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放信號煙花,喚夜幽君,只有他有辦法救人!”
“對!找夜幽君!”
“趕緊去放信號煙花,找夜幽君……”
村民口中的夜幽君就是夜羽寂!雖然他纔來了雪山之巔兩年,可山下的村民如果有困難,他都會出手相助的。
這次也不例外!
………………
“大師兄,山下好像出事兒了?”
啊勳看到上空響起的信號彈,急匆匆地跑了出來。
“下山!” 夜羽寂說完,人都不見了影蹤。
“大師兄,你等等我啊!”啊勳跟不上夜羽寂的速度,只能在後邊緊追而去。
夜羽寂來到河邊時,村民們正手足無措地望着河裏還在掙扎着神魚。
“出什麼事兒了?”
“夜幽君,你終於來了,快救救鄉親們吧,他們被這河給吞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一村民回道。
“河中竟然又結界!”夜羽寂安撫了兩句,讓鄉親們待在岸上,他自己就鑽水底下去了。
啊勳趕到時,已經不見夜羽寂的蹤影了。
河裏凍得人刺骨的疼,接近結界的時候,突然一股吸力將夜羽寂給吸了進去。
水下宮殿!
夜羽寂控制着身體,平緩地落地是看到的竟然是一個水下宮殿, 五彩的珊瑚遍地,怪石嶙峋。
洞中有山,山中有洞,水連着洞,洞連着水,大大小小的天然溶洞更是數不勝數,洞裏大部分都是水晶,美輪美奐,極爲好看。
原來村民們看到的景象不是神魚被困,而是結界內部的光照反映罷了。
水裏視線不是太好,夜羽環顧四周,發現左手邊的一個山洞中有這痕跡,還是新的,那些村民應該是進了這個山洞了。
一炷香以後,所有的人都被某種力量指引着,來到了一個祭臺前。
祭臺是一個很大很寬的圓臺,縱橫交錯的刻着許多的符文,祭臺中間立着一把鋒利無比的寒劍,渾身泛着能迷惑人心智的幽光。
祭臺下有四個方梯,層疊而下。
“夜幽君,你怎麼也來了?”
一個村民發現了夜羽寂,親切地跟他打了一下招呼。
其他人聽到夜幽君三個字,紛紛涌了過來,畢恭畢敬地朝夜羽寂行禮。
“夜幽君,這河裏怎麼會有宮殿呢?”
“是啊,我們祖祖輩輩都在這裏生活,也沒聽他們說過呢。”
“大家退後,我先去看看。”夜羽讓大夥往後退開,自己則順着方梯,上了祭臺。
夜羽寂剛踏上祭臺的第一步起,整個空間一直迴響起哀鴻遍野,鶴唳風聲。
本來泛着綠光的寒劍也開始散發着黑色的氣息,只是被緊緊的束縛者,想拼命地鑽出來。
眼瞅着事情不妙,夜羽寂停下了腳步,玲瓏盤出現在手中,嘴巴快速地張合着,好像是在念什麼咒語,待衆人還未反應過來,已經被夜羽寂給送回到岸上,只留他一人。
強行把村民送出去的夜羽寂被反噬,胸中涌出一口老血,噴灑在了祭臺上。
鮮血被祭臺吸收,瞬間變得邪乎起來,寒劍裏的陣陣黑絲如針尖般,刺破外層的防禦,開始向外滲出。
夜羽寂擦了擦嘴角的血液,凝氣元氣,往玲瓏盤裏注入先知之力,玲瓏盤瞬間泛起金光,越變越大,化作金鐘罩,將祭臺籠罩着,死死地將那些黑絲控制在祭臺上。
“爾等不過是一道怨念,殘念,還想爲禍蒼生,癡心妄想!”
夜羽寂盤膝坐了下來,盯着這寒劍裏滲出的鬼哭狼嚎的黑絲。
寒劍不能被破壞,祭臺也不能被破壞,當初將這些殘念怨念封印在這河底裏,就是擔心有人誤闖,纔有又設了結界,也不知是不是受了聖蓮的影響,結界鬆動,才讓這些怨念殘念有機可乘,將村民們引了下來。
只要有了足夠的血液,他們就能衝破封印,肆無忌憚了。
“你是何人?此時與你無關,你最好別多管閒事!”寒劍裏發出了一道多人合體的聲音,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聽起來就讓人毛骨悚然。
“你們好好的待在這兒裏不行嗎?爲何非得要出去害人呢!”
“不出去,我怎麼取聖蓮,我被困在這裏萬年了,我要出去,要是有了聖蓮,我就自由了。”
果不其然!
夜羽寂冷眼一笑,“你知道聖蓮在哪兒嗎?”
“雪山之巔!”
