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逆天魂記 >第六十七章 良城風雲起 進城門
    相術士由於噬魂失敗,不得已在幻境中把自己解脫出來,可是這種只是個人製造出來的幻境,畢竟還是困不住良雲生,比起以前的魔聖之地,那也是小巫見大巫,不足爲懼。

    雖然良雲生也是由於從魔聖之地走出來,身體上的那一丁點兒的魂術早已被消逝完了。

    可就憑他身上的那點兒血,就可以顛覆這個世界,就可以把相術士的幻境給破了,這便是四魂人的厲害之處。

    三人在幻境裏,雪舞再一次找到了她心心念唸的良雲生,這倒是件好事,真的就像一直兔子裝死在一棵樹上,因禍得福。

    僧人的面相並不像是相術士,但從裏頭出來之時,雪舞卻十分肯定,他就是相術士,至於這是經過了多少個輪迴,才變成如今的模樣,也是無從知曉,再一次醒來時,兩人看到良城有如一座吐着烈焰的雄獅,氣勢恢宏,讓人感到一種走進帝國,從此改變命運軌跡,一步一步崛起的震撼。

    “好美的城,這是我神往過的地方。”良雲生閉上眼睛,把自己的頭顱高高擡起,感受着良城帝都的魅力,彷彿那一絲一縷飄進身體裏的空氣都是那樣的快活,整個人好輕鬆,但也充滿熱血。

    “快看!”雪舞看着城門外的天空中捎過來的那一個灰黑色的幻影,收住自己的心,因爲那個幻影正是飄進城裏頭,因爲那個幻影正是她曾經深埋在心底的影子。

    城門早已開了,裏面的人很有秩序地走出來,外面的人有的在摩拳擦掌鍛鍊身體,孩兒你追我趕的嘻嘻哈哈,賣炊餅,包子饅頭的地方升起裊裊炊煙,正在良雲生看向天空,城裏頭有一行兵馬飛奔而出,氣勢磅礴。

    “這真是個活力四射,充滿期待的地方。”良雲生只是看了一眼那個幻影,便又沉醉在良城的美好之中,簡直讓人快要立下自己一生的宏願,最後良雲生的眼睛停留在城門上“良城”二字。

    雪舞的眼睛始終注視着那個幻影,沒有離開過片刻,它的一丁點兒的變化,都會是雪舞心裏的波瀾起伏,直到從那個方向徹底消失以後,雪舞才緩緩回過神來,良雲生的眼睛看着城門出神,但很快便落在守門人身上,裏面的世界說不定會有多精彩,滿臉橫肉的守門人倒是一臉福相,越看越喜歡,雖然看起來也有一股霸氣側漏的感覺,可這種氣勢配上現在他身旁的那蹲石頭獅子,真的是絕配。

    雪舞側過臉看了看良雲生,好陽光的笑容,只是這種笑容在她臉上出現的那一刻,因爲幻影的到來,便馬上隱下去了,良雲生拉起雪舞的手,走向城門,卻被守門人一把攔住,看着他滿臉橫生,並且十分茂盛的鬍鬚,真是滑稽得很,“你可有牌子,沒有牌子一律不得入城。”

    良雲生扯了扯嘴,沒有跟他過多爭吵,只是伸出食指指向他的鼻子,暗示他,行你等着。

    可雪舞則不然,她可是看着那道幻影進去的,她可不想再一次重蹈千萬年以前的事兒,再一次關在那個看不到美好的魔聖之地,“你給我進入,不然……”

    “不然什麼?我們良城可是從來都守規矩的,沒有牌子自然進不去,雖然你長的。有幾分姿色,可也不要爲難於我。”很顯然這個看起來彪悍兇猛的守門人也不是快嚼不爛的石頭,並且他似乎對雪舞有幾分上眼,但是飯碗丟了,這可是頭等大事,所以自然守門人沒有放行,畢竟他守着這滿城老百姓的安危,而他,這正是這繁華地裏走出來的可以守得住繁華的人。

    忽然之間,雪舞的眼神很冷漠,簡直快要把守門人給撕開,守門人看向她的臉時,不小心注視到了她的眼睛,爲之一振,這太可怕了,正是因爲可怕,所以纔不能夠讓她進入,那怕賠上自己的性命,“你趕緊離開,不然,我手中的刀可是不講任何情面的,刀起刀落,這便是後果。”

    雪舞沒有再說些什麼,因爲她自然也明白,強人所難終究是沒有好果子喫的,爲難守門人也只會讓自己難堪,甚至得不到更好的結果;再者雪舞的魂術已經一點兒都沒有剩下來,除了比別人特殊的魂識,除了比別人多出來的那份特殊的記憶。

    儘管很焦急,可雪舞並沒有其他的辦法進入良國城,守門人不肯放行,那也無可奈何。

    “走吧!看來今天是進不去了。”雪舞看向良雲生,可良雲生好開心呦!但是聽到雪舞的這句話,良雲生還是呆愣了會兒,“什麼?進不去?”說罷!良雲生便要往裏頭走去,還是被滿臉鬍渣的守門人給攔住了,“小子,看你長得挺機靈,卻沒想到睜着眼睛裝瞎子。”

