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意匯
“凝氣入神!穩住自己的心境,細心去感受天地靈氣,讓它初步淬鍊自己的身體。”爲了能夠進入青波宗,應憐也開始開始了她人生的第一次修煉,而趙寒松則在一旁點撥她。
其實這纔是大多數修士入門的方法,就是引導靈氣淬鍊自己的身體,要讓肉身習慣靈氣的存在,爲以後築基打下基礎。
凡人與修士的區別就是,凡人與靈氣是互不相融的,對他們來說,靈氣就是可有可無的東西,不影響他們。但如果一個凡人想變成修士,那第一步就是要讓靈氣與肉身相融,然而這是一件很難的事,只有達到築基纔是真正意義上的相融,在相融之前,有個過渡境界,那就是煉體境,這個境界就是要讓靈氣與身體更好的磨合,等磨合到一定的時候,便就是築基境了。現在趙寒松就是要讓應憐與靈氣好好磨合。
但還有一小部分則是像墨軒這樣的,通過強化肉身,突破極限來達到與靈氣相融的目的,這也是可以的,只不過要難一些,但日後的好處也要多一些,至少力量和肉身防禦要強於一般人。
“引氣,就是將靈氣引導到自身上來嘛?”應憐運轉心法,感受到外界一股不一樣的氣體,在慢慢靠近自己的身體,但僅僅只是圍繞着自身旋轉,始終沒法融入進去一絲。
“還不錯,就這樣下去,還有,你要記住每日清晨是最好的修煉時間,這個時候的天地靈氣是最純粹的,對你的作用也是最大的。”趙寒松一旁指導着。
“哥哥那麼努力!我也要加油!”想道墨軒在瀑布下承受的巨大壓力,應憐下定決心,也在堅持着。
與此同時另一邊。
“轟~!”
不遠處持續傳來巨大的瀑布落水聲,在下面,一個小小的人影一動不動坐在那裏,,與巨大的瀑布形成鮮明的對比。
此時的墨軒心境放空,努力着不讓自身感受到瀑布的存在,當他能夠做到完全忘記瀑布,感受不到瀑布之時,那便也是他初步摸到了意匯之時。但實際哪有那麼容易的,修士本來對事物的變化就很敏感,更何況在動靜這麼大的瀑布下,要忘記是何等之難。
水,萬物之柔,但即便如此,這麼大的衝擊下,再柔的東西,那種壓力也會被無線放大。
一滴
兩滴
三滴
……不知過了多久,那種衝擊感依舊在墨軒心頭盪漾,雖然能做到心神入定,但離與水融合在一起,還相差甚遠。
“呼~”
許久,墨軒從入定中出來,長呼一口濁氣。
“怎麼樣?有沒有進展?”一旁的趙寒鬆開口問道。
墨軒苦笑了一下,無奈道:“真的好難啊,這麼久,沒有絲毫進展,被水衝擊的那種感覺一直在心裏盪漾,無法融合。”
“哈哈哈……無法融合那就對了,這才幾天的時間啊,你要是就這樣學會了,讓我面子往哪擱啊。”趙寒松絲毫不意外,早知道了這個結果。
“哼!既然你都知道了,那還問我。”墨軒表示不滿,苦修幾天,一無所獲,墨軒也是一陣鬱悶。
“看你急得,修煉本就是逆天而行,哪有那麼容易,慢慢來,等你成功的時候,你會發現現在所做的是多麼的值。”
趙寒松看了看正在入定打坐的應憐,說道:“還行吧,至少現在能感覺到天地靈氣的存在,說明已經摸到修行的門欄了,但至於她能夠摸到多少,還要看她的天賦,有些天賦不好的,一輩子都只能提留在煉體境。”
“嗯,我相信她肯定不會只停留於此,她有她的執着。”通過這些天的相處,墨軒也知道多少了解應憐的性格了,別看她外表柔弱,但內心十分的堅強。
“好了,再說說你的情況。”話題一轉,趙寒松又看向墨軒:“既然無法領悟到意匯的技巧,那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這個……暫時沒有……”說到這裏,墨軒突然看向趙寒松:“趙哥的意思是,你有技巧?”
“你這不是說廢話麼,我教給你的,我怎麼會不知道技巧。”趙寒松笑道。
“趙哥,那教教我唄,我都修煉這麼久了,結果還沒有領悟一絲。”這時墨軒厚臉皮開始發揮作用了,笑嘻嘻的求着趙寒松。
“哎呦!我肩膀有點酸啊。”趙寒松突然說道,作勢自己就要去捏一捏。
“大哥我來!這種小事哪能勞煩大哥親自動手。”墨軒見勢,趕緊給趙寒松揉捏起來,什麼節操,什麼原則,此時都是不存在的。
“左邊輕一點。”
“好嘞!”
“右邊再重一點。”
“沒問題,趙哥,這個力度可以吧?”
“嗯,不錯,力度剛好,很舒服。”
“嘿嘿,趙哥舒服就行。”墨軒趕緊恭維,繼續道:“那個,趙哥你看,能不能教教我技巧在哪啊?”
“技巧?什麼技巧?”趙寒松一臉迷惑道。
“趙哥!是你剛剛說要教我意匯技巧的啊,連肩膀都幫你揉揉了,你差不多該教教我了吧。”墨軒大聲說道。好不如給趙寒松捏完肩膀,結果對方裝傻,怎能不讓墨軒急眼。
“哦~你說意匯啊,我什麼時候說了要教你,這個東西要自己去領悟,一千個意匯,就有一千個趙寒松,每個人的方法不一定都相同,得看自己。”
“不教我,那你剛剛怎麼要我給你揉肩?”沒學到技巧,墨軒還是不滿說道。
“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只說肩膀酸,沒說要你捏的,你可不能冤枉好人。”趙寒松甩鍋的本領也顯現出來,打死也不承認。
“你……哼!”墨軒也明白了,趙寒松方纔就是在誘導自己,被他坑了一把。
“好了好了,雖說沒技巧可以教你,但可以給你個提示。”坑了墨軒,趙寒松也是暗自爽了一把,但最後還是說道。
“什麼提示?”
“既然它無法融入你,那就你去融入它,具體怎麼做,自己好好去想想吧。”說到這裏,趙寒松不再開口了,任憑墨軒再怎麼問,他都不再說話了。
“小氣鬼!還是我自己來吧。”墨軒嘗試再討教幾次,趙寒松跟啞了一樣,不再說話,直接打坐入定了,見狀,墨軒也只得放棄。
墨鏡靜靜看着水面,低聲着:“自己融入水裏……但怎麼才能融進去呢?”人是固體,水是液體,要讓固體和液體相融,在墨軒看來,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