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端着蘭主子浸好的花茶,彼岸向王子府的大廳走去。

    看來耶律狐邪確實喜歡安靜,沁心園與府內的大廳相隔甚遠,穿過亭臺樓閣,假山小湖,擡起眼簾,’軒然居’三個大字纔出現在眼前。

    剛強有力的字體,想必寫字之人也如這字體般,引人入目吧?

    “奴碑奉蘭主子之命,送花茶過來,”見站在門口的兩外侍衛伸手攔住她,彼岸低聲稟報。

    “讓她進來吧、”裏面傳來喊聲。

    緩緩的步入大廳,熱鬧的氣氛並沒有因爲她的進來而受影響。

    只見大廳內坐着四個人,除了耶律狐邪與身旁的蘭主子外,還有坐在耶律狐邪下方的靈雲郡主,而別一位陌生的男子,正放蕩不羈的緊緊盯着白鑫蘭。

    “這就是大王兄念念不忘的女子?還真是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慵懶的聲音,雖是稱美卻讓人聽出那隱隱帶着的不屑,此時的樣子讓人更加覺得邪魅。

    彼岸將茶依次放天每個人的桌旁,低下頭靜靜的站在一旁。暗自深深吸了一口氣,心想白鑫蘭如此聰明的女子,怎會聽不出他話裏的意思?

    而耶律狐邪對他的話不語,只顧低頭拿起花茶悠哉的喝着。見邪氣男子冷揚起嘴角,此人就是烏娜口中提起過的那個聲名狼藉的浪蕩二王子耶律狐楚吧?

    因爲母親只是被酒醉的單于時寵幸的身邊碑女,不想一次懷上了龍胎,然後生下了龍兒,奈何母親的緣故,並不受寵,在王庭時被受人欺辱,還好有耶律狐邪爲他撐腰,不然只怕都活不過芨並。

    “楚哥哥,人家大周女子向來比我們匈奴女人嬌媚,不然邪哥哥也不會一直等到現在不迎娶我進門”靈雲郡主挑釁的看向白鑫蘭,一隻手把玩着身邊的茶杯。

    “是啊,不過這回好了,蘭姑娘也來了,你被賜婚爲大王子妃的旨意也快下來了吧?”有些幸災樂禍的看向一直不語的耶律狐邪。

    “好了,你們兩適可而止。”目光一沉,低聲喝道。

    耶律狐楚撇撇嘴,當目光掃向靜靜站在一邊的彼岸時,眼睛一亮。

    “大王兄府裏何時多了這樣標誌的侍女?”

    “標誌?只不過是個異國女奴罷了。”又大口抿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後,卻是冷哼一聲。

    “難怪,想我匈奴也沒有這般清秀的女子,即然只是一個女奴,大哥不妨。。。”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見耶律狐邪一拍桌子,“侍完了茶水還不下去,這軒然居豈是你這等下女奴站立的地方?”

    “奴碑知錯”冷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懼意,福了福身子轉身走了出去。

    下等女奴?這四周皆站着奴碑,爲何只單單責怪她一個人?可惜正隨她意,與其站在那裏聽他們相互嘲諷,還不如呼吸呼吸這外面的空氣。

    “大王兄今還真是怪了,竟然對一個女奴發這麼大的火”意有所指的看着離去的背影,好像有些事情他不知道?邪惡的揚起嘴角,找機會他要見見這個異國的女奴。

    “哼,難怪邪哥哥會發火,真是個看不出高低的大周人。”故意加重‘大周人’三個字,挑釁的看向白鑫蘭。

    只見白鑫蘭淡淡一笑,溫柔的看向耶律狐邪,“邪,處在異鄉,多少有些低落,就不要在過多責怪彼岸妹妹了,雖主僕相稱,蘭兒卻真真的把她當成自己的妹妹。蘭兒是最明白這些的了,如今爺爺也回了大周,與蘭兒分處兩地。。”

    哽咽的話停在嘴邊,拿起手裏的絲帕拭着眼睛,楚楚可憐的模樣,讓耶律狐邪皺起了眉目,冷冷的掃了靈雲一眼。大手一伸,將白鑫蘭摟進了懷裏。

    “不哭 了,本王知道你爲了陪在本王的身邊付出了這麼多,本王定不會付蘭兒的一片癡心。”

    看着爬在耶律狐邪懷時哭的更加傷懷的嬌人,耶律狐楚對身旁的靈雲挑挑眉,似在說‘你不是她的對手。’靈雲恨恨的捏着手裏的馬鞭,咬着脣一甩衣袖,轉身離開了大廳。

    “邪,我是不是惹靈雲妹妹不開心了?”擡起頭,喏喏的小說尋問。

    拍了拍她的後背,“沒有,靈雲不會生蘭兒的氣。”

    耶律狐楚抽搐了一下嘴角,突然看見大王兄溫柔一面,還真是讓人喫不消。不過看向他懷裏的那個白鑫蘭,他還真是不喜歡,搖搖頭看向門外。

    越發覺得口喝,將花茶拿起來又口飲盡,發現身子更加灼熱,這感覺怎麼跟像中了*是的?

    想到*二字,他一愣,拿起花茶的杯子,搖晃了一下杯底剩下的茶水,雙眉也緊緊的擰在一起。渾身的不舒服,還有這混着的茶水,難道真的是*?

    可是又是誰下的藥?目地又是爲了什麼呢?斜眼看向主坐上的大王兄,發現他此時也臉色微紅,正在與懷裏的白鑫蘭低聲喃語,似*還沒有起效,亦或跟本沒有重*。

    白鑫蘭喝茶水他亦是見到的,見她也沒有反應,難道是自己猜測錯了?伸手摸了摸頭,不是一般的熱,既然這樣自己爲何又無緣無顧的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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