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茂好不容易從那條繁華的商業街走了出來,來到了一條僻靜的小巷。正在他思考接下來該去哪裏的時候,眼前卻突然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今天你在旅店碰到的那小子嗎?真巧了,居然在這也能碰到他。”達爾也認出了剛剛出現在眼前的刀疤臉,他的身邊還跟着五六個穿着打扮各異的約德爾人。

    “這不很正常,又沒人限制他的人身自由,他出現在什麼地方都沒什麼好稀奇的。”凌天茂朝那邊掃了一眼,就準備朝來時的方向走去。

    “這幾個傢伙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我們跟上去看看他們究竟想幹嘛。”

    “那自然有城裏的治安隊管,也輪不到我一個外來人插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還是回住的地方吧。”

    “哎喲,你回去那麼早幹嘛,剛剛自己還在說那裏房間太小住着不舒服,跟着他們四處轉轉也挺好的啊。”

    聽到這話凌天茂心中開始有些動搖,正如達爾所言,他不想這麼早就回到那個憋屈的小房間裏,所以稍微想了想,他還是悄悄跟在了這幾個約德爾人身後。

    班德爾城內部的大多數建築物和設施都比較矮小,凌天茂一路上也很難找到什麼適合自己的掩體,好幾次都險些被前面那幾個人發現。

    爲了降低自己被發現的危險,凌天茂儘量保持着一定的距離,不過這樣帶來的影響就是,雖然幾個人一路上都在談論着什麼,但是他能聽清的內容很少。

    不過他還是從聽到的零零碎碎的對話中大致弄明白了這幾個人的目的。

    他們這一趟的目的是去騷擾一個城內的居民,似乎是什麼人看中了他房子所在的地方,要強迫他搬離這裏。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這幫傢伙就不會幹什麼好事!”

    “你們約德爾人也會搞這一套啊,看來跟我們人類也沒什麼區別,都是欺善怕惡。”凌天茂調侃着達爾。

    “那什麼地方都有好有壞不是……別說這麼多,你快盯着他們,別跟丟了!”

    說話間,前面那幾個人已經又轉過了一個牆角,進入了一條漆黑的小道。

    “這條路……該不會是……”

    凌天茂剛準備跟着轉出去,卻聽到了幾個人說話的聲音,他趕緊停下了腳步,從轉角的後面探出頭朝內望去。

    果然,幾個人停在了離轉角沒有多遠的一扇門前,正用手中的木棍用力地砸着門。

    “這是……我家……”達爾顫抖的聲音在腦袋裏響了起來。

    凌天茂聽到以後也是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幾個人會跟達爾之間扯上關係,不過他倒沒急着衝上去,畢竟現在情況還不是很清楚,達爾也這麼長時間沒回班德爾城了,說不定他的家人已經不住在這裏了。

    “你別那麼急,說不定他們已經搬走了,我們先在這裏看看。”凌天茂在不停安撫着焦躁的達爾。

    雖然達爾還是很暴躁,可是他現在受限於凌天茂的身體,再着急也做不了什麼。

    這時,房子前那扇破舊的木門緩緩地打開了,一個頭發花白的約德爾人看到外面的幾人想立刻把門關上,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帶頭的刀疤臉一把把他推倒在了地上。

    達爾的情緒在看到那個從裏面出來的約德爾人以後也是變得更加激動,從他大量夾雜着髒話的語句中凌天茂終於知道了那個人就是達爾的父親。

    “你個老不死的,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趕快從這兒滾出去,我叔叔給你錢請你走你不願意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我們家一直就住在這裏,爲什麼你們說要買我就一定要把地賣給你!”達爾的父親雖然倒在了地上,但是嘴上卻沒有任何服軟求饒的意思。

    “哦豁,這老東西還敢頂嘴!哥兒幾個給老子揍他!”刀疤臉邊說邊挽起了自己的袖子,一拳朝達爾父親的臉上打了過去。

    拳頭飛到一半他卻感覺到有什麼人抓住了自己的手腕,擡頭一看,卻發現了一個穿着斗篷的人類。由於凌天茂一直戴着兜帽,所以他並沒有認出這個傢伙就是自己今天在旅店碰到的那個人。

    “你他媽的是誰啊!老子的事情你管得着嗎!”

    看到這個傢伙嘴裏還是不乾不淨的,凌天茂直接揚手把他扔了出去。雖然他自己的戰鬥力並不強,但是人類本身相對於約德爾人就有體型、力量等方面的優勢。

    看着對方依然沒有讓開的意思,刀疤臉朝身後的幾個約德爾人揮了揮手:“媽的,仗着自己個頭大欺負我們約德爾人!咱們一起上,揍死這孫子!”

    這羣傢伙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被刀疤臉一煽動都舉着手中的武器衝了上來。

    看着這些拿着木棒想要衝上來的傢伙,凌天茂皺起了眉頭,如果是刀疤臉一個人,他有把握把對方趕走,但是這麼多一起來,真打起來自己確實沒有把握能打贏對方。

    當然,現在要想讓他讓開也是不可能的,就算換做一個不認識的人,看到對方這樣恃強凌弱他也不一定會不管,更不要說這時站在他後面的是達爾的父親。

    凌天茂輕輕嘆了口氣,伸手握住了自己口袋中的那塊石頭。

    刀疤臉一行人還在想這傢伙怎麼突然手插口袋裝起逼來了,就見他身體周圍突然冒起來了一圈火光,碰到火光的幾根木棍瞬間被燒成了木炭。火焰甚至燒到了刀疤臉的手上,刀疤臉抓着自己燃燒着的右手,帶着幾個人跑開了。

    “謝謝您……不知道您怎麼稱呼?”達爾的父親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朝凌天茂問道。

    “叔叔您好,不用這麼害怕,我不是什麼壞人,我是達爾的朋友。”

    聽到達爾的名字,他如遭雷擊一般愣在了當場:

    “達爾他……還活着嗎……聽說艾歐尼亞在發生戰爭,我還以爲他已經……”

    “您放心,他沒什麼事,只是太忙了,沒有時間回來看望您,我們先進屋吧,我慢慢跟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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