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實的繩子下綁着一雙手。
公治文笑嘻嘻得跟在身後:“嵐嵐,走慢點,我會跟不上的。”
“廢話少說。”
空迎嵐真是煩死了,怎麼非得跟這種人一起巡邏。
“嵐嵐,這城裏都走完了,我們等下還得去城郊走,這樣子怎麼爬牆?”
“公治文,你嘴巴放乾淨點,誰要和你爬牆。”
空迎嵐氣哄哄地看着身後不遠的公治文。
公治文紅着臉,他可是知識分子,這話怎麼一不經意間就說出來了。
雖然很想說來着,但是呢,這樣說貌似不太好。
不過管他嘞,能和嵐嵐相處就好。
前方的屋子傳來一女子的叫喊聲和一男子的怒罵聲。
空迎嵐愣住,難不成是他?
公治文納悶,那些市民還有沒有王法,大半夜不好好休息,那就出來捉喪屍,在家裏嚷嚷什麼!
女子護着肚子,手裏拿着一把匕首:“你是誰?趕緊滾出我的屋子。”
“你這臭婆娘,不會忘記我了?我是阿良,你法律上的丈夫。”
“你騙人,我蘇純瞎了眼都不會看上你這種男人。”
阿良一步步逼近:“臭婆娘,別以爲昨晚被兩個貴人救了,今日就敢這麼和我叫囂。”
蘇純手裏的匕首握得更緊:“你最好趕緊離開我的屋子,不然等下執法的異能者來,你擅闖市民屋子,難逃一死。”
阿良聽到蘇純這樣說話,大笑起來:“臭婆娘,你忘記了,這是我和你一起分配的屋子,我怎麼就擅闖市民屋子了?我只不過回自己的屋子而已。”
“你胡說。”蘇純握緊手裏的匕首,指着阿良的鼻子:“你若敢再向前一步,我不會客氣的。”
阿良納悶:“臭婆娘,你就只是遇到了兩個貴人而已,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不成?你就是個任男人踐踏的妓女而已,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
蘇純聽到‘妓女’兩個字,腦子忽然一頓。
阿良趁機上前奪過匕首。
他將蘇純抱到胸前,眼神惡狠狠地說:“臭婆娘,你不要忘記了,你是怎麼來的H城,是怎麼爲了生存出賣自己的肉體,你不過就是個下賤的人,裝什麼!”
蘇純害怕得捂着耳朵:“走開,你……你趕緊走開。”
阿良將蘇純禁錮在懷裏,即使蘇純如何掙扎,都毫無效果。
忽然,蘇純感到身子一涼,她驚呼:“你……你想幹嘛?”
阿良露出惡狠狠地眼神:“我想幹嘛,你還看不出來嗎?”
蘇純使勁地推開他:“我有孩子,你不能這樣做,我要保護我的孩子。”
阿良將蘇純扔在牀上:“你不過是妓女,你的孩子也只不過是野種,你這臭婆娘還真看得起自己。”
“救命,救命啊!”蘇純的雙手摸不到任何的利器,她瘋狂的叫喊。
“你叫啊,老子不信邪了,今晚我就將這孩子給弄掉,看你還想什麼孩子孩子的。”
“我要保護我的孩子,我要保護我的孩子……”蘇純拿頭狠狠地去撞男子的額頭。
兩個人的額頭都留下血液。
血液模糊了蘇純的視線。
阿良摸了摸額頭,一手血漬:“這臭婆娘,簡直和瘋子一樣。”
蘇純站起來,重新撿起匕首,對着男子就是一刀。
然而,阿良險些躲過,他憑藉着自己男性的體格,握住蘇純的手腕,強行奪過蘇純手中的匕首。
“好你個臭婆娘,長能耐了,你敢弄傷我,我非殺了你不可。”阿良舉起匕首,朝着蘇純的肚子。
蘇純死死的用手護住肚子,眼裏是充滿着堅決和視死如歸。
“鐺”匕首被石子擊倒在地。
阿良怔住,看着破門而入的一男一女。
女的,他自然認得,就是那晚的異能者守城大隊長。
空迎嵐大喊:“大膽,敢擅闖民宅,今晚我要了你的命,以示H城法律嚴明。”
阿良笑道:“你可終於來了。”
“我不怕你了!”阿良還特地加重了‘不怕’兩個字的口音。
空迎嵐微怔。
怎料,空迎嵐被一隊人馬包圍。
空迎嵐笑道:“就憑你們這幾個就想殺了我嗎?”
“更何況這裏是H城。”
阿良大笑,指着屋子中的女人:“那臭婆娘,她的第一晚被我獻給了城主,你說說我的能耐大不大?”
