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一個人靜靜的坐在窗前,時而回頭看看綠兒哄着烈兒的樣子,從早上梳洗過後,她就這樣一直坐着,至於侍妾們的請安,早早的她便讓綠兒過去打過招呼,說身子不適就不過去了。

    “彼岸姐姐----”人未到聲先到,一猜就是靈雲。

    彼岸看向從門口走進來的人,“跑的一頭汗,什麼事情這麼急?綠兒,快給雲妃倒茶。”

    靈雲擺擺走,一邊走到彼岸面前,“什麼雲妃雲妃的,哪日遇到心儀的男子,我就休了邪哥哥。”

    “你這個丫口頭,口無遮攔,這話要讓別人聽去,不得說成你給王爺戴綠帽子不成?”彼岸點點了她的頭,一臉的無奈。

    “彼岸姐姐,快別坐着了,靈雲帶你去開開眼界”靈去說罷就往起拉彼岸。

    彼岸知道她的脾氣,也就任由她拉着走,聲音慢不急不慢的說道,“開什麼眼界啊?慢點,小心摔倒。”

    纔剛說完,只聽‘阿’的一聲,靈雲向地上趴去,彼岸又被她拉着,也就跟帶着向前倒去,與地面碰觸的疼痛沒有傳來。

    “呀,邪----王爺”靈雲的聲音。

    這時彼岸也才睜開眼睛,見自己撞進了一個寬大的懷裏,在往上擡眼看去就見是一臉漠的耶律狐邪,似他身上有刺般,彼岸瞬間跳出他的懷裏,還後不知所措的低着着擰着衣袖。

    “王爺,快放手了,只怕在拽一會,胳膊都要被你拽掉了”原來靈雲是被耶律狐邪拉住了胳膊纔沒有倒地。

    耶律狐邪收回手,掃了兩個人一眼後,纔開口道,“這是做什麼去?在王府大呼小叫的,在下人眼裏失了王妃的威嚴。”

    “臣妾知錯”彼岸不想在有他的地方多留福了福身子,希望他能馬上擺擺讓自己退下。

    靈雲到是沒理會那麼多,開口直道,“王爺,聽說前面大廳來了幾個突厥人,臣妾們只是想看年突厥是什麼樣子罷了,圖個新鮮。”

    耶律狐邪緊抿的薄脣,綠眸再次打量了兩個人一眼後,才冷聲道,“走吧,本王正是去見客人,你們就一同去吧。”

    呃----

    彼岸嘴角一抽,什麼時候他這麼好了,會帶着她們去?有些不相信的擡起頭,只見耶律狐邪跟本沒在停留,大步的向前廳走去。

    “彼岸姐姐,快跟上啊,這回可以明正言順的看了”靈雲可沒想那麼多,拉着發呆的彼岸緊跟了上去。

    三個人,一前兩後不多時便來到了大廳,只聽到下人稟報,“王爺到。”

    彼岸走進大廳還沒看清來人,就見他們從坐位上起身,抱拳說道,“狐邪兄,好久不見了。”

    聲音有些冷,卻也有些耳熟,彼岸忍不住好奇心擡頭看去,嘴一裂愣是許久沒有回過神來,在一看另兩個人,眼睛瞪得更大,眸子卻也一溼,不敢相信眼前一切的真實。

    被靈雲拉着坐好之後,彼岸的眼睛一直都沒有從那個突厥人帶來站在一旁的侍衛身上離開,而靈雲也好奇的看過去,見那人雙眉如劍,黑色的眸子閃亮,剛毅的臉頰似被刀雕刻出來的一樣俊美,挺直的身型更比匈奴男人俊美,也裏莫然一動,慌忙的收回眸子,心裏暗暗嘀咕,“突厥竟然有這般美貌的男子,真是讓人移不開眼。”

    靈雲哪知自己的嘀咕,卻已是小聲的把話說了出來,正巧被收回神色的彼岸聽到,彼岸調侃的逗她,“妹妹看上的是哪個男子?”

    “這三個男子中,當然是站在一旁的侍衛最好了”靈雲順着話說出,後知後覺才發現被彼岸套了話,嬌喝一聲,“彼岸姐姐好壞,靈雲在也不理你了。”

    彼岸抿嘴一笑,心裏卻異常興奮,因爲靈雲看上的侍衛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親大哥李銳剛,從進來後她就發現了大哥,心裏滿是疑問,又見到毗納都也在,另一個人是救自己的突厥王爺毗大都,想到兩個人的名子的相近,暗暗也猜到了兩人之間的關係,只有也有些喫驚,不想毗納都竟然還是一個王子。

    “毗王爺,不知這次前來有何事情?”耶律狐邪在客套完之後,纔開口問正題。

    毗大都神情冷漠的開口,“本王是陪王弟來尋他失散的未婚妻,所以纔來到匈奴,借而來拜訪王爺。”

