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殘暴冷酷的君主 >再遇(二)
    彼岸躺在客房裏,忍受着肚子傳來的陣陣撕痛,門外的李銳剛更是焦急的來回踱着步子,毗內都靠在門的一邊,也緊皺着眉目。

    三個時辰過去了,穩婆不但沒有來,就連綠兒的影子也沒有看到。而裏面開始還能忍住的彼岸此時也痛的大叫出聲。

    “毗兄,這裏就勞煩你先照顧一下,李某先去找穩婆”李銳剛狠心的咬着牙根,原本可以在派下人去,可是想到如果在像綠兒一樣,有去無回,那裏面的妹妹不知還能挺多久。

    毗內都點點頭,“李兄放心,毗某定會在此保全彼岸姑娘母子。”

    李銳剛凝重的看了毗內都一眼,大步的向外走去,一出門隨接過下人牽過來的愛騎,策馬離去。

    而店內在後堂的老闆娘挺着肥胖的身子慢步走了出來,仰着脖子對樓上喊道,“怎麼回事啊?生孩子怎麼不挑挑時候?跑到外面來生來了。”

    “請夫人注意自己的言詞”毗內都臉色一沉。

    “喲,客官可不要誤會,民婦可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這樣的事情,換成誰也不會往好的地方想,客官說是不是?”肥胖老闆娘尖酸刻薄娓娓說着,一雙色眼還不忘記在毗內都身上打量,心裏暗歎,真是個俊優的公子。

    本生孩子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兩人這一對話,到是引來了不少路人的則目,更有甚者停下步子從外面伸着頭往裏面看。

    “你----”藍眸一沉,帶着幾分殺氣。

    “公子不要生氣,賤內就是這張嘴不好,公子莫不要和她一般見識”又從後堂跑出一身體材矮小的中年男子,邊諂媚的對着毗內都點頭哈腰,一邊掛着肥胖老闆娘往後堂去。

    “唉呀,死老頭子,還不放手,你皮子軟了是不是?”被拉進後堂的肥胖老闆娘的聲音,傳進衆人耳裏,換來一陣鬨笑。

    客房內彼岸的痛苦叫聲越來越大,又聽到那老闆娘一席話,毗內都一氣之下沒多想推開彼岸的房門走了進去。

    此時的彼岸頭髮也零亂的散落下來,滿頭的汗水,因疼痛而泛白的朱脣,雙手緊緊的抓進身下鋪着的被子裏。

    “毗公子,我哥哥呢?”此時的彼岸哪裏還想到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帶着顫抖的聲音,有氣無力的又問,“可否求毗公子一件事情?”

    “彼岸姑娘還說什麼求,你有事只管說來,毗某照作便是。”毗內都看着她,眼裏閃過一抹疼惜。

    他因爲心愛的女人視利的選擇比他有權的人,而一恨之下離家出走,卻被耶律狐邪捉到。還好耶律狐邪沒有見過他,可是他卻在耶律狐邪在與王兄接觸時,在私下偷看過耶律狐邪。

    那時他第一次見到她,她淪爲女奴,原來做的那一切只爲保全侄兒。如今在見面,卻是遇到她產孩子,而且又是隻有他一個人在身旁,其實他也不明白那夜自己爲何將自己貼身的玉佩贈予,不過自己一直沒有後悔過。

    “現在一直不見穩婆來,可否請毗公子爲彼岸接生?”深呼了一口氣,彼岸一身薄衣也被汗水打透。

    毗內都嘴一裂,“什麼?”

    “毗公子不要誤會,只需待彼岸產下孩兒後,取刀將臍帶割斷便可,其它事情彼岸自行會處理”如果不是在有身孕的這些日子裏,廚娘總和會提起生孩子穩婆都做些什麼,她也不會懂得這些。

    “。。。。。好。”最後,毗內都還是點了點頭。

    一個女子做到了這種地步,他一個大丈夫還有什麼拘束的,然後對着牀上的彼岸交待一句,才走出房間去廚房裏拿刀。

    拿過刀的毗內都便徘徊在門外,裏面傳來彼岸陣陣的叫喊,外面也有很多人聞聽湊過來看熱鬧,一時間這酒樓到是熱鬧了起來。

    不久多時,一陣嬰兒的哭聲傳出來後,毗內都便慌忙的拿刀走了進去,外面的人當然會趁着這檔,伸着頭往裏看,隱約只見裏面沒有任何他人的身影,只有後來拿刀進去的大男人後,哄的一聲人羣炸開了。

    “裏面的人是誰啊?”一人問

    “是李家那個傳說中的小姐啊,你不知道嗎?剛剛李大將軍還在這裏、”

    “那也就是說後進去的男子並不是她相公?”又問、

    “是啊,是啊,聽說懷了賊人的孩子後,這李家小姐跟本就沒有許配人家。”

    “世風日下啊,竟然讓一個男人去接生,這也太。。。”

    虛華聲,陣陣傳進人們的耳裏,而在遠處角落裏坐着兩個身着黑衣,身材魁梧的男子,陌不關幾的喫着東西,而其中一男子聽到這些後,眉頭一蹙,如果人們要是細看會發現他的眸子是綠色的,可是此時人羣裏哪有人關心兩個不起眼的人,更不要說細看他們了。

    “爺”熬拓低沉的開口輕喚。

    “這個孩子是本王的?”耶律狐邪邪惡的揚起嘴角,陰狠在他眼裏一閃而過。

    原來此二人正是喬裝混進大周國的耶律狐邪與熬拓二人,爲了探聽大周的動向,他們纔想到了這個方式,可是哪知剛進關,就遇到了這件事情,耶律狐邪冷冷一笑,看來他此次還真是收穫不小。

    那個給他帶來恥辱,卻逃離他的女奴,竟然揹負罵名給他生了一個孩子,眼角斜掃向樓上的客房,那哄亮的嬰兒啼哭聲,應該是個強壯的男丁吧?

    此時毗內都手裏抱着渾身是血的嬰兒,一時愣在那裏不知要如何做?還有一絲力氣的彼岸,拉了拉他的衣襟,他纔回過神來,低下頭看向牀上的人。

    “麻煩毗。。毗公子,給孩子包裹上。”說完後,拉着毗內都的手一鬆,人也全然昏迷了過去。

    盯着那隻垂在牀邊的纖細的手,毗內都眸子一厲,掃了一眼牀上的被子,一手把嬰兒抱在懷裏,一手捉住被套用力一撕。

    將扯下來的大塊布料輕手的將懷裏已不在啼哭的嬰兒包好,然後放在牀裏面的一角,大步的離開房間衝下樓,拉住一個看熱鬧的人,從衣服裏掏出一塊銀子,塞到他手上。

    “請這位兄臺幫小弟找一位大夫,這銀子就歸兄臺了”

    那人本見他滿身的血,想抽回手,不過一聽到銀子歸他,才諂媚一笑,“好嘞,公子稍等片刻。”

    這時,毗內都才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擡起雙手,看着上面佈滿的鮮血直直的發愣。而另一邊,耶律狐邪在毗內都離開後從外的窗子闖進了室內。

    陰鷙的綠眸掃了地上般點的血跡,目光最後才落到牀上已昏迷過去的蒼白小臉。近步走至牀邊,粗糙的大手將彼岸臉頰前零亂的頭髮縷到兩則,靜靜的打量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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