三思。”
“疑惑之處?”太后遲疑道,她不能在這個關頭被人牽動情緒。
舞姬一看有戲,接着說:“母后,您請想想看,剛剛舞姬蘇白白說的話實在是漏洞百出,她一個弱女子怎會出現在牢中?又怎麼可能僅憑一己之力就救走十三王爺?“
太后點點頭,舞姬說的確實有道理。
“母后,請恕兒媳冒犯之罪,兒媳猜測正是蘇白白綁架了十三王爺,如今卻假扮成救出十三王爺的人,來博得太后您的歡心。”
太后皺起眉頭。
舞姬心裏暗喜,天后是最討厭這種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母后,請派人將蘇白白捉拿起來,聽候發落,然後派人去蘇白白屋裏,搜尋十三王爺的下落。”
舞姬進一步建議。
太后想到十三王爺,無論是什麼法子,只要能趕緊知道十三王爺的下落就好。
“好,哀家同意按三兒媳的想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