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你在外闖禍了,是不是?”
公治文還是搖搖頭。
“還說不是。”福運達料定公治文有事瞞着他。
“福叔,我在大學選修的就是機關學。”公治文忽然來這麼一句。
福運達也聽說了市集上的事。
“你口饞想喫大米了。”
福運達下結論道。
公治文好笑的說:“福叔,我想跟着那人。”
福運達頭也沒擡繼續煉丹:“你不要空迎嵐了?”
公治文小聲道:“就是爲了她纔想走的。”
福運達耳朵很好使:“你不怕她又被人陷害?”
“可是我留在這裏也不過是眼睜睜得看着她被人陷害。”
“好小子,懂得作爲一個男人就不要總是這麼小孩子氣。”
要是福運達的老婆還在,一定笑他。
一個大男人還總是跟幾個小屁孩賭氣到晚上都睡不着覺的人竟然說別人孩子氣。
“去吧,我會好好照顧空迎嵐的,不會讓她再失蹤。”
“謝謝,福叔。”
公治文來做最後的道別。
福運達在他走的那一刻,留下了淚水。
孩子啊,其實他挺想說的,你比火軒還厲害。
只是他說不出口,怕讓從小敏感的公治文覺得自己在侮辱他。
去走你想走的路吧。
公治文來到沈慕的房門前,敲了敲門。
“吱呀——”
大門打開。
沈慕從裏面出來,看到是公治文:“進來吧。”
公治文走進去。
只見裏面還坐着一個紅色大波浪頭髮的女孩子。
她的全身透露着陰暗的氣息。
“我來找你的。”公治文對沈慕道。
沈慕點頭。
“我是會機關術的人。”
沈慕微微詫異,不過還是很快恢復。
“你是城池守護者之一,專門修煉輔助技能的高手。”
蘇白白道,黑色的瞳孔裏倒映着公治文的腦核,裏面是一個高級晶核。
公治文點頭:“既然你們已經對我有所瞭解,那我也不繞彎子了,H城是注重買賣的地方。”
“我到這裏來,用我會的機關術幫助你們做好事情,而你們必須按照約定殺了城主。”
“你爲什麼這麼討厭他?”蘇白白問。
“實不相瞞,我曾經在煉丹的時候,施展過預言術,我知道未來一天H城會被喪屍襲擊。”
“而也在那一天,我會與火軒對戰,戰敗的火軒擄走了空迎嵐,並殺了她。”
“我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所以我必須在那一天到來之前殺了火軒。”
蘇白白微愣。
她想起那天史得蝠對她說過的預言。
心裏不禁落了一拍。
沈慕繼續道:“看來你不僅是個輔助技能者,機關術師,還是個預言家。”
“我不是預言家。”公治文誠懇得說,“我只是會煉丹而已,煉丹中的其中一個技能就是對某一個特定的人實行預言術。”
沈慕道:“我們是卓山基地的人,這點你應該清楚,我們要機關術的人幫助我們卓山基地建設。”
公治文眼睛一亮。
他與福叔在H城一直有個祕密研究所,就是爲了研究解決喪屍病毒的方法。
“你們爲什麼要這麼做?憑藉你們的實力,只有在末日時代,你們異能者纔是人上人,爲何要結束這末日?”公治文道。
“我只不過不想再看到親人從身邊離去,曾經的我也沒有異能,爲了保護一個重要的人,我獨自承受了喪屍的襲擊,再次醒來,也不過是個初級異能者。”
“看多了人類爲了生存自相殘殺,甚至毫無人性,然而他們之所以這樣,無非就是爲了頑強的活下去而已。”
“要說那些壞人有錯,我不置可否,但是我更願意說是這世道造就了壞人。”
公治文承認:“在H城的人並非個個都是壞人,個個都想當壞人,只不過是適者生存,想活着而已。”
夜幕降臨,H城減少了人煙,只有幾個異能者在城市的樓道間巡邏。
“啊!“一個慘叫聲響起。
空迎嵐推開門,發現一個喪屍正在襲擊人。
“怎麼會有喪屍?”空迎嵐疑惑。
運用風暴將喪屍殺死。
熟練地砍下喪屍腦袋,放入收納袋中。
那個男的被咬了一半,半死不活的,空迎嵐想着直接用風暴處決掉好了。
但是還是不願意下殺手,畢竟萬一他是異能者呢?
先等等吧。
眼前的人被撕咬的慘狀不忍直視。
然而空迎嵐還是等着。
忽然,那人的手動了一下。
空迎嵐立刻警惕起來,隨時準備好攻擊技能。
“吼——”是喪屍的嘶鳴聲。
那人剛剛起身,腦袋就被風暴砍了下來。
空迎嵐收拾下這個腦袋放到收納袋裏。
暗想,真是可惜。
隨後習以爲常的離開這個街道。
她得去大門看看,怎麼會有喪屍混入H城。
H城的城門是一個簡易的木門,開開關關都要五個人幫忙。
如今這木門緊緊地關閉着。
空迎嵐看向守城的異能者,他們都在認真得站崗。
守城的異能者看到是空迎嵐,連忙叫道:“空迎嵐隊長。”
大家都微笑的與她打招呼。
空迎嵐指了剛剛喪屍入侵的地方:“好你們幾個,今晚你們的值班可差勁極了。”
守城的異能者面面相覷。
“你們幾個不知道怎麼守得城門竟然讓敵人直接進攻進來,還殺死了一個市民,這樣子還不得人心惶惶。”
“我們很認真得守城門了,請隊長責罰。”
空迎嵐搖頭:“今晚這事要是和火軒報告的話,你們幾個恐怕都難以活命。”
“空迎嵐隊長,你可得救救我們,我們都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空迎嵐嘆氣,“你們的一時疏忽就讓H城枉死了一個市民,你們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