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她既然躺在面前這塊石條內部。
詭異的是,之前我們第一看看到這塊石條的時候,它明明與兩側巖壁一樣,是普通的火山岩,怎麼突然間就變得透明瞭起來呢?
這簡直就是一具透明的水晶棺。
剛開始時,我還以爲是自己錯覺,但我搓了搓眼睛,仔細看了又看,發現“透明石棺”內躺着的真的是劉小嬌。
她的樣子,我絕對不會認錯。
只是,之前在蜈蚣嶺之巔,她被六翅蜈蚣王擄走。六翅蜈蚣王是毒王,被它抓走,我們已經認爲劉小嬌絕無生還的可能。
可眼下,躺在透明石棺內的劉小嬌,我發現她的眼睛竟然是睜開着的,漆黑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充滿幽怨之色。
那模樣,好像在責怪我當初在蜈蚣嶺之巔上爲什麼不救她。
她的嘴巴在動,對我說着什麼,只是可能因爲有石棺隔着,我什麼也聽不到。
“這……”
我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液,後退半步,心中震驚無比,指着面前透明的石棺,顫聲對閻小瑩道:“小瑩……劉小嬌她……她在石條裏面,這好像是一具石棺,她……還活着……”
然而我等了半響,閻小瑩站在一旁,沒有任何反應,似乎聽不到我說話。
“小瑩……你……”
我心中疑惑,側頭朝閻小瑩看去,當看清她的面容時,我整個人都懵了。
藉着“石眼”散發出的亮光,只見身旁這人根本就不是閻小瑩,她身上穿着薄紗,頭髮身體溼漉漉,還有水流源源不斷從白皙的臉頰上滑落。
她的臉色很白,白得不想是正常人的臉色。
最重要的她那張臉,這張臉給我的印象非常深刻,當初在龍逸村外石橋下,我看到死在的那裏的女人就是長着這樣一張臉。
“她是……變成水魃的小玲!”
“可……這怎麼可能?”
難道說,這個一直陪伴着自己的閻小瑩,她其實是小玲變幻而成的?如之前在山廟中,她變幻成劉小嬌的樣子欺騙我一樣。
只是,這不可能啊……
之前從鐵索橋墜落殉葬溝下時,我和閻小瑩還看到小玲出現,後者被靜梅的寄存在我體內的靈魂印記趕走後就一直沒有現身。
而當時閻小瑩昏迷不醒,我跟她一直是寸步不離,閻小瑩又怎麼會被小玲掉包呢?
況且……若眼前這人是小玲,那閻小瑩呢?她去了哪裏?
還有……剛纔二爺追出去的人又是誰?
照道理說,二爺手段高明,且又和小玲是師徒關係,若是閻小瑩是小玲變幻而成的,之前二爺不可能看不穿。
最重要的是,我很瞭解閻小瑩,小玲或許能變成她的樣子,但言行舉止絕對不能完全模仿。
畫虎畫皮難畫骨,之前跟我在一起的絕對是真的閻小瑩。
只是……眼下,她怎麼就變成了小玲了呢?
幾乎在看到小玲那張臉的瞬間,我腦海中就閃過了許多念頭。
噠!噠……
就在我震撼莫名之際,忽又聽到身後傳來詭異的腳步聲。
沒錯,是腳步聲,越來越近。
顧不上去想身旁的閻小瑩爲什麼突然變成小玲模樣,我扭頭循聲看去。
隱隱間,只見一條人影在白霧中朝我們走來,終於……我看清了她的樣子……
看到對方的模樣時,我全身汗毛頓時就倒立了起來,頭皮麻成一團,呼吸也隨之一滯。
她……她……居然是小玲的母親,駝子的老婆。
可……怎麼可能?
之前在煉丹室上,我和閻小瑩將她從黑鼎中救出時,她已奄奄一息,我們是親眼看着她嚥氣死去的。
現在她怎麼會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