空迎嵐暗罵這男人的下賤,這輩子下輩子,下下下輩子都不值得擁有女人的愛。
空迎嵐亮出證件:“我是H城守城異能者大隊長,你們最好分清敵我,我們不要自相殘殺。”
公治文看到那羣人穿着黑色斗篷,那些可是火軒的影子隊伍。
那羣黑色斗篷的人一聲不發,就這麼包圍着空迎嵐和公治文。
阿良大笑:“你放棄吧,這羣人只聽我阿良的命令,只要我一聲令下,你們全部都得死。”
“閉嘴。”空迎嵐一拳過去,看到這男人的嘴臉,她就噁心。
公治文看到空迎嵐還去揍那男的,暗道:一場惡戰少不了了。
果不其然,阿良捂着被打腫的臉,朝着黑色斗篷的那羣人吼:“你們這羣人愣着幹什麼,把這女的殺了,殺了,殺了!”
黑色斗篷的人面面相覷,最後還是呈現戰鬥狀態。
空迎嵐看着這羣人:“你們如果要保護這種人渣,我空迎嵐也不會怕你們的。”
風暴逐漸在空迎嵐眼前成型。
阿良第一次看到這種狂風,嚇得躲在房子一角。
“風暴,出擊!”
“嵐嵐,不能!”公治文想勸阻,可是……
幾個黑色斗篷受到風暴攻擊,徑直倒地不起。
空迎嵐愣住,她這風暴可是減弱了威力的,隨後一笑。
橙色的襯衫瀟灑得坐在窗戶旁,他靜靜地俯瞰整座H城。
那個阿良?是麼?
敢欺騙本城主,殺了吧。
火軒揮了揮手,剛剛屋子還站着的黑色斗篷的異能者,下一刻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似乎這金絲房間,永遠都只有這麼一個風流倜儻的男子,拿着高腳杯,深情地凝視窗外。
穿着黑色斗篷的一個異能者快速融入到隊伍中,似乎從未離開過。
他迅速向隊伍中的其他異能者傳遞信息。
其他黑色斗篷異能者一收到信息紛紛撤退。
阿良看到那些異能者,一個接着一個都走了,大喊:“哎,你們去哪裏?信不信我去城主那……”
剩下的話還未說出口,一把匕首從他背部穿過。
黑色斗篷的異能者微怔。
空迎嵐看着,眼裏不知是欣喜,還是驚訝。
“啊!”蘇純似乎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匕首掉落到地上。
她趕緊抱住頭:“我要保護我的孩子,我要保護我的孩子……”
阿良捂着出血的肚子,眼睛瞪得大大的,那方向正是蘇純的位置。
黑色斗篷的異能者看到叫阿良的男子倒在地上,上前一步,探了探對方的氣息,確定斷氣了。
他向空迎嵐抱拳,然後輕輕一躍,便離開了這屋子。
公治文已經注意到這一切,在一開始他就看到黑色斗篷異能者人數少了,應該是去城主那了。
要是嵐嵐能夠沉住氣,也不至於使一個風暴出來。
不過,他就是喜歡嵐嵐這個性。
空迎嵐趕緊去看蘇純:“你沒事吧。”
蘇純口裏一直喃喃自語:“我要保護我的孩子,我要保護我的孩子……”
要是蘇白白在,她一定能夠看到蘇純的腦袋旁有一層層淺淺的光圈,那是蘇白白下的催眠術,正在起作用。
公治文走過去,手搭上空迎嵐的肩膀:“嵐嵐,讓這女子好好休息一下。”
“好吧。”空迎嵐看着蘇純的模樣實在不放心,但是她還能做什麼?
不過,她還有件事需要解決:“公治文,你的手放哪裏!”
公治文的手又不自覺的放到了空迎嵐的那塊柔軟。
“我……我……喂喂喂,你這手怎麼不聽話!”公治文一本正經的教訓這手。
“還不拿下來!!!”
空迎嵐強壓着不忿道,眼裏冒着熊熊怒火。
“那個嵐嵐,你先別生氣,我要是說這手不聽使喚,你信嗎?哈……哈哈!”
“看拳!”
“啊!嵐嵐對不起!”
公治文倒在地上,嘴裏吐着白沫。
空迎嵐拍拍手:“哼,衣冠禽獸。”
夜晚的月亮是如此的明亮,福運達急切的來回走着,他的思念不下當年的李白。
遠處終於走來一個女子,她濃妝豔抹,扭着柳腰。
鬼姐看到福運達,笑着道:“福運達,你等在這,不會還擔心公治文的安全吧?”
“公治文現在可是異能者,忙的可都是守護城池的大事,他的能耐可比你我都大着很。”
福運達看到鬼姐,臉一紅:“我……我其實……”
夜已深,晚風吹得鬼姐感覺有點涼。
“福運達,要是沒事,我就上去了,明日我還要看着市集呢,你也早些休息吧,都那麼大年紀了,還不懂愛護着自己。”
福運達注意到鬼姐微紅的鼻樑,擔憂地道:“你如果着涼的話,我那裏有藥水,你可以拿着。”
鬼姐一聽到藥水,兩眼放金:“福運達,這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