    “噢?不知王爺王弟與其未婚妻是如何失散的?”耶律狐邪是何等聰明的人,他當然發現了彼岸一直盯着那侍衛看,至於那個曾被他抓到過的毗納都看彼岸到是沒有什麼,必竟在上次回匈奴的路上,他們有過一面之緣。

    而且毗大都曾救過彼岸與她侄兒,看她也正常,唯一不正常的就是那個侍衛,不似突厥人的魁梧身材,到有着大周男子的清秀,而且彼岸與他兩人之間的對望,在他眼裏顯得越加刺眼,他認爲那就是眉來眼去。

    “舍弟的未婚妻之間的事情也不是一句兩句說的明白,這其中的緣由本王也不是很清楚,還請狐邪兄見諒。”毗大都卻實不知真情,如果知道他疼愛的小弟此次前來,就是爲了搶回耶律狐邪身旁的王妃,只怕他早就綁住其弟,更不會同他一起來匈奴。

    耶律狐邪點點頭,才道,“既然這樣,在匈奴這陣子,如毗王爺不見外的話,就住在王府吧,找時需要的人手,本王也可以調配一些給你。”

    “那就忙煩狐邪兄了。”兩個人客套一翻後,才被下人帶下去休息。

    廳內一下子只剩下了三人,只見耶律狐邪臉色陰鷙的盯着那個還望着衆人離去的身影,心裏怒火更大,她膽子還真是大,如今還不知收斂,怎麼不見得她這般看自己?

    “你可知錯?”耶律狐邪大手一拍桌子,那桌子被這一掌拍得‘咯咯’作響。

    彼岸和靈雲對視一眼,不明白怎麼回事,看到彼岸一臉的無辜,耶律狐邪的火氣更大,“靈雲,你先回去。”

    “可---”

    不待她說完,耶律狐邪犀利的眸子就掃了過去,見此靈雲聳聳肩,才無聲無息的離開大廳,最後走到大廳門口時,還不忘回頭一臉同情的看着眼彼岸,彼岸對她笑笑,算是告訴她不必擔心自己,這樣她才大步離去。

    “才幾日,你和靈雲的關係到是越加的親蜜了。”嘲弄的話語,卻也消不了他此時心裏的怒火。

    彼岸淡淡開口,“王爺在怪臣妾這件事情嗎?”

    “怪?你認爲本王在怪你這件事情?”反問她。

    “臣妾豈知道王爺的心思,更不敢揣摩王爺的心思。如若無其它事情,請恕臣妾無理,臣妾就先退下了。”哪裏有心思和他在這裏拌嘴,現在重要的是找機會見到哥哥。

    耶律狐邪帶着醋意的挑挑眉,“本王看你是急着找機會去勾引男人吧?”

    他豈會看不出她急着離開的表情,他就偏不隨她的願,到要看看她能怎麼辦?

    “王爺是在喫醋嗎?”彼岸斜過眼角看他,只有丈夫才用這種語氣說妻子吧?

    一定是她聽錯了,那個冷酷無情的男人,怎麼可能爲她喫醋,一定是他那高高在上的王爺尊嚴在做怪,怕是自己又觸犯到了他的尊嚴吧?

    “喫醋?就憑你?你也配”他臉色一沉,更多的是羞惱,自己此時的舉動確實像在喫醋的男人,而且這陣子自己的所有反常的舉動,不都是在證明這個嗎?

    “好了,退下吧。”不待彼岸開口,耶律狐邪煩燥的擺擺手。

    彼岸福了福身子,大步的離開,搞不懂他這一出出在弄什麼,也懶得去想,現在主要的是找機會見大哥去,她有好多的疑問要問。

    穿過亭臺假山,向蘭院走去,一面想着要怎麼樣才能去住客人的別苑,這時只聽到一處假山後傳聲低低的說話聲音,彼岸眉頭一皺,這裏離蘭院近,又接近書房,誰膽子這麼多敢在這裏私會?

    忍不住好奇心,彼岸輕腳走了過去,在一處假山後藏好身子後,才拉長着耳朵偷聽。

    “這一年多來,你過的好嗎?”彼岸微皺眉頭,這個男聲耳熟。

    “還好,只是這幾個月不算太好”是白鑫蘭的聲音。

    “爲什麼?”男人問。

    “他對另一個女人動心了?”白鑫蘭柔弱的聲音,帶着些失落。

    “是她嗎?”

    “嗯。”

    “別哭了,由記得第一次見到你時,你不是這般模樣,現在到是滿臉的憂愁。”男人微嘆口氣。

    “怎麼辦?要怎麼辦?”彼岸猜測白鑫蘭可以被男人摟進了懷裏。

    彼岸恨不得探出頭看看那男人是誰,可是又怕被發現,萬一那個男人在此時把她滅口,多划不來,而且自己現在還有兒子要照顧,爲了安全,她只好輕喘着氣,怕被發現了,真到許久後,聽到兩個人慢慢遠去的腳步聲,又等了許久,彼岸才從假山後鑽出身子,擡起衣袖一抹額頭,發現全是汗水,也不知是冷汗還是真的出汗,彼岸快速的離開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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