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能確定它到底有多深,因爲手電筒的光束根本就無法看到巖洞的盡頭。
到後來,已經聽不到水流的聲音,只有我們的腳步聲和濃重的呼吸聲。
巖洞內的形狀規則不一,時寬時窄,高低不平,曲折延伸。
看情況像是一條巖壁通道,因爲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巖洞溶洞像如此這樣的。
在我和劉小嬌細心的觀察下,發現洞內巖壁上有許多開鑿而留下的痕跡,顯而易見,這並不是自然形成的一條通道。
當然,若是以人力開鑿出這麼一條通道,那也不太現實。即便以如今的科技水平,要弄這麼一條巖壁通道出來也得廢好一番人力財力。
更何況,從上面的痕跡來看,這條岩石通道不知道存在多少年了。
最有可能的是,這裏曾經是一個巖洞或者裂縫,後來被人加以利用,開闢出了一條通道。
只是我實在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人在這裏廢那麼大的功夫弄這條通道出來呢?此地到底有何祕密?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越往深處走,發現通道內留下的人爲痕跡就愈多,只是這些痕跡都有些歷史了。
後來,我們甚至在通道內看到了一張破舊鐵梨,還有用石頭搭成的爐竈,除此還有幾件被人遺棄不用的破舊衣服。
“天衍,這個地方看着怎麼有些像是防空洞避難所之類的啊,你看這些東西,明明有人曾在這裏面生活過,還有柴火呢……”劉小嬌揹着小月,驚奇說道。
“的確有些像是避難所!”
我點了點頭,不置可否道:“只是不知道那些東西將我們引到這裏來是什麼意思?莫非是讓我們進來這裏避難嗎?”
“別開玩笑啦,那些東西可是沒有人性的,怎麼可能會幫我們呢。”劉小嬌搖頭。
“不管怎麼說,看來洪水暫時應該灌不進這裏來,我們算是安全了,先坐下休息一會兒吧。”
我一邊說着,一邊在洞內尋了些乾柴回來,打算生火取暖。
之前在外面一直淋雨,衣服溼漉漉的緊貼着身體,令人覺得周身不舒服。
劉小嬌點頭在旁邊尋了個石墩將女孩小月放下,對我道:“這裏雖有乾柴,但沒有火源怎麼生火呢?”
我擡頭瞥了她一眼,心中不由暗忽一聲,我滴個乖乖!
之前爲了脫險而奔逃一直都沒有留意,現在難得的坐下來,才發現劉小嬌的身材實在是太好了,好得令人噴血。
她來龍逸村的時候並沒有穿警服,因爲那個時候事發突然,又是三更半夜的管不了那麼多。
現在,她的衣服溼透後,猶如透明的薄紗,隱隱可見裏面的裹衣和妙曼的身材。
這種情形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抵制不住,更何況是一個久不償滋味的男人,這簡直就是在誘人犯罪啊。
當然,我並不是第一次看到劉小嬌如此,之前和二爺還有閻小瑩下河尋找小玲屍體的時候時,也見過。
但是當時的情景與現在不太一樣,當時大雨傾灑,我根本就沒留意這些。更何況還有二爺和閻小瑩在呢。
可現在不一樣啊,現在除了她和我之外,就只有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了,那小女孩能懂什麼啊?
或許很多人都應該明白,當那種念頭一旦升起,便再難以熄滅,猶如長江之水綿綿不絕,猶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就像是犯了毒癮一樣,不……它比毒癮更加的可怕。
在這種念頭的驅使下,我不自覺地向劉小嬌所在的位置靠了過去。
而此時劉小嬌正將柴火堆成一團,擡頭見我直勾勾地盯着她,頓時滿臉不解問:“你看着我幹嘛?眼神怪怪的,我剛纔問你話,你還沒回答呢。怎麼了你?是不是淋雨感染了傷口,覺得不舒服?”
我此時正伸出手要朝劉小嬌伸過去,聽聞她的話,整個人頓時如遭雷擊,呆愣在了原地。
接着我猛地一拍腦袋,暗罵自己,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居然想到那種事情。最可怕的是,自己剛纔居然有一種衝動,想將劉小嬌推倒,這實在是可恥至極……
“喂!你到底在犯什麼傻呀,跟你說話你也不回答,還自己打自己,該不會是發高燒,燒壞腦子了吧?”
劉小嬌瞪着我,一邊說着,一邊便要伸手過來探我額頭的溫度。
“別……我……我沒事……”
她這舉動嚇得我一下子退後跌倒在地,心虛地從身上摸出了一個打火機扔給她道:“這是老肥以前送給我的打火機,聽說能防水,你看看能不能點着……”
劉小嬌接過打火機,看着我更加奇怪問:“你到底怎麼啦?我有那麼可怕嗎?”
“不是!”
我搖了搖腦袋,心中覺得很奇怪,自己怎麼會突然升起這種衝動呢?
雖說自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好歹自制能力還是不錯的,但是剛纔自己居然產生那種瘋狂不顧一切的想法,且對象還是劉小嬌,這實在有些詭異……
這種感覺一如當初在天堂水庫遇到鬼童時,身體不由自主地跟着它走那般。
剛纔,我的身體就有一種不受控制的感覺,邪念滋生。
難道說,那個曾寄宿在我體內的道門天師,他的魂魄還沒有完全離開……又或者說是在天堂祕境內因爲自己吞噬的邪魂怨念太多,不知不覺間心性受到了影響?
不然怎麼說得通,自己剛纔那荒唐的想法和舉動?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劉小嬌已經用打火機點燃了柴火。火光幽幽而起,可能是因爲這些柴火在這裏放得久了,潮溼發黴,剛點燃時冒出好大一股濃煙,嗆得我們都有些受不了。
我們倒是不擔心會被自己升起的煙火嗆死,因爲一路走來,發現了不少的火竈臺,之前那些人在這裏生火煮飯,那這地方就一定是有排風口。
關了手電筒,幽幽火光將劉小嬌的臉映照得分外豔紅,她轉身將呆在不遠處的小月拉到近前,溫柔道:“來這裏烤火,等衣服幹了,就會舒服些啦!”
小月乖乖地坐在劉小嬌旁邊,她的大眼睛內倒影着火光,依舊一言不發,不知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看着小女孩,忽然皺起了眉頭,總覺得她有些不太對勁。
因爲她實在是太平靜了,平靜得令人有些琢磨不透,即便她精神受了打擊,也不該是這種反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