“不可能!”夜羽寂回答,“我是雪山之巔的守護者,雪山上的每一個角落我都清清楚楚,雪蓮倒是有,可聖蓮根本就沒有。”
這個傢伙智商堪憂,夜羽寂想套它的話,就是不知它能不能知道。
“世間之人誰都不認識聖蓮,因爲他本來就不是……”
“不是什麼?”夜羽寂追問道。百分百
“你太狡猾了!”寒劍裏傳音出來,“我纔不會告訴你。”
聖蓮不是什麼?夜羽寂暗自猜測着,他要找聖蓮,這把劍裏的東西也要找聖蓮。如今他倆都被互相困在這兒,誰也出不去。
想要拿到聖蓮,除非把另一方弄死。
“趕緊放開我!”,玲瓏盤可煉化邪物,寒劍裏聲音很痛苦,掙扎得連整個寒劍都有些扭曲起來。
“休想!”
夜羽寂冷聲回答,“除非你告訴我聖蓮是什麼?”
“不可能!”
寒劍好像喫定了夜羽寂不敢取他性命,雖然很憤怒,可一點也不擔心。
一人一劍就這麼對峙着,夜羽寂想要控制玲瓏盤,就需要不停地注入先知之力。
這樣下去,就算最後除掉了寒劍,自己也是自損八百,可他不能讓這些邪祟出去爲禍天下。
七日後
岸上,啊勳見河裏搖擺的神魚已經消失,大師兄卻還沒上來,他有些慌了,顧不得其他,跳進了河中,可惜,這次並沒有能像其他人一般,被吸進結界中,反而被彈了出來。
其他人也試了很多次,都是如此,夜羽寂就這麼被困在了河裏,大家也無能爲力。
啊勳也沒了法子,只好先讓鄉親們回家,他得去搬救兵。
可在五重天,他並不認識其他人,怎麼辦?
要去找她嗎?
梟可!
可……
師傅不讓大師兄與她接觸……
要去嗎?
內心糾結……
可眼下,大師兄生死不明。
不管了,也只能去尋她了。
雪山之巔,聖蓮的消息早就不脛而走,天地異寶,人人都想據爲己有,雪山之下,修士齊聚。
啊勳心急如焚地穿過人羣,正好撞到了梟可和閻祁的馬車,趕緊賠禮道歉後,準備離開,卻不想因爲太過着急,絆倒了馬蹄,摔了個狗啃泥,若不是馬車裏的人反應快,將他從車底下拽了起來,就會被壓成肉餅了。
“啊勳!”
梟可看清了被自己拽上來的人就是夜羽寂的師弟啊勳時,有些激動,有些意外。
還在迷糊中的啊勳聽到有人喚自己的名字,迅速清醒過來,一扭頭,就看到了閻祁那張他不喜歡的臉,再一扭頭,看到梟可的臉,還以爲是自己近日犯了憂慮症,眼花了呢!
“啊勳!”
梟可再次喊了一聲,“大哥是不是也來這裏了?”
啊勳使勁的晃了晃自己的腦袋,捏了捏自己的大腿,鑽心的疼,這不是在做夢。
一下想起自己的任務來,“梟姑娘,你救救大師兄吧!”
“大哥怎麼了?”梟可聽聞夜羽寂一出事,心惶恐着,失了些許冷靜。
“河裏!河裏有東西,大師兄被困住了。”
啊勳用手指着馬車外邊的那條環村河。
“結冰了,河水竟然結冰了!”外面看熱鬧的人不知誰吼了這麼一嗓子,啊勳臉色立馬變得蒼白起來。
“梟姑娘有所不知,這條河可是千年都不會結冰的,怎麼會突然結冰呢?大師兄他……”
“大哥他不會有事兒的。”梟可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裏還是擔心,提着啊勳出現在了河邊。
“就是這條河嗎?”
“對!”啊勳指着夜羽寂消失的地方,河面結冰的速度太快,不過剎那間,已經冰凍三尺了。
“夫人!”梟可正想跳進冰中一探究竟,閻祁拉住了她。
“閻九,你知道大哥對我很重要,我必須要救他!”
閻祁笑了笑,“夫人,我們一起!”
“好!”梟可笑了,回頭對啊勳說道,“啊勳,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大哥帶出來的。”
兩人來到冰面上,試着用武器劃開冰面,卻只能劃出一條印記。
“冰太厚,這樣可不行!”
閻祁收了武器,對着冰面就是一掌,哧啦哧啦,冰面震動了一下,隨後傳出破裂的聲音。
閻祁再次轟出一掌,打在原來的位置上。
冰面出現了一個窟窿,而且還在迅速凝結。
“夫人,快!”閻祁快速喊了一聲兩人徹底鑽進了窟窿裏後,剛被砸出來的窟窿已經徹底凝結了。
啊勳見梟可兩人並未被彈出,也跳進了河中,使勁踩踏着冰面,可冰面紋絲不動。
他學着閻祁,用盡自己渾身的力量,對着冰面攻擊,冰面是有出現些許裂縫,可裂縫還未拉開。又凝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