    良雲生猝不及防地看向他雜草叢生的臉上,簡直快要笑出聲來,這鬍子長得也太搞笑了,把他本來方正的臉弄成了一張笑臉,兩道長在鬍子旁邊的故意,就像是某人滑稽的一笑。

    “我纔不是什麼瞎子,倒是你整天跟那頭大獅子站在一起,不過看你的相貌,跟那頭大獅子還真像是個好朋友。”略微思索着,繼續說道:“那邊算了吧!我也不爲難你了,此處不讓爺,自有讓爺處。”良雲生突然轉過臉,往良城城門的反方向走去。

    守門人走回原處繼續守株待兔,雪舞的眼睛隨着良雲生的神情擺動着,忽然之間,良雲生掉頭就飛跑起來,“給我衝!”

    雪舞有點懵了,她只是站着。

    “雪姑娘,衝!”良雲生說道。

    雪舞只是撅撅嘴吧0,“切!”眼睛一白,“幼稚!”

    可才點開步伐,守門人便把刀拔出來,良雲生看着刀,斷定他不敢就這樣把自己給宰了,“快點磨我脖子,我死了你也活不了。”良雲生把攔在他胸膛的刀抓住,再把刀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可不要逼我,我的忍耐程度可是有限的。”

    良雲生往刀口上壓了壓,有血的痕跡,可守門人並沒有就此放他一馬,面無表情,穩如泰山,巋然不動。

    路過的人指指點點的,像是說着守門人的不是,也像是在說着良雲生不要臉,沒有規矩,對於初來良國城的兩個人,自然罵她的聲音比較多,對於一個風吹雨打,巋然不動的守門人,大部分人還是噴噴稱讚。

    “饒命啊!我臥病在牀的老孃還沒醒過來,進來得知我娘病了,千里萬里趕回來,卻沒想到被你這麼一攔住,老人家她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讓我良心如何過的去?”良雲生賴皮地說道,他裝得可可真像,讓人看着似乎眼淚都是真的。

    良雲生脖子上已經破了一條道,刀刃上玷染的血格外顯眼,此時良雲生像是個孝子,哭得悲慟,彷彿跪在他眼前的就是自己的“娘”。

    “規則不能變,今天無論如何你都不能進去。”

    良雲生的哭聲嘎然而止,可很快又更加放肆地哭起來,快到連雪舞也不會知道這是假的,當然從一開始她就知道這是假的並且不會成功,“你是牙兒?你可是走了多年的牙兒?你可回來了。”

    有人一把抓住良雲生的手臂,彎下腰來看着他的臉,被良雲生的情緒感染得很難受。

    “你是?”良雲生問道。

    “還能有誰,我是你牙叔,你娘就要死了。你可總算回來了,虧我一把屎一把尿地伺候着他。”

    良雲生抓抓腦袋,沒有說話,這是兔子剛裝上我的木樁了吧。

    “快起來,讓我看看!”自稱牙叔的人把良雲生從地上拉起來,仔細端詳着,像是在看自己的兒子,不覺老淚縱橫,“你可瘦了,回來了就不要走,回來了就不要走了!”

    牙叔動了真格,良雲生感到很意外,有點摸不着頭腦。

    “我不走了!”良雲生說道。

    “好孩子,你真是個好孩子!”牙叔把他涌進自己的懷裏,積蓄的淚水慢慢落下來。

    “原來是你的侄兒,也難怪這些年沒有見過,如今見了,便都起來吧,把自己的娘照顧好,爹孃在不遠遊。”守門人說道。

    讓守門人想不到的是,良雲生變得很開心,越來越暴露出他是個假小子的本來面目。

    “走吧!”雪舞過來對着良雲生說道,把手還住良雲生的手腕,就要進入。

    牙叔用衣袖抹了一把眼淚,欣慰地笑着,“我家媳婦兒可真漂亮,水靈水靈的。”雪舞看向他,“真是無藥可救”的眼神。

    “都回去都回去!”牙叔臉上重新綻開笑容,良雲生和雪舞手挽手,開始往裏頭走去,守門人感覺自己的刀跟輕,看向自己的刀時,竟然只剩下刀柄,而地上有一撮子鐵粉,這讓守門人重新注意到進入的兩個人,“你給我站住!”

    但兩人已經飛開了步子,完全不會回頭的,“千萬可不要回頭看,好馬不吃回頭草,更別說是人。”良雲生對雪舞說道,雪舞心裏微微觸動,竟然有些依賴於良雲生,嘴角勾起的笑意很甜很甜,像是在暗示着,“有他在真好!”

    隨着進進出出的人,沒多會兒,兩人便在人羣中走亂,說是牙叔的人也被兩人給慢慢甩開,守門人也只是唉聲嘆氣地,一巴掌打在石頭獅子的臉上,說道:“但願沒出什麼亂子纔好。”這是良城一個人的擔心,但後來的事情也說明了這纔是良城風雲起的開始,而那個人確是改變良城最爲緊要的那顆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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