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帳篷外面徹底安靜下來,凌天茂、娑娜以及葉凡心再次坐回到了桌子旁邊,三人面前分別放了一杯冒着白氣的熱茶。.hbacyy.

    娑娜端起自己的茶杯,輕輕將熱氣和茶水錶面的茶葉吹散,一隻手捂住了嘴巴,淺淺地吸了一口,而凌天茂卻完全不顧及這些,端起了好像喝水一樣一大口連着茶葉和茶水一起吞到了嘴巴里,喉嚨還因吞嚥不停地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

    葉凡心看着凌天茂的舉動直皺眉頭,雖然說她們也不是專門研習茶道的人,但是在別人面前最起碼應該尊重一下基本的禮儀: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粗魯!”

    “這話你可就說錯了。什麼叫粗魯?所謂的禮儀只是一些自命清高的傢伙用來區分自己和那些自己看不起的人所用的所謂標準。人類最初出現的時候也沒有禮儀這種東西,或許那時候纔是和自然聯繫最緊密的時候,我覺得在有些方面貼近自然也沒什麼壞處,最起碼可以增加自己對這個世界的感悟。”

    聽完凌天茂的話,葉凡心沒有吭聲,把頭偏向了一邊。娑娜用手拉了拉她的袖子,她纔不情願地說:

    “她說你果然對生活有自己的理解,或許因爲這樣你的音樂裏面纔會充滿了感情。是是是,反正你說什麼都有道理,你們兩個‘知音’慢慢聊吧。”

    聽到葉凡心的話,娑娜似乎想到了什麼傷心事,神色有些黯然,慢慢低下了頭。

    “怎麼了?”凌天茂也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話,惹的娑娜這麼傷感。

    葉凡心聽完娑娜的話也愣了一下,然後才神色怪異地對凌天茂說:

    “很想和達爾先生多交流一下,只是不知道下次見面會是什麼時候了,我不想靉華一直那麼孤獨。”說完以後葉凡心自己也嘆了口氣:“真是搞不懂你們,音樂對於你們真的那麼重要嗎?”

    “每個人都有對他重要的東西,別人是很難理解的。”凌天茂一臉正色地解釋道,“你們很快就要離開了嗎?我以爲你們一直都會在軍營裏呢。”

    “怎麼可能,娑娜她已經很久沒有來過艾歐尼亞了,這次來只不過想去看看以前生活過的希拉娜修道院。經過這個地方正好遇到了以前的朋友李青帶領抵抗軍和諾克薩斯交戰,娑娜她才決定和我留下來幫忙治療一些傷員的,現在在這裏已經停留了一段時間了,按我們原定的計劃明天就準備再次動身前往希拉娜修道院的。”

    “你是說他們兩個認識?”

    “你說娑娜和李青?”

    凌天茂點了點頭,他並不記得這兩個人物之間存在什麼交集。

    “當然,他們以前都在希拉娜修道院呆過很長一段時間,兩個人的關係也一直不錯,只是後來娑娜她離開了那裏。”

    凌天茂看了看依然十分不開心的娑娜,他回來的目標是普雷西典,雖然說作爲一個男人,不饞她的身子似乎是在騙自己,不過他還沒昏頭到陪着她一路跑到希拉娜修道院的程度,那裏可基本是在艾歐尼亞大陸的最東面了。

    “娑娜小姐,你也不用那麼傷心,要讓我說的話,你跟靉華相處了那麼久,你纔是和它契合度最高的人。雖然聽起來我的演唱配合它的伴奏似乎很完美,但是如果你自己唱出來那才應該是靈魂的融合,達到真正所謂的知音水平。”

    “你這不是在說廢話嗎!娑娜她要能自己唱也就不用專門跑來艾歐尼亞找人了,你這傢伙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娑娜趕緊拉住了葉凡心,生怕她又控制不住衝上去和凌天茂鬧起來,同時也在給凌天茂使着眼色,讓他別再說這件事情。

    不過凌天茂好像沒有看到一般,繼續衝着葉凡心問:“娑娜她真的沒辦法說話嗎?”

    “你這不廢話嗎,整個瓦羅蘭大陸的人都知道,你是故意在拿我們尋開心吧!”

    “那你來告訴我,她爲什麼不能出聲呢?”

    “那當然是因爲……”葉凡心因爲情緒激動,很多話都是脫口而出,等到說到一半才發現自己似乎確實不知道娑娜她爲什麼沒辦法說話,“反正自從我認識她她就沒辦法說話了。”

    “你看,連爲什麼都不知道就說她不能說話,我看你纔是在開玩笑吧?”說完凌天茂就轉到了娑娜這邊,“那麼,娑娜小姐,你自己說說你爲什麼不能說話?”

    娑娜完全沒想過凌天茂會主動問自己這個問題,事實上也根本沒有人問過自己這個問題。不能說話這一點在娑娜心中一直是一塊痛處,跟她稍微熟悉一點的人都會刻意地在她面前迴避這個問題。

    娑娜仔細想了想,然後輕輕戳了戳葉凡心。葉凡心雖然臉上掛滿了不悅,但還是老老實實地把娑娜的話傳達給了凌天茂:

    “我是個孤兒,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我從小就生活在希拉娜修道院。聽那裏的人說,他們是在一個琴盒裏找到我的,等到我稍微長大一點的時候,他們就發現了我居然是先天性失聲,但我似乎可以通過另一種方式把自己心裏想說的東西傳遞出去。只是,可以接收這種方式的人非常之少,凡心就是其中之一。”

    聽完娑娜的描述凌天茂在心中大致有了一些猜測,這種情況無非就兩種可能,要不然娑娜她的發聲系統先天有缺陷或者受到了器質性損傷;要不然娑娜在有記憶之前受到了某種精神刺激,讓她心理有了陰影,失去了發聲的能力。

    “那你有用琴音自己治療過嗎?”

    “達爾先生之前還說我的琴音效果神奇,可是它還是有太多治療不好的問題,我自己就是一個很好例子。”

    “確實,琴音不一定對所有的損傷都有效果,但是它治療你發聲系統無效的原因並不是這一點,或許它們並沒有問題。實際上,娑娜小姐你完全是能夠開口說話的。”

    聽完凌天茂的話,娑娜和葉凡心都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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