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越逼越近,南家衆人全都聚集在一起,想合力驅散這滾燙的火球。
奈何螳臂當車。
燙!很燙!感覺整個人都要被熔化了,血液脹得像要破裂似的,呼吸困難,汗毛開始捲曲,甚至還能聞到肉被烤焦的味道。
爹爹還不沒找到,家族還未振興,南瑞風不甘心地閉上了雙眼,等待死神的降臨。
危急時刻,南家人的前面突然出現了一堵厚厚的冰牆,將火焰的高溫擋住了。
南瑞風沒有等來死亡,反而是一股清清涼涼的感覺,他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到那堵冰牆時,猛然回頭。
梟可抱着南卉心從深坑裏飛了出來。
翩翩衣袍隨風擺動,青絲飛揚,仿若仙女下凡,不受人間煙火之濁氣,不可褻瀆!
怎一個美字了得!
梟可緩緩落地,南卉心兩眼淚汪汪地朝着南瑞風跑去,一把將他抱住:“哥!嗚嗚嗚!”
南卉心的哭聲讓南瑞風哽咽,幸好!
他極力的隱忍着,輕輕地撫摸着南卉心的頭。 “卉心,乖,咱不哭了!”
“哥,你嚇死我了!”南卉心緊緊抱着南瑞風,抽泣連連,“我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
“哥這不是好好的嗎?”南瑞風微笑道。
“剛纔我也木都看到了,要不是木姐姐,你我早就天人永隔了。”
一說到梟可,兩人才回過頭去,看向遠處孤零零的梟可。
“剛纔那是火烈鳥對我們發出的警告。”梟可解釋道,“潛龍在淵被我所取,侵犯了他們的利益,你們也是被我連累了,接下來你們可就得準備好了。”
“準備應戰嗎?”南卉心心生怯意,這就是雞蛋碰石頭,根本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應戰?你們拿什麼應戰?跟你哥一樣用身體擋嗎?”梟可的冰牆漸漸地變得薄弱起來,眼看就快要融化了。
“不就拿了一株靈草嗎??”梟可嘴角斜抽,“上面又沒有標註是火烈鳥專屬,至於用火來攻擊我嗎?一會兒讓你們見見什麼叫冰鎮火烈鳥!”
“要是惹惱了我,我把它們一鍋端了!”
南卉心崇拜地看着梟可,豎起了大拇指,“木姐姐好霸氣!”
“主子!萬事小心!”南瑞風改口喊道,梟可幫他護了卉心,他也絕不食言。
他也幫不上什麼忙,只好用這種方式表達自己的衷誠。
嘴巴長在別人身上,他想怎麼喊那是他的事,梟可阻止不了,也不想費力氣去阻止。
“你們先到一旁療傷,恢復玄氣,不然一會可沒力氣撿火烈鳥。”梟可攤開手心,“南妹妹,將此藥丸分給他們,他們中了火毒,如果不及時清除,以後的修爲莫想在精進一步。”
冰牆徹底消失後,半空中停留着四隻火烈鳥,它們都憤怒地盯着梟可,只要他們不噴火,溫度也沒那麼灼熱。
“你們四個誰是主事者?”
梟可看着這四隻拳頭大小的紅鳥,長得跟鸚鵡有些相似,爪子都做好了隨時進攻的準備,還有那眼神太不友好了。
“本姑娘只是拿了一株靈草而已,你們用得着這樣嗎?你們不僅想把我烤熟了,還想把我的朋友也給烤熟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木姐姐,它們能聽懂你說話嗎?”南卉心分完了藥丸,竟然聽到梟可在和那四隻紅鳥談判。
“也許聽得懂吧!”梟可從火烈鳥那憤怒的小眼神中揣度的。
“那我還是不打擾你談判了!”南卉心尷尬地笑了笑,這對牛彈琴的事她們還是別摻和了。
梟可指着其中一隻火烈鳥,“有種單挑!本姑娘絕不接受打羣架。輸了的人就得滿足對方一個願望!”
那四隻火烈鳥左看看,又看看,彷彿在商量什麼。
一陣嘰嘰喳喳的鳥語過後,一隻火烈鳥落在了梟可面前,“冰池是我們用來修養身體的,如今被你搗毀,你總得還我們一個吧!”
“你既然能開口說話,爲何不化人形呢?”梟可想起了紅孩兒,“還是說,你們還不能化人形?”
“魔獸想要化形,必須要渡劫成爲靈獸,而冰池就是我們能否化形關鍵。大人,你行行好,把冰池還我們吧!”
火烈鳥說着說着竟然開始泣不成聲,哭聲悽慘,不忍直視,讓人毛骨悚然。
梟可指着自己,剛纔那隻破鳥好像在叫自己“大人”?她何時這麼厲害了,連萬壽山脈裏最頂尖級別的高級魔獸火烈鳥都要退避三舍?
那麼之前他們一路走來,並未看到一隻魔獸也是因爲她?
毒?不對!
唯一能解釋的就是在靈蛇峯上,那個被操控的閻祁在她昏迷時,對她做了什麼。
那個噩夢讓梟可憤怒,眼淚又不聽使喚地流了出來,她揚了揚頭,強忍着讓自己平靜下來。
“如果冰池只是爲了讓你們化形,那大可不必還你們!”梟可還沒說完話就感覺到了四隻火烈鳥憤怒地立起爪子來,又極力的忍着。
“我可以讓你們現在就化形!”
話音突然一轉,剛纔還怒氣衝衝的火烈鳥瞬間乖巧下來,這女人體內有股力量,恐怖如斯,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尤其是她情緒不穩定的時候,簡直擔心得要命,生怕她一個心情不好就拿他們出氣。
“多謝大人!”火烈鳥全都飛了下來,在離梟可一段距離的時候落地,然後齊刷刷地用兩隻小爪子走進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