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知不覺,已來到**的盡頭。
門內一片漆黑,來不及打量裏面的情景,因爲身後的噬屍蟻羣已經追了過來。
並且,我們發現蟻羣中居然還有長着翅膀的。
它們成羣結隊,振翅而來,嗡嗡之聲不絕於耳。
眼看它們已經撲殺到近前,情況危急下,閻小瑩忽轉身對老肥問道:“還有沒有畫好的符紙?”
“有……有……還有一張火符!”
老肥聞言急急忙忙從兜內摸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符紙。
閻小瑩伸手接過,隨即口中唸唸有詞:“律令大神……風火之尊。斬妖滅孽,捉鬼收魂。持上帝敕,主火元君。灑風擲火,殺戮妖氛,疾!”
這麼一耽擱,無數長着翅膀的噬屍蟻已經撲至。
見狀,她將手中的符紙揚起,隨後猛地深呼吸,一口氣朝黃符吹去。
接下來,震撼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閻小瑩吹出來的那口氣帶着黃符,竟然瞬間燃燒起來,那景象就好像是她口中在噴、火。
隨後,符紙化成一個籃球大的火團,在蟻羣中轟然炸開。
刺啦!刺啦!
蟻羣被焚燒,發出噼裏啪啦之聲。
飛在半空中的無數噬屍蟻也被熱浪撩着,如塵埃般,紛紛墜落。
同樣是施展道門符咒,但老肥施展和閻小瑩施展卻是不可同日而語。
看她施展火符的威勢,都快要比得上當初的長青道人了。
施展完符咒術法,閻小瑩身形一陣搖晃,眼見要倒地。
我要去扶她,但她卻對我擺了擺手,虛弱道:“我沒事,先把門關上……小小的火符對付不了那麼多噬屍蟻,況且……”
她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便暈了過去。
我聞言已顧不上去扶她,因爲她說得沒錯,火符雖然殺死了許多噬屍蟻,但其後面**,仍有數之不盡的噬屍蟻涌來。
並且,在那蟻羣當中,我看到了一道恐怖的身影。
是那個帶着青銅面具的鬼新娘,她被蟻羣簇擁着,朝我們過來了。
“快!老肥!”
我大喝一聲,將被閻小瑩手段驚呆的老肥叫醒,兩人一左一右,推動巨大的黑色木門。
轟隆!
在那蟻羣帶着鬼新娘來到之前,我們終於將木門合上。
“砰!”
但是剛合上,整扇木門突然被一股巨力撞開一條巴掌大的縫隙,透過縫隙,只見外面一個身穿豔服,頭戴鬼臉青銅的女人正在冷幽幽地盯着門內的我們。
並且,這一次。
隱藏在面具之後的雙目不再幽深空洞,而是出現了一雙眼珠子。
那是怎麼樣的一種眼神……
怨恨、惡毒、陰冷、無情!
被她看着,猶如被惡鬼盯上。
霎時間,我腦海中詭異的浮現出一幅幅畫面。
畫面中,天崩地塌,有人在戰鬥,地上屍體遍野,天空上有血雨在飄灑。一個身穿新娘服的女人站在一座祭臺之上,滿臉擔憂,正在仰望天空上的戰鬥。
畫面一轉,戰鬥已經結束。女人依舊站在祭臺上,遠遠地眺望,她在眺望遠處那株參天巨樹,滿臉怨恨,祭臺四周站滿了密密麻麻的村民。
最後一副畫面,女人臉上出現了一副鬼臉面具,正帶領着無數村民朝那棵巨樹而去……
“老衍,你在發什麼呆,閃開!”
腦海中的畫面消失,老肥的大喝聲令我回過神來。
他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尋來了一根黑色圓木,一把將我推開,隨後一腳將木門踹得緊閉,接着將圓木橫起,咔嚓一聲就拴在了門架上。
將門關上後,周圍陷入一片黑暗中,甚至沒聽到外面的任何動靜。
這門一關,彷彿與外面的世界完全隔絕了。
直到這時,我們才癱軟在地,長出了一口氣,剛剛的情況太危險了。
要
不是閻小瑩最後施展符咒術法,阻擋住蟻羣片刻,恐怕此時的我們已被啃食得只剩下一堆白骨。
放鬆下來,我才覺察到小腿上傳來的劇烈疼痛。
摸出打火機點燃,撩開褲腿。
微弱的火光下,只見自己小腿全都是血,左腿上有三隻噬屍蟻如螃蟹般,巨大的鉗子夾住自己的腿肉。
忍着劇痛將噬屍蟻從腿上弄下來踩死,看到從傷口流出的鮮血變成了烏黑之色。
顯然,噬屍蟻蘊含劇毒,不然它也不會被蠱族看上,馴養成蠱王。
擠出黑血,可能是因爲自己的體質對毒已有很強的抗性,倒沒有出現頭暈等中毒跡象。
處理完腿上的噬屍蟻,我擔心閻小瑩的安危,一刻也不敢耽擱,跑過去查看。
閻小瑩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這是我們相遇之後,她第三次昏迷過去,本來之前就被雙頭怪蛇所咬,身中劇毒,虧得我身上帶了百靈丹將她救了回來。
但她體內的劇毒還沒有完全根除,之後又被變成白毛僵的孫濮打傷,沾染屍氣。
很難想象,她一個女流之輩,竟能堅持到現在。
甚至在剛纔,她還施展出道門術法。
只是剛纔的施法無疑令她重傷之體更加虛弱,幾乎到了油燈枯竭的地步。
如今,她整個人陷入深度昏迷之中,無論我怎麼呼喊,也無法將她叫醒。
伸手去探她的鼻息和脈搏,非常微弱。
“老肥!你在幹什麼,快過來幫忙啊,小瑩她可能快要不行啦!”
我心中着急,偏老肥關上木門後,便再也沒有聲息,這令我有些窩火,這貨該不會是在這裏面又看到了什麼寶貝了吧。
然而,我喊話過後,竟沒得到迴應。
“老肥,你特孃的,沒死就回句話。”我大聲喝道。
因爲太大聲,手中打火機燃起的火苗被我吹滅了。
剛要再次點燃打火機,忽覺有什麼東西正在摸自己的屁股。
霎時間,我汗毛倒立,條件反射的,一巴掌就朝身後扇了過去。
“啪!”
這一巴掌,感覺如扇在一團肥肉上